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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美得很???” 說起這個她都想生氣了。 人家涂浚今晚就表現得特別懂事,在圣上身側目不斜視話也不多,根本不愿意出這樣的風頭。 可自家傻弟弟呢,笑得跟朵花一樣,圣上問一句他答五句,圣上喝一杯他喝五杯,生怕別人不知道圣上欣賞他。 明明人家阿浚比他長得精致斯文,更符合京中貴女們的審美,可最終落在他身上的目光卻是阿浚的好幾倍! 司徒篌把嘴里的蜜棗咽下才道:“你那只眼睛看見我心里美得很了?” 鳳凰兒嗤笑:“你少糊弄我,整個沐蘭殿里的人都看見了!” 司徒篌大呼冤枉:“圣上同我說笑,我總不能哭喪著臉吧?” 鳳凰兒哼了一聲:“這幾年你整日上躥下跳的,替外祖父尋到了四位孫媳,自己有沒有什么打算吶?” 司徒篌端起茶喝了一大口:“阮家有九個哥哥呢,如今還有一多半在打光棍,哪里就輪到我了?” 鳳凰兒才不信他的鬼話:“你替外祖父尋孫媳,難免要和汾州的姑娘們打交道,你就沒有……” 司徒篌白了她一眼:“你可別小看了咱汾州的姑娘們!” 鳳凰兒來興趣了:“你倒是說說看?” 她雖然在汾州待過幾個月,但那時正值冬季,除卻最初不太冷的那段日子她時常出門學騎馬之外,就沒出過幾次門。 加之阮家沒有女孩兒,同汾州的姑娘們自然沒有什么來往。 因此她還真不太清楚汾州的姑娘們是什么樣子的。 司徒篌笑道:“汾州的姑娘比京里的姑娘大方直爽,喜歡就是喜歡,哪里有這么多的彎彎繞!” 鳳凰兒不以為然,在她看來大宋京城的貴女們已經大方過頭了。 比如說對俊美男子圍追堵截這種事,五十多年前的大燕貴女就絕對做不出來。 她壞笑道:“我家阿篌這般有出息,在汾州居然沒有姑娘喜歡你?” 司徒篌趴在炕桌上看著對面的jiejie:“司徒箜,你究竟想打聽什么?” 鳳凰兒眉梢微動,自家弟弟果然是個聰明人。 她杵著下巴道:“爹娘早就說過不干預你的婚事,但我作為你的jiejie,有些不放心你的眼光,所以想問問你有沒有心上人,順便替你張張眼?!?/br> 司徒篌往后一倒,躺在炕上道:“打小兒就是個愛多管閑事的家伙!” 鳳凰兒又拈起一顆蜜棗朝司徒篌扔了過去:“我是你jiejie,我不管你誰管你!” 司徒篌用兩根指頭夾住了蜜棗,笑道:“沒有!女人最煩了,誰想這么早娶媳婦兒!” ☆、第十九章 秉燭談(下) 司徒篌那副自大臭屁的模樣讓鳳凰兒哭笑不得。 不過這也勉強能算是個好消息,阿篌心里沒有人,微jiejie的機會又多了幾分。 鳳凰兒心中暗喜,眸子中不自然地劃過一絲喜色。 司徒篌雖不像尋常的武將那般粗糙,但終究不及女孩子那般細膩。 今日同他說話的人如果不是鳳凰兒,他未必能頃刻便洞察對方的想法。 但雙生子之間天生就有一種默契,鳳凰兒的心思可以輕易瞞過世上任何一個人,卻很難瞞過司徒篌。 他架起腿懶洋洋道:“司徒箜,你該不會是正在替我張羅婚事吧?” 鳳凰兒捧著茶盞捂手,笑瞇瞇道:“你會聽我的?” 司徒篌撇撇嘴:“你平日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認識的全是京里嬌滴滴的貴女,要聽你的我將來能有好日子過么!” 鳳凰兒真想狠狠踹他幾腳。 臭小子腦子又不笨,既然話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了,難道還猜不出自己指的是誰? 見她快炸毛了,司徒篌才悠悠道:“我這輩子注定是要在外征戰的,娶了京里的貴女,難道讓她一輩子留在京里看宅子么?” 鳳凰兒微微一愣。 阿篌的話說得太過謙遜了。 大宋遲早要一統中原,而他是圣上和外祖父都看好的未來宋軍統帥。 按歷朝歷代的規矩,統兵在外的將帥,家眷定然會被留在京里。 說好聽了是照顧,說難聽了就是扣押。 即便將來阿福登基做了皇帝,這樣的規矩也不是說改就能改的。 當然,例外也不是沒有,比如說他們的外祖母和舅母們。 但她們能像如今這般就近照顧夫君和兒子們,是外祖父用爵位的晉升以及他和皇帝的交情換來的。 而且那時大宋才剛立國,昌隆帝還需仰仗外祖父為他開疆拓土,做一些讓步也無可厚非。 饒是如此,昌隆帝當年也狠狠申飭了外祖父。 即便事情過去了二十年,他心里的疙瘩也絕不可能完全平復。 阿篌雖然深得帝心,又是皇長孫的小舅子,在昌隆帝心目中又如何能與為大宋立下汗馬功勞的外祖父相提并論。 況且如今大宋國力日漸昌盛,昌隆帝遠比二十年前更加強勢。 外祖父當年做過的事情,如今誰敢再去做一次? 司徒篌從炕桌下伸過長腿輕輕踢了踢鳳凰兒:“所以你以后別替我瞎cao心了,我和阿浚早就商量過,滅掉燕國統一中原之后咱倆再考慮成婚的事兒。 反正笑笑也是我攛掇出來的,我要是早早娶了親,讓阿浚一個人打十幾年光棍,那我做人也太不地道了!” 鳳凰兒被氣笑了:“人家阿浚雖然還要打十幾年光棍,可人家的媳婦兒已經有了,根本不用著急。 你呢,你的媳婦在哪兒呢? 打仗風餐露宿暴雨烈日,十幾年后你說不定已經被曬成了一個半老頭兒,你看哪家姑娘肯嫁給你這個老光棍! 到那時人家阿浚歡歡喜喜娶媳婦兒,我就瞧著你獨自一人地道去!” 被自家jiejie這般埋汰,司徒篌也不生氣。 他重新坐直身子往鳳凰兒那邊湊了湊:“司徒箜,你今日好像不太對勁哦……” 鳳凰兒瞥了他一眼,正色道:“如果有姑娘對你一往情深,而且愿意陪著你上戰場殺敵呢?” 司徒篌像從前那樣用手在鳳凰兒發頂上揉了揉:“別傻了,女子上戰場,那不是瞎胡鬧么!” 鳳凰兒被他這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氣得半死,順手拾起一旁的大迎枕劈頭蓋臉捶了他十幾下。 “臭小子,你才是瞎胡鬧!人還沒長成呢就學著看不起女子! 我叫你得意,叫你嘚瑟,叫你狂妄……” 她這點小力氣在司徒篌看來和撓癢癢也差不多。 挨了十幾下之后,他伸出大掌沒收了鳳凰兒手里的大迎枕。 “司徒箜,幾年不見,你怎么變得這般厲害潑辣了?” 鳳凰兒冷哼道:“我就潑辣了,你怎么著吧?” 司徒篌把大迎枕往旁邊一扔,下了炕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