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微笑，“怎么了？”

步歡說了風萬里把車開走了的事，并看向司碼，“你們什么意思？”

司碼攤手，“我是無辜的。我一直坐在這里沒動過?！?/br>
葉萊道：“他有偷車的愛好？”

司碼道：“抱歉，我不了解?！?/br>
楊思覓用一種古怪的歡快語氣道：“誰沒有點業余愛好……”

“……”程錦揉了把楊思覓的頭發，示意他別鬧，他對步歡道，“那你們就換輛車吧?！?/br>
“也只能這樣了?！?/br>
公安局的車都被開走了，只剩下一輛軍綠色的三輪摩托警車，又舊又破，估計已經超齡服役了，步歡朝葉萊吹口哨，“走吧，帶你兜風去！”

“是啊，冬天坐敞篷車兜風最爽了……”

步歡和葉萊走后不久，韓彬和游鐸回來了，小安遺憾地道：“你們再早一點，步歡就可以開你們的車出去了?！?/br>
游鐸道：“去哪兒？”

“去找嫌疑人啊?！毙“察乓?，“你們不在時，我們已經找到兇手了，主要是我的功勞！”

程錦笑道：“她追蹤了上千個攝像頭?！?/br>
韓彬打量著小安，“不錯，看來沒有游鐸的幫忙你的效率也沒降低多少?！?/br>
“……”小安旋轉著自己的椅子，讓自己重新面對著電腦屏幕。

游鐸道：“我們最好能開發一個高效的人臉識別程序?！?/br>
小安立刻又轉回了頭，“那需要一個建一個巨大的數據庫，還需要一臺超級計算機，那不就是科技局的計算機中心嗎？你是在做白日夢吧？！……”

程錦問韓彬，“怎樣，后來還順利嗎？”

韓彬道：“嗯，都順利。但隨便抓個人關上兩年這種事真荒唐?！?/br>
司碼道：“不，這是正常的事，這是公安系統的灰色地帶，他們確實能隨便找個借口就能把人關起來，據說一般不會把人關上超過三年。但倒霉到和殺人案碰邊的，別說兩年，被不明不白地被關上十二年的也有。程錦？”

程錦皺眉，“聽過，但還沒遇上?！?/br>
韓彬道：“原來公安部這么黑。你卻還是不喜歡我們部門?！?/br>
程錦道：“總不會一直這么下去，以后會越來越完善。各個行業都存在沒有職業道德的人。公安部優秀的人比人渣多得多。還有，我沒有不喜歡我們部門?！?/br>
司碼帶著幾不可察的微笑道，“但你也沒有喜歡，因為我們部門人渣才是主流？”

程錦道：“關于這個問題……”他正在想要怎么繞過去，但楊思覓道，“這是個人與國家的問題。別的部門在為人民服務，不說實質如何，至少表面看起來如此。安全部在為國家服務，冷冰冰的機器誰喜歡？”

程錦調侃道：“是啊，對國之利器要保持敬畏之心，我就是這么做的?！?/br>
司碼道：“這是句雙關語？”

程錦搭在楊思覓肩膀上的手指輕輕地敲動著，笑道：“只是經驗之談?！?/br>
韓彬道：“你們聊，我去檢驗室?！?/br>
“去吧，辛苦了?！?/br>
程錦叫停了正在聊天的小安和游鐸，“小安，嫌疑人是在哪里下車的？”

小安道：“我看看啊，一個叫三里河的地方?！?/br>
司碼走到墻邊，在墻上掛著的市地圖上標出那個地方，“那邊好像開發成了住宅區？”

“是啊?！毙“苍陔娔X上放大了衛星地圖，“這地方不小，如果他們住在這一帶的話，也還是難找?！?/br>
程錦道：“他們也是打車出去的，能查到他們是在哪上車的嗎？”

小安叫道：“游鐸，來幫我查錄像帶！”

古力軍的人最早查到嫌疑人曾工作過的那家公司。步歡和葉萊得到消息后，便開著他們拉風的邊三輪警車趕過去了。

那個公司專門幫兒童節目找嘉賓，當然，并不是節目組發他們的工資，相反，是他們要給節目組錢，而他們的收入來源是望子成龍的父母們。

嫌疑人中的那個女的曾在這公司工作過幾個月，她叫王慧。

葉萊問那個經理：“你這里有她的其他資料嗎？例如她的身份證號碼?！?/br>
經理道：“抱歉，她是四年前在這里工作過，而且還沒過試用期她就離開了，因此公司沒有和她簽過正式合同……”

“就是沒有對吧，知道她是哪里人嗎？”

經理道：“只記得不是石竹人，但應該是本省人?！?/br>
“她結婚了嗎？或者有男朋友嗎？”

“聽她說過結婚了，但我沒見過她老公?！?/br>
步歡道：“你說她是四年前在這里工作過？”四年前是第二個受害人家庭遇害的時間。

“對，這個我記得，她工作很努力，我都沒想到她會辭職?！?/br>
步歡從包里拿出資料，找到第二個家庭的照片，“這家人你有印象嗎？”

經理看了看，搖頭，“沒印象。雖然我們每天都會打幾百個電話給有孩子的家庭，但我并不知道他們長什么樣?！?/br>
步歡道：“你仔細看看，四年前你們公司應該做過他們的生意?！?/br>
葉萊道：“我讓小安查一下那孩子上過那檔節目?！彼蛄穗娫捇厝?，然后把小安的話轉述給那個經理，“小鈴鐺第32期?！?/br>
經理道：“我去查一下錄像帶?！贝_實有這盤帶子，然后他又根據編號找出一份合同?！笆撬麄儼?，他們是樂陵市人，那孩子很喜歡看省電視臺的兒童節目，后來去參加過一次?！?/br>
步歡道：“王慧和這個孩子接觸過嗎？”

“有過，她很喜歡這個孩子?！苯浝淼?，“那孩子去參加節目時，她還全程陪同了?！?/br>
步歡和葉萊對視一眼，“你還記得有關她的事情嗎？任何事都行?！?/br>
經理不解道：“她到底犯什么事了？”

步歡道：“我們懷疑她和一個殺人案有關。所以，請你把你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訴我們?！?/br>
“……”經理下意識地咽了咽口水，“哦，好，我記得她……”

辦公室里，小安和游鐸找到嫌疑人上車的地方了，那是一個小區門口，他們露過戶外取款機時，被攝像頭拍下來了。

程錦道：“那我們也出門吧。小安和游鐸留下，或許會有東西需要你們查?！?/br>
“哦……”

司碼也跟程錦和楊思覓一起，“還好還有輛車。這里的出租車很能打?！?/br>
程錦道：“你很了解行情啊，不是很多年沒回來了？”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