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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天大的榮寵,內里是什么緣故還真是不好說。 “三爺,那你自己是怎么想的?” 司徒曜苦笑道:“圣上的心機太深了!” “說具體些?!?/br> “我瞧夫人的樣子,像是對這三個官職的具體情況不甚了解?!?/br> “的確是不了解,你同我說一說吧?!?/br> 司徒曜道:“秘書省統掌圖籍、國史、天文歷數、祭祀祝辭。 其中設監、少監各一人,圣上許我的秘書省監乃是從三品的官職?!?/br> “從三品?”阮棉棉呵呵一笑。 在京城從三品算不得高官,但比起渣男從前的品級,那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不料司徒曜卻道:“從三品算什么?那太常寺卿正經是個正三品,太常寺又是九寺之首,比秘書省強得多了。 太常寺卿掌禮樂、郊廟、社稷、壇壝、陵寢之事。 另外,太常寺中還設有太樂署,專司樂音之事?!?/br> 阮棉棉道:“那三爺還猶豫什么,我覺得這兩個都挺適合你的。 品級高不說,不管是監掌經籍圖書還是負責禮樂,都是你所擅長的領域?!?/br> 司徒曜笑道:“擅長歸擅長,但這兩個地方都不容易出政績,去了之后便等同于仕途到了盡頭?!?/br> 阮棉棉噗哧笑道:“沒想到三爺竟還是個官迷,正三品從三品根本入不得你的眼?!?/br> “倒也不是入不得眼,就是覺得沒前途。 要是真做了秘書省監和太常寺卿,為夫怎么替妻子兒女撐腰?” 阮棉棉道:“聽你這口氣,莫不是想要做……宰相?” 其實她是想問渣男是不是想做皇帝。 但一想這里不是她從年前生活過的地方,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 所以才換成了宰相。 司徒曜聽見“宰相”兩個字,腦海里瞬間浮現出韓禹的模樣。 韓禹只比他大三歲而已。 只要韓禹在一日,誰都別想做大宋真正的宰相。 他可不想把精力和時間用在同韓禹爭斗上。 “夫人,宰相我估計是當不上了,但好歹也得弄一個有實權的職位。 類似于太常寺卿、秘書省監這樣的位置,還是讓給別人去做好了?!?/br> “那……三爺的意思是要去做那監察御史?” 司徒曜搖搖頭:“我最不想做的便是這個,品級實在太低了?!?/br> 品級太低?阮棉棉有些不相信。 上一世她看過一部關于都察院的電影。 那都察院的都御史簡直太牛X了好不好! 怎的到了這個時代,監察御史居然成了芝麻小官? 司徒曜道:“你說從七品夠不夠低?” “從七品?”阮棉棉的臉都酸了。 司徒曜道:“那還是大燕后來改了規矩?!?/br> 唐朝時,監察御史的品級還不如當下呢。 你說為夫之前好歹還是個正六品通判,難道自己去主動要求降三級?” 阮棉棉想了想:“你可別蒙我!” “我蒙你?”司徒曜指著自己的鼻子。 阮棉棉白了他一眼:“雖然我也不太懂,但想想看也知道,監察御史品級雖然不高,手中的權力一定不小?!?/br> 就好比上一世的某些機關,哪個官員敢去招惹? 司徒曜道:“夫人說的沒錯,可御史臺那邊分明也有品級不低的職位。 就算以我如今的資歷做不得御史中丞,做個從六品的侍御史應該沒問題吧?” 阮棉棉道:“看來圣上讓你挑選的三個官職中有兩個是障眼法,他估計是想讓你去御史臺任職?!?/br> 司徒曜搖搖頭道:“帝王心機,誰又能猜得中?!?/br> ☆、第一百八十二章 心機帝(下) 帝王心機? 阮棉棉暗道,渣男這話說得實在。 當皇帝的人未必最聰明,卻從不會缺乏心機。 而當今圣上…… 能夠領導眾人建立一個新國家的人,怎么可能不心機深沉。 可這心機帝究竟想要干什么?! 她一刻也不敢忘記,自家的寶貝女兒同大宋皇帝的嫡長孫是有婚約的。 就連自己的一品襄國夫人,一多半也是托那婚約的福。 顯然大宋皇帝是覺得未來長孫媳的父親官職太低,所以才替他們抬了抬身份。 既如此,他何不借著此次渣男立了功的機會封賞他一個最合適的職位? 偏要繞那么大一個彎子! 看似是三選一,其實就是在變相考察司徒曜。 看他是不是個只貪圖眼前利益,不愿意努力奮斗的人。 可試探歸試探,從七品實在太低了! 如果婚事能成,小鳳凰及笄之后便可以出嫁,距離現在只有兩年的時間。 就算渣男再有本事,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兩年時間里爬上一個像樣的位置。 阮棉棉嘆了一口氣。 說起來渣男還不知道那婚約呢! 以他對小鳳凰的疼愛,知道了那婚約還不得氣死! 司徒曜哪里知道妻子在想什么,他伸手拈起一塊排骨用力咬了一口,唇齒之間瞬間溢滿了酸酸甜甜的味道。 “夫人,大宋一共只有六名監察御史,這個位置品級低權力大,圣上讓我擔任其中之一必有深意?!?/br> 阮棉棉道:“什么深意?” 司徒曜又咬了一口排骨,在心里把大宋皇帝和皇長孫狠狠罵了一遍。 狗屁的深意! 婚約的事情暫時是不能讓阮氏知道的。 以她對箜兒的疼愛,一旦知曉那婚約還不得急紅眼。 更重要的是,皇長孫那廝現在還陪在女兒身邊呢! 一旦妻子和箜兒知曉了阿福便是皇長孫,還不定用什么手段對付他。 對付他也就罷了,萬一母女倆知曉自己替皇長孫遮掩了這么久,會饒了自己才怪! 屆時他怎么解釋? 難道還能把自己和皇長孫都是重活一世的事情告訴她們? 別可笑了! 夫妻二人其實是兩個明白人,此刻卻不得不裝作什么都不知曉的樣子。 阮棉棉決定不去想這些破事。 “三爺,不管你選擇什么樣的官職,總是要進宮謝恩的?!?/br> 司徒曜把嘴里排骨咽下:“我對吳公公說明日一早便去謝恩?!?/br> 阮棉棉道:“那你去準備一下吧,我有些乏了,先回房去躺一躺?!?/br> 這便是很明顯的逐客。 司徒曜暗嘆了一聲,自己的努力又白費了。 他耷拉著腦袋走出了房間。 阮棉棉說是想要躺一躺,其實她一點睡意都沒有。 英子見她在床上翻來覆去便笑道:“二姑奶奶,自從六姑娘離了京城,您還從沒有出府逛過呢?!?/br> 阮棉棉道:“一個人逛有什么意思?!?/br> 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