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52
書迷正在閱讀:我就是來借個火、長門恨(H)、三太子、愛不愛(H)、云家父子三人行(H)、CoverLover、穿越炮灰之逆襲、公主的使命、弱點、為花須盡狂
若說是把他推出去當靶子吸引目標,這倒符合龍準的一貫作風。-蔣亦杰面色平靜地拎著東西往外走,一出門口就見到有輛黑色皮卡等候在了那里。小矮個跳上駕駛座,蔣亦杰也一彎腰跟了上去。泰國的皮卡尺寸較大,內部裝了真皮座椅,還是自動擋,坐著倒很舒適。蔣亦杰拍拍小矮個,又對自己指了指,簡短介紹道:“阿杰?!?/br>小矮個粗重的眉毛突地跳了一下,也學著蔣亦杰的舉動指向自己:“通查!”“通查?!笔Y亦杰跟著念了一遍,點點頭示意已經記住了。不想通查卻嫌他念得不夠標準,認真地糾正了好幾次,又用蹩腳的英語加中文解釋道:“通查,意思是勝利的旗幟!”蔣亦杰無奈,只得又跟著重復了一遍,通查這才滿意地點點頭,發動了車子。通查穿著件黑色襯衫,衣襟處是白色的民族花紋,領口敞開直到胸脯,脖子上掛著刻了圖騰的珠鏈與各色佛牌。他說話的時候喜歡配合很多手勢,身體擺動幅度較大,連帶著脖子上的珠鏈一閃一閃。裝飾物的反光刺到了蔣亦杰眼睛,他感覺大腦深處的記憶震蕩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就要跳出來,卻偏偏只差那么一點點……86章通查駕駛著皮卡車出了曼谷,沿三號公路一直向北,傍晚時分行到難河右岸的彭世洛城,他歇下不走了,說是要帶蔣亦杰去參觀鐵佛像。參觀佛像明擺著就是個借口,看樣子通查是故意在拖延時間,想把行程放緩。蔣亦杰吃不準這是通查自作主張,還是他老大的指令,或者是他老大和龍準共同商定的結果。緊了緊手里的皮箱,蔣亦杰試探著問道:“通查兄弟,東西貴重不容有失,多耽誤一晚就多一晚上的危險?!?/br>可氣的是,原本溝通并無障礙的通查這回又裝作聽不懂了,非要蔣亦杰連說帶比劃地折騰了一大通,才走到車前頭用兩根手指敲了敲車牌:“這是臨時牌照,晚上六點之后就禁止行駛了,萬一被警察攔住,你的東西可不好交代?!?/br>蔣亦杰順著通查的手勢看過去,發現車牌是紅色的,果然不是他在大街上常見的白色、黃色。對于泰國的法規他并不熟悉,但通查的車子怎么看不都像新車,絕對沒有使用臨時牌照的必要。他不解地指了指車牌:“它應該會給你帶來不少麻煩吧?”通查似乎看透了他腦子里的想法,像看外星人一樣瞪過來,理所應當地反問:“你難道不覺得,紅色車牌比白色車牌酷很多?”蔣亦杰張了半天嘴,無話可說。人在屋檐下,不管心里情愿與否,他都只能老實地跟著通查在河邊民居改造的客棧里住了下來。無論是通查散漫隨意的態度,還是被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都讓蔣亦杰心里極度不爽,他恨不得立刻搞定正事,騰出手來把通查按在地上痛快揍一頓——當然,僅限于想想而已。客棧是全木質結構,建造在河岸邊,外觀雖然殘破,內部卻打理得十分清爽。光著腳走進去,踩在冰涼的地板上舒服又愜意。夜幕剛一落下,店鋪就早早關了門,整條小街沉浸幽暗而寧靜的氛圍之中。河水悄無聲息地流過,偶爾傳來幾聲蟲鳴。等待往往比直接面對危險更加折磨人,龍準、顛九以及另外那些不明身份的追蹤者們就像是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一樣,沒有任何動靜,讓人摸不透他們是在等待時機,還是在暗中策劃著什么。蔣亦杰穿戴整齊側躺在床上,箱子壓在床墊底下,別在腰間的槍柄時不時碰觸到皮膚,冷冰冰激得毛孔發緊。他在算計著,如果明天還沒人有所行動的話,就讓金毛飛去暗中做點手腳,把兩撥人馬的火氣勾起來,或者干脆拿身邊的泰國小子通查開刀,尋找機會把人除掉,然后偽裝成顛九所為……黑暗里,他感覺臥房的門被輕輕推開了,赤|裸的腳底踩踏過地板,發出咯吱咯吱的細微輕響。呼吸聲一點點靠近,懸浮在頭頂,蔣亦杰“嗖”地翻身躍起,一手握成鉗狀伸向發出呼吸的喉頭,一手去摸腰間的手槍。對方反應很快,身體迅速側偏,躲過了蔣亦杰的首輪襲擊,同時胳膊肘向外一擋,按住了他掏槍的手。借著明亮月光,蔣亦杰看清了來人是通查,他兩只手沒有立即收回,而是充滿警惕地望著對方。通查漫不經心地舉了舉手臂,示意自己并無惡意,又從短褲口袋里掏出一包菲律賓產的綠LM煙,掌心輕叩,彈出半截香煙送到蔣亦杰面前:“睡不著,找你抽支煙,順便聊聊天?!彼f話的時候身體依舊閑不住,動來動去,晃悠得脖子上珠串清脆作響,在月色下泛著幽光。煙里頭有濃重薄荷味,蔣亦杰抽不慣,但他不想辜負通查的“好意”,伸手接了過來,拿在指間擺弄著,卻沒入口。“怕我在煙葉里頭下料嗎?”通查眉毛一跳,把一句玩笑話說得完全不好笑。“切,”蔣亦杰鼻子不屑地哼了聲,大喇喇叼起煙卷,用床頭的塑料打火機點燃,猛吸一大口,嘴巴撅起,將一個飽滿渾圓的煙圈吐到了半空。通查見狀,也吸了一口煙,站在蔣亦杰身側,彎曲手指彈在鼓起的腮幫子上,一個更大更飽滿的煙圈從嘴巴里緩緩飄出,之后挑釁般重又看向了蔣亦杰。于是漫漫長夜,就在幼稚而滑稽的吐煙圈比賽中漸漸消磨掉了……-與此同時,外島的舊唐樓里,忙碌了一整天的蔣庭輝也是翻來覆去久久難以入眠。床上缺個人,顯得空空蕩蕩的。上床之前,他特意幫弟弟鋪平了床單,拍松了枕頭,拉好被子,然后很規矩地躺到了專屬于自己的半邊,可是少了那個八爪魚一樣蹭上來的家伙,總覺得渾身從里到外都不對勁了。在黑暗里閉著眼躺了半天,蔣庭輝無奈地擰開小壁燈坐了起來。他從床頭桌的抽屜里翻出一只煙盒,小心翼翼打開,里頭孤零零放著燒掉了頂端的半支煙。他把煙抽出來,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又若有所思地盯著看了好久,才心滿意足把煙裝進煙盒,妥善地放回了原位。小妹僅僅離開了兩天,怎么像兩年那么難熬呢?這一定是種病,一種叫“蔣小妹依存癥”的病,雖然不會致命,卻無藥可醫。重新躺回到床上,蔣庭輝依舊睡意全無,只能兩眼圓睜瞪著天花板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