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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通道:“進去,讓小李子替你沐浴?!?/br>長寧也覺著奇怪,似乎從前常常有人替他這般洗浴一般,竟然連太監伸指進他下身清洗,都并無特別抗拒之感。安通看出他的疑惑,陰笑道:“長寧啊,你之前也是家奴,你家主人便是如此對你的?!?/br>見長寧還是一臉不解,安通又道:“還不明白?那謀反被誅的傅氏,你家主人,便是見你美貌,納你回府做男寵的。你是被他搶回去的,為了防你逃走,穿了你琵琶骨與腕骨,還將你的腳纏成了三寸金蓮。他平日間,也是這般對你的?!?/br>長寧的目光又落在自己琵琶骨和腕骨間穿過的銀鏈之上。他實不記得這銀鏈是如何一回事,脖子上的銀項圈也不記得是何時戴上的。經安通一說,他似乎是“明白”了,便垂頭道:“奴婢知道了?!?/br>安通坐在一旁,看著小李子替他清洗,又道:“你能進得宮來,也算是你的福份。若是真得了皇上青睞,嘿嘿,今后的富貴不可限量……”長寧怔怔道:“福份?”安通嘿了一聲,道:“我就與你說吧,皇上看到你,甚是喜歡,才免了你死罪的。若你肯聽本公公的,包管你飛上枝頭作鳳凰?!?/br>長寧卻慘然一笑,道:“若真是殺了,倒是好的?,F在長寧已是廢人,還要那富貴何用?”安通卻又嘿嘿陰笑,道:“有用,決然有用。這里可是冷宮,在這里過活一點盼頭也無,就是在這慢慢等死的。若是有皇上寵愛,你要什么,都可有的?!辈辉倮頃L寧,對小李子道,“那套家什,要替他做全了?!?/br>小李子忙諂笑道:“公公請放心?!?/br>長寧的日子,自此又走上了“正軌”。除了從長門宮遷到了冷宮之外,一切與他當寧貴人時無異。唯一不同的是,自從宮刑之后,就算終日密xue里藥物不斷,麻癢難禁,前面花莖雖同被銀絲束縛,也不必再受那漲痛之苦了。腳已成形,倒是不用怎的纏了,只日日得扶了宮墻走上三個時辰,幾乎去了一個下午。安通曾陰笑著與他說,男子最喜歡三寸金蓮,原因之一便是可令那處緊繃,收縮自如,無比銷魂。故此長寧每日里行走,便成了主要功課,只是再沒人扶,得自己扶著墻慢慢行走罷了。若有懈怠,被太監看到,扯到園中便是一頓板子。紫檀板、青玉杖、紅蛇鞭,甚至是那具玉馬,都不知炮制過他多少次。小腳行走雖然疲累,但尚可忍受,最難忍的還是那無時無刻不在他密xue里肆虐的藥物,讓他雙腿打顫,渾身細汗,神情如迷,連行走時都旁若無人地扭動呻吟不止。只是若讓腰間銀鏈上掛著的鈴鐺響動了,便是犯了錯。長寧發作起來之時,哪里顧得了那許多?就算不斷挨罰,這也難于控制。安通也是不斷皺眉,終于一狠心讓人換了刑具。此間長寧也不是沒想過一死百了,只是白綾才扔上梁便被人發現了。此時正好有個宮女投水未死,安通便命將她手腳砍了,泡在酒壇里,竟擱在長寧房中。那宮女日夜慘叫,卻始終不死,長寧夜夜都被她叫得不得入睡。安通這一招殺雞儆猴很是管用,過了十日,那宮女還未死掉,安通喚了長寧過來,陰笑著問他:“長寧,還想死么?”長寧伏在地上,只顫聲道:“奴婢……奴婢再不敢了。只求……只求公公將那宮女,挪出奴婢房中……”安通想了想,道:“也罷,那賤人在你房中,會吵得你無法入睡。今日我便叫人去割了她舌頭,你便也可睡個好覺了?!焙龅啬樢簧?,道,“我要她在你房中,便是令你天天看著,若是想尋短見的下場!”那宮女果然被割了舌頭,這一下也再叫不出來,只瞪著一雙眼睛盯著長寧,看得長寧渾身發寒,最后扯了一件衣衫將她兜頭蓋住,否則再看下去,遲早發瘋?!八馈边@個字,此刻是連想都不敢想了。這日里長寧又被罰跪釘板,那釘板厚實沉重的一塊鐵板,上面都是極細的鋼針,細如發絲,就算是盡皆插入身體,也只會密密滲血,卻不易看出傷口。這種刑具是宮中極愛使用的,安通并不愿傷及長寧身體,故此一直未用。但此時他實覺長寧如今這般放浪模樣,趙翊恐一見便會厭煩,只得下劑猛藥了。15長寧這短短數日間,已被罰跪了三次釘板,腿膝之間,密密麻麻的全是傷口,傷了又傷,傷上加傷。這時被按在釘板之上,鋼針入骨之時便已痛暈,又立即被一盆涼水給澆了回來。長寧只哭得滿臉是淚,哀聲道:“公公,你就饒了奴婢吧!饒了奴婢吧……”安通在他身旁踱著步子,陰沉地道:“你已說過多次不敢了,每次卻都又立即犯錯。不給你點教訓,你如何記得???”又喝道,“來人,將這賤奴再按下去些!”長寧一聲慘叫,只覺那千百鋼針又更刺深了幾分,分分入骨,痛澈心肺。腿膝上已無好的皮rou,全都是密密的血點,不斷滲出。按他的太監還不肯停,一分分地把他向下壓去,那鋼針越往里刺,長寧便叫得越慘。太監終于松了手,長寧已連求饒的力氣都沒有了。突地,聽到一個低沉卻又隱含威嚴的男人聲音響了起來:“住手!”長寧心里猛地一跳,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抬起了頭。不遠處站著個年輕俊朗的男子,臉上隱隱泛著怒色,正是趙翊。高樂跟在后面,一個勁向安通使眼色。長寧雖覺這男子長相聲音都極熟悉,但卻是無論如何也記不起他是誰了。安通忙迎上前,與趙翊低低地說了幾句話,趙翊臉上微微現出驚訝之色,跟著便笑了出來,似覺著十分有趣的模樣。他走到了長寧面前,問道:“你是何人?”趙翊是從宮外微服回來,長寧并不知趙翊便是皇帝,只是見安通與他畢恭畢敬的模樣,想來定是個貴人。只得咬了牙,將頭俯下,雙手擱在額前的草地上。他這一動,鋼針更往里刺,只疼得大汗淋漓,忍了疼回道:“奴婢長寧,叩見……”他已忘記趙翊是誰,便接不下去。安通忙喝道:“這便是當今圣上,還不趕快磕頭謝罪?”長寧大驚,哪敢怠慢,立即磕下了頭去??牧巳齻€頭,方道:“奴婢不知皇上駕臨,請皇上……恕罪……”那膝蓋疼得他連說話都說不完整了,滿頭冷汗。趙翊卻似更覺好玩,道:“抬起頭來?!?/br>長寧一呆,安通已道:“皇上命你抬起頭來,還敢怠慢?”長寧只得抬起了頭。他這段時日雖以宮奴的身份過活,日子難熬,但在吃上可從來不曾虧待過他,都是安通讓御廚房給他另開小灶的。是以也養得肌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