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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脫追蹤者,蔣亦杰正自得意,后視鏡里忽然出現了另外一部機車,與他并駕齊驅,卻完全沒有打算攻擊的意思。伴隨著清亮的機器轟鳴,兩輛車時不時交替領先,在夜晚光滑的瀝青路面上畫著整齊對稱的黑色波浪線。道路盡頭是座迷你街區公園,蔣亦杰一腳剎車疾停在路邊。他沒有下車,而是一條腿撐住地面,身體斜斜掛在座位上,回頭朝后車挑釁般揚了揚巴。那輛車緊挨著停穩,頭盔一掀,赫然現出大哥嚴肅中透著幾分興奮的臉……-早在會議開始時蔣庭輝就知道,今天鬧出這么多事,古展不會輕易放過他,起碼一頓皮rou之苦是躲不掉的。所以正叔在座首侃侃而談,他就在角落里思量著對策,越想認真專注,越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總要去留意弟弟的一舉一動。看到顛九的手抓在弟弟屁股上,他腦海里冒出的第一個念頭就是要把那只手砍下來,甚至已經暗暗謀劃起了該怎么動手,什么時間,用哪一種工具……可是很快,他發現了更需要擔心的狀況——對于那齷齪的一抓,蔣亦杰沒氣沒惱,也沒言辭惡毒地罵人,反而心平氣和地與顛九調侃著。隱忍不發向來不是蔣亦杰的風格,他沒有當場殺過來,那意味著,他有了更具殺傷力的打算。還有那個特意做給顛九看的微笑,也讓蔣庭輝忐忑不安。弟弟的笑向來是淡漠的,點到為止的,懶懶散散,偶爾帶著挑釁的腔調,卻無論如何與燦爛、美好扯不上半點關系。那樣的笑,只能代表他認真了,他在認真生氣,也認真想要去報復。蔣庭輝不敢奢求再次壓制住弟弟的怒氣,他很怕蔣亦杰會不計后果做出什么過激行為。就在大腦飛速運轉,思索著擺脫古展的借口時,一個不期而至的電話解救了他。電話是古展手下打來的,說是前些日子某個私吞貨款后失蹤的小頭目找到了,人就藏在炮哥名下一間鋪子里,任誰聽到消息都會做出聯想,貨款失蹤說不定是炮哥在背后搞鬼。自從沙皮出事之后,古展最怕的就是手下有人生了貳心,他顧不上修理蔣庭輝,帶著人急匆匆跑去興師問罪了。蔣庭輝一脫身趕緊打電話給蔣亦杰,卻根本聯系不到人。弟弟是自己一手帶大的,思維方式自然相近。連自己都想要一刀砍下顛九的手,更何況是無法無天的蔣小妹?怕的是,前一刻顛九才眾目睽睽下做出冒犯的舉動,轉眼就遭遇襲擊,即便弟弟身手敏捷不留下任何線索,也很難擺脫嫌疑。蔣小妹啊,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你以為龍準封你個得力助手的頭銜,楊笑基攬著腰親昵叫一聲干兒子,你就真的有恃無恐、可以去挑戰佛頭?自不量力!龍準是利用你的身份,楊笑基是貪戀你的rou體,哪個會真替你出頭!找不到蔣亦杰,自然沒辦法阻止他的行動,要怎么做,才能避免弟弟遭遇危險?該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當蔣亦杰潛伏于三角街頭守株待兔的時候,蔣庭輝也輾轉摸到了顛九的行蹤,悄悄尾隨而至。短短一餐晚飯的時間里,他迅速做下部署:先是打給肥林,翻查這半年來與佛頭、顛九兄弟結下仇怨的人員及事件,然后命令火女即刻弄來一輛大型貨車,埋伏在附近聽從調遣,同時讓金毛叫上可靠人手到三角街集合以防不測。他自己則挑了輛和弟弟差不多的機車,嚴陣以待。弟弟的精彩表演如期開始,飛車,漂移,斷手,行動干脆利落,一氣呵成。等到蔣亦杰帶著一串“尾巴”飛車駛離,蔣庭輝在心里匆匆叫了聲好,又急忙趕過去幫弟弟完成善后工作。他趁亂混進事發現場,冷眼看著顛九痛苦得滿地翻滾。等到顛九逐漸趨于平靜后,他忽然全速沖刺,毫不留情碾壓過那條早已受傷的胳膊。雖然手臂受傷不足以致命,但顛九兩次遭受重創,已經連哀嚎都嘶啞起來了,只會臉色慘白地趴在地上嗚嗚直哼。一名跟班原本守在顛九身邊,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得癱軟在地上,雙腳打顫動彈不得。蔣庭輝駕車擦著跟班鼻尖飛過,丟下一卷殘破的報紙在那家伙懷里,又揚長而去。他要留下一個清醒的,用來向佛頭傳話。那是份幾個月前的舊報紙,頭版刊登著一條有男子被打斷手腳丟棄在下水道內的社會新聞,整樁事件背后的主使,正是佛頭,那是在懲罰一個公然和他搶生意的小老板。如果說,當初的受害者為了尋仇,報復到佛頭弟弟身上,勉強也能說得通。顛九是佛頭的弟弟,打了他,就是公然給佛頭沒臉?;旌诘?,也是混名號,怎能忍受被人騎到頭頂上?這件事佛頭絕不會善罷甘休,與其讓他一點點查,最后查到蔣亦杰那里,不如直接找個陳年舊案出來擾亂視線,把他的注意力引去另一個方向……-弟弟一經得手,蔣庭輝就立刻向火女發出指令。大貨車自然是偷來的,火女盯緊蔣亦杰的行駛路線,看準時機,斜刺里沖出來,截斷后面的車子,給蔣亦杰留下了足夠時間逃走。隨后她將車開到僻靜處,抹去所有痕跡,下車后又換了另外一輛車,瀟灑離去。金毛飛一直帶人守在三角街上,直到得知蔣庭輝兄弟平安無事,火女也一切順利,這才打發了小弟們,他自己很不放心地返回到火女的棄車地點,又重新檢查了一遍,確認沒有留下可疑線索,也沒有不慎刮蹭到,這才找了間電話亭,假裝成良好市民報警,說是有輛來路不明的貨車停在他攤位附近,嚴重影響出行,破口大罵著現在的司機如何缺少社會公德……他想讓失主早點找到車子,免得上火。-街區公園門口,蔣庭輝摘下頭盔,與弟弟對視片刻,兩人各自將機車推到路邊停好,找了個長椅如釋重負地往上一靠,呼哧呼哧喘著氣,轉眼又嘻嘻哈哈笑出了聲,十分痛快。就像是廟口街上的那些童年時光,往往不需要事先商議、計劃,每次聯手做出壞事,也總能配合得天衣無縫,一個貿然出手,一個就及時補救,一個惹出亂子,一個就扯謊掩護,這也算是親生兄弟之間的小小默契吧。路燈昏黃,為兄弟倆在地面上勾畫出了無數影子,深深淺淺,層層疊疊,手足相連,難分彼此……32章“叮叮咚——叮叮咚——”街區公園對面的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