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錦微笑，“很有可能?！?/br>
田先生反應過來后，很同情地看著程錦和楊思覓……后來，在他們離開時，他甚至還給了程錦他的名片，“你們有事可以打給我?！?/br>
程錦還以為像田先生這種身份的人根本不印名片，很久沒被人同情了，他心情有點復雜，但還是很鄭重地道：“好的，謝謝你?！?/br>
第40章如愿4

程錦和楊思覓開車回到蘭華區先生路99號，小安他們很歡快地站在大門口迎接，程錦道：“發了什么事？”

小安道：“該吃飯了！”

程錦看向隔壁的公安局，“那走吧?！?/br>
小安轉了個身，跑回了辦公樓里，“秦越送了外賣給我們！他真是個好人！”她的聲音在空曠的樓里被放大得異常響亮。

“說起秦越，他……”步歡想起他要和程錦討論的問題了。

他居然還記得？隨他去吧。葉萊拍了拍額頭，快步走開了。

飯菜從食盒里取出來，擺在了資料區的長桌上，葉萊道：“除了涼菜，其他的都要加熱一下?！?/br>
“嗯?！背体\道，“所以你們去秦越辦公室了？”

“……所以你剛才一直沒聽我說話？”步歡做仰天長嘆狀。

程錦道：“你說得太多，而我沒聽到什么重點?！?/br>
步歡道：“怎樣的才算是重點？”

“例如在他辦公室里的冰箱里發現了尸塊？”程錦把筷子遞給楊思覓，阻止了他用手。

游鐸道：“他辦公室里沒有冰箱?！?/br>
“哦，那還有什么問題？”程錦咬住楊思覓夾給他的兩只……泡椒。

韓彬道：“步歡覺得他有點不夠普通?！?/br>
步歡直覺地想反駁，但又覺得似乎就是這么個意思，便道：“是這樣?！?/br>
程錦接過葉萊遞給他的水，喝了一口，“在現在這個環境下，一個成功的商人，必然擁有某些優秀的甚至可怕的品質?！?/br>
“他很普通，雖然有點精神問題，但沒你們嚴重?！睏钏家捓^程錦的手，就著他手上的杯子也喝了口水，水是甜的，就是說放了蜂蜜，就是說這杯水葉萊雖然遞給了程錦，但其實是給他的，所以他又補充了一句，“不包括葉子?！?/br>
“……”

小安叫道：“楊老師！你今天偏心！你該對我最好的！……”

程錦笑道：“我好像聽到微波爐響了?！?/br>
“??！”小安跑去端菜，然后又忙著加熱別的菜……

吃完飯后，程錦道：“曾錚威住的小區是安全級別很高的有警衛的那種，他死時他家只有他一個人在，他家里現在什么痕跡都沒有了，有人正在幫忙搬家。陸昂給我們的資料不夠詳細，他說他接手時就沒有更詳細的現場資料，得查一下當時負責現場勘查的是哪些人，有沒有發現過什么?！?/br>
葉萊道：“我打電話去那里的區公安局問過了，是他們負責的，但發現尸體的是曾錚威的同事和司機，他們又叫了更多人過去，結果現場被弄得很亂，沒法收集有用的信息?！?/br>
韓彬補充道：“至于為什么沒有法醫尸檢報告，是因為曾錚威的家人不同意尸檢?！?/br>
“你做得很好?！背体\思索著，“這個我來想辦法?！?/br>
韓彬道：“嗯，還沒開追悼會，尸體應該還在?！?/br>
程錦點頭，然后翻看著曾錚威的行程表，“他看起來很忙?！?/br>
葉萊道：“不知道他在忙什么，那么大的企業，一直都處于虧損狀態?！?/br>
“國企現象是社會體制問題?！背体\道，“他最常去哪些地方，他的司機怎么說？”

“司機會撒謊，但GPS不會?！毙“舶言P威常去的地點標記出來投影到幕布上，“秦越的業務廣泛，基本上把這位曾總的業余時間都包下了?！?/br>
“哈哈……”步歡不知道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個不停。

葉萊道：“所以田菲才會認識秦越，很合理?！?/br>
程錦道：“所以就得再和秦越聊聊。我們去找他吧，和他聊完，大家就回家睡覺?！?/br>
小安歡樂地道：“那就是我們又有夜宵吃了？”

“我要禁止你們再吃秦越的免費食物……”程錦嘆氣，拍了拍韓彬的肩膀，“對秦越好點?！?/br>
韓彬道：“沒關系，我可以把工資卡給他，抵餐費?！?/br>
“這個做法好！”步歡笑得肩膀直抖，“你一定要這么做……”韓彬一張工資卡應該能換到一疊無透支上限的金卡——如果這種東西存在的話。

秦越在水中花俱樂部，大家便熟門熟路地過去了。在包廂坐下后，秦越過來了，身后跟著幾個服務員，點心和飲料擺滿了茶幾，“小安，嘗一下冰淇淋，味道不錯?！?/br>
“好??！”小安拿了一杯，還幫楊思覓也取了一杯。

步歡笑道：“我們呢？”

小安拿起一杯冰淇淋，把上面的水果撥到自己杯子里，然后把剩下的遞給了步歡，“給你?！?/br>
步歡接了便往下傳，最后落在韓彬手里了，他把杯子放到一旁，問秦越，“很忙嗎？”

秦越笑道：“沒有，只是約了人在這里談點事情?！彼麑Τ体\點了個頭，“還是公事？”

“對，又要麻煩你了?！背体\笑道，“還有，謝謝你的晚飯?！?/br>
“別客氣?！鼻卦降?，“還是曾總的事？他不是自殺？”

程錦道：“你覺得他像是會自殺的人嗎？”

秦越道：“這很難說，不久前，我認識的一個集團老板也自殺了?！?/br>
楊思覓道：“王子晟?！?/br>
“對，就是他?！鼻卦降?，“怎么，他和曾總死有關？他們倒也互相認識?！?/br>
游鐸道：“都是這里的客人？”

秦越點頭，“私人會所是他們用來擴大和經營人脈的地方?！?/br>
步歡笑道：“你給他們開發票嗎？”

秦越也笑，“可以開?！?/br>
程錦道：“曾總有沒有關系親密的人嗎？”

秦越道：“如果你是說男女關系，我沒注意到，但田菲經常和他一起?！?/br>
程錦笑道：“也不是男女關系，還有朋友?！?/br>
秦越道：“朋友？他有很多道友?！?/br>
楊思覓道：“靈修者？他們有自己的宗教或者說團體？”

大家都很驚訝，怎么會突然冒出這種奇怪東西。

秦越道：“確實有，你們等等，我有他們活動的一些照片，我去拿來?！?/br>
程錦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