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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蛛網般的小巷子里,還有更多類似打扮的人正源源不斷匯集一處。一輛警方沖鋒車發現情況不對,緩緩開到附近,一邊呼叫支援,一邊密切注視著這里的情形,隨時準備有所行動。龍準腳步越放越慢,眼神警覺地轉來轉去,無形的壓迫感迎面襲來,令人不由毛孔收緊。那些人全都不發一言,也沒有武器,可是眉眼間全都帶著兇狠戾氣。其實根本不需要武器,如果他們一擁而上的話,只需要每人一拳,就能將人活活打死。又走出兩步,電話鈴響了,龍準目光密切觀察著四周,將手機擱在耳邊,一名小弟在那頭扯著嗓子叫道:“龍哥,不好了!出大事了!佛頭知道是你殺了他弟弟,派人來把我們的場子都給……”沒有再等對方說下去,龍準已經明白過來了,前方那些人是佛頭的手下,那些人出現的目的是殺掉他!手機一丟,龍準轉身就跑:“快走!走!”隨著他身形一動,那片黑壓壓的人群也如巨大的鬼魅一般緊咬而上。龍準的小弟們和那名倒霉的律師反應不及,被撞倒在地,又瞬間被人潮吞沒。喉嚨里的“救命”尚未叫出口,便被無數密密麻麻的鞋底踏腳下,骨頭噼噼啪啪踩斷,痛苦地昏了過去。人在性命攸關的時刻,總能迸發出極大的潛力,龍準一把年紀,平日養尊處優,看似不中用,可畢竟也是刀口上滾過來的,關鍵時刻撒開大步往前奔,竟把那些身強力壯的年輕人遠遠甩在了身后。可是很快,他看到另一方向的路口也跑出了同樣數量和神情的一群人,轉眼就揮舞雙拳向他沖了上來。面對兩頭夾擊,龍準慌不擇路,一轉身向好不容易才得以脫身的警局跑去。眼看著身后的拳頭就要砸在背上,他猛地向前一竄,躍進了警局范圍。那群追趕龍準欲實施暴力的人們很快被警方控制住了,雖然他們的行為有聚眾鬧事嫌疑,無奈他們并未攜帶任何武器,也治不了什么大罪名。龍準氣喘吁吁地找到負責他案子的警員:“阿SIR,阿SIR,我不走了,我不保釋了,你接著扣押我吧!快把我關起來!”警員幸災樂禍地搖搖頭:“對不起龍先生,我們一切要按程序做事,警局可并非為您一個人服務的。身為公職人員,我們不允許隨意浪費納稅人的金錢。所以龍先生,沒有其他事的話,請不要耽誤我們處理正常工作?!?/br>“我……我認罪!快把我抓起來吧!”龍準知道,自己此時無論如何不能走出警局的大門,現在外頭不光有個佛頭要對他生吞活剝,恐怕正叔也派了人候著他呢,無論落在哪個手上都必死無疑。警員依舊是一副公事公辦的笑容:“龍先生,真抱歉,即便您認了罪,這件案子也要按規定交由法庭裁決,除非你還……”龍準臉上的紋路糾結在一起,驟然老了好幾歲:“那……好吧,我自首……我要提供新證據……”“這邊請龍先生?!本瘑T側過身體,朝著椅子還保有余溫的審訊室伸出一只手,很有禮貌地做了個“請”的手勢,并彬彬有禮地挖苦道,“不得不說一句,你的選擇十分明智,外島的法律里頭,可是沒有死刑的?!?/br>92章自從逃命逃進了警局里頭,龍準就再沒出來過。他也知道一走出那扇大門就會丟了小命,索性裝瘋賣傻起來,也不論真假,把些能說不能說的陳年舊事倒豆子一樣稀里嘩啦往外兜。被他這樣一攪合,警方只好匆匆展開千頭萬緒的調查工作,小和興上上下下也被鬧得亂成了一鍋粥,尤其是曾與龍準有過節的那幫家伙,一時間人人自危,都生怕遭龍準報復卷進哪一宗案子里,更有人特意跑路出去躲起了風頭。龍準在帆頭角上的大小場子被佛頭連夜帶人砸了個遍,一班手下傷的傷、逃的逃,原本鼎盛一時、看似堅不可摧的和義堂口因為群龍無首,竟分分鐘就樹倒猢猻散了。謀殺顛九、沙皮二人的證據都擺在正叔和社團長輩們的案頭上,自然不會有人愿意替一個殘害同門的罪人出面講話。小弟們也是血rou之軀,出來混無非求財罷了,哪來那么多的生死情誼?這些年龍準待他們雖然算不上刻薄,卻從沒對誰有過真正的信任,更別說交心了。經過黑口仔被棄,小禿頭被殺,阿力慘死這一樁一件之后,底下人也都徹底摸透了龍準的秉性,以前他風光的時候還肯低三下四陪著小心,現在眼看他栽了大跟頭,一個個就都趕著去四處找下家了??蓱z龍準英明一世,最后只剩下三五個小螞蚱圍在身邊為他跑前跑后打點一切。各路證據一點一滴浮出水面,龍準反倒看開了。里島法律沒有死刑,再多命案背在身上,無非就是終身監|禁而已。只要人活著,就有無限可能,他有大把的錢秘密存在國外,而錢能通天,或許將來還有機會東山再起也說不定。經過了最初幾天的恐懼和慌亂,龍準心情慢慢安定下來,開始用腦袋思考了。明明是算無遺策的,明明一切都在按部就班照著自己制定的劇本順利發展,怎么一夕之間就天翻地覆成了階下囚呢?一定有個人、或者有一群人,在費盡心機地算計他!是誰?答案其實再明顯不過了——師爺金沒死,不但沒死,還有膽子大搖大擺冒出來指證他,那從中搗鬼的家伙自然非蔣亦杰莫屬!再往近處想想,泰國之行所有人都從頭到尾跟在他身邊,只有蔣亦杰是單獨行動的,只有那小子才有機會提前部署一切。而引顛九上鉤和把顛九捉住丟到他面前的人也都是蔣亦杰,除此之外,誰有本事未卜先知在周圍埋伏下拍攝證據的人手呢?可真相幾次從眼前飄過,龍準都自欺欺人地選擇了視而不見。他對蔣亦杰自然沒什么感情,也不會為某個人的背叛而傷心難過。他不肯面對現實,是因為他向來自負,讓一個自視甚高的人承認自己的愚蠢,比承認失敗還要艱難。如果說龍準有什么后悔的,那就是沒有在一開始果斷出手殺了蔣亦杰!-又幾個禮拜之后,龍準的案子正式由律政署提出訴訟,開始了漫長的審訊和辯護。他身上血案累累,惡行無數,早已被警方視為了頭號嚴察對象,這一次天下掉下來大好機會,可以把他丟進監獄坐穿牢底,又怎能輕易放過?等到外頭風聲漸漸平息,蔣庭輝坐不住了,一天七八通電話追去泰國催人,又是甜言蜜語又是威逼利誘,更換各種語氣神態,簡直恨不得親自飛過去把蔣亦杰從通查的寨子扛回來了。及至蔣亦杰真敲定了回程日期,蔣庭輝就像吃了靈芝仙草一樣,整個人面色紅潤,神清氣爽,出入堂口內外腳步輕快,虎虎生風,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