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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干脆一點!” 司徒曜道:“我也想干脆,可好些事情我真的是…… 殿下,這些事情錯綜復雜,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弄清楚的。 您且容我幾日,等我把手頭的要緊事解決好,咱們再順著已經知曉的線索慢慢查,總會有水落石出的一日?!?/br> 趙重熙松開他的衣領,譏諷道:“等你慢慢查出來,咱們說不定又被弄死一次了! 重生這種事情發生一次都是老天爺眷顧,莫非你覺得自己還能再來一回?” 司徒曜道:“不會的,咱們始終占有先機,而且這一世青青并沒有機會成為成國公府的嫡女,他們的計劃定然不會如上一世那般順利?!?/br> ☆、第二百零七章 鬧分家(上) 趙重熙打量著司徒曜俊美絕倫的側顏,只覺心里堵得慌。 他們二人如果愿意敞開心扉坦誠合作,事情就會變得容易很多。 可惜…… 有些事情司徒曜不愿意,或者說不方便告訴他,他又何嘗不是有許多事情瞞著司徒曜。 罷了,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更何況是報仇…… 不,不僅僅是報仇。 更要緊的是生存。 如果不把一切查清楚,他們別說報仇,這一世同樣很難好好活著。 他壓低聲音道:“三爺鬧騰了這幾日,目的不僅僅是從二爺那邊訛錢吧?” 司徒曜:“……” 皇長孫真是個地里鬼。 自己從老二那邊訛錢的事情分明只有谷雨一個人知曉,居然沒能瞞住他! 趙重熙笑道:“三爺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幫忙的只管開口,反正我閑著也是閑著,順手也就替你辦了?!?/br> 司徒曜嗤笑道:“我可不敢支使殿下,再說您如今是箜兒的小護衛,那便去把您該做的事情做好?!?/br> “不擔心我打六姑娘的主意了?” “你要是真敢胡來,我立刻就把你混入國公府的事情告知圣上! 皇室子弟最忌諱的是什么事兒,想必您比我更清楚。 一旦圣上起了疑心,您就是渾身長嘴也說不清?!?/br> “三爺這算是破罐子破摔還是魚死網破?” “別以為我是在嚇唬您,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一旦把我逼急了,誰也別想活!” 趙重熙笑著替他整理了一下衣襟:“三爺莫要生氣,您可是圣上欽點的和談副使,很快就要代表我大宋去和燕國以及契丹和談,絕對馬虎不得。 這些瑣事就交給我去辦,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br> 司徒曜重重哼了一聲:“青青的腦子有多好用你心里有數。今日你和梧桐算是驚動了她,所以咱們得盤算好下一步該怎么做?!?/br> 趙重熙道:“你的意思是說,她已經開始懷疑自己的身世了?” “這一世她六歲起便一直在我身邊。從她平日的表現來看,的確不像是知曉她自己的身世。 可回京這一個月就不好說了,呂氏……就是她的親娘,那女人也不是個容易對付的,她見我突然對青青冷淡,說不定會把事情真相告訴她?!?/br> “那……不如我去找幾個人暗中盯著她們?” “切莫打草驚蛇,一旦她們又溜了,想要再找就麻煩了?!?/br> “放心吧,絕對不會讓她們發現?!?/br> 趙重熙做了保證后,站起身道:“時辰不早了,三爺還是早些休息,后日衙門開印事情還多著呢?!?/br> 司徒曜連話也懶得說了,只沖他揮了揮手。 ※※※※ 第二日一早,司徒曜用過早飯后便去了春茂堂。 傷勢未愈加上心事重重,他昨晚勉強睡著了一個時辰,整個人看起來有些萎靡不振。 盧氏向來疼愛他,哪里看得了他這副樣子。 “曜兒,是不是傷口疼了所以晚間沒睡好?不舒服就好生養著,又何必跑這一趟?!彼阉就疥桌缴磉呑?,心疼地看著他頭上裹著的白布。 司徒曜強作歡顏道:“兒子無礙的,就是有些事情想同母親商量?!?/br> 盧氏是個聰明敏感的女人,一聽兒子今日喚自己“母親”,就知道他要說的絕不是小事。 她給身邊的唐嬤嬤使了個眼色,很快正房里便只剩下了母子二人。 “說吧,有什么要緊事兒?” 司徒曜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母親,恕兒子不孝,我想要帶著妻兒單獨過?!?/br> “你說什么?!”盧氏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曜兒自小最是聽她的話,忤逆的事情別說做,連想都從不敢想。 可今日…… 不,不止今日。 確切地說從曜兒這次回京述職,她就發現他變了。 給自己銀票、同老二打架,這兩件事情雖然有些反常,但也沒有讓她覺得太過吃驚。 而自從阮氏回府,他把自己砸暈之后,事情才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蘇白和云娑是自小就在他身邊伺候的。 通房丫鬟和爺們兒之間雖然最忌諱產生情意,但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曜兒又是個心軟的男子,即便不是真的喜歡,也會把蘇白和云娑當作親人一樣。 換做從前,就算是阿唐發現她們做下那些事情,曜兒也會替她們在自己面前求情。 可這一次竟是他主動要求阿唐去搜查蘇白云娑的行李。 明擺著就是不想讓那兩人再留在他身邊,所以才利用了阿唐,或者說利用了她。 今日更甚,居然敢提出想要分家! 自古以來就沒有父母的在世時就分家的道理,曜兒這是要氣死她么? 偏司徒曜一點也不肯體諒盧氏的心情,字正腔圓地把方才的話又重復了一遍。 “啪!”盧氏抬手重重打了他一耳光。 “曜兒,你怎么能……怎么敢!” 她一共三個孩子,阿照年紀太小又是女孩子,自是沒有挨過打。 可長子和次子在她這里的待遇是有巨大差別的。 雖然每次都不是她親自動手,但長子從小真是沒少挨板子。 而次子不一樣,模樣同她早逝的母親極為相似,又自小是個聰明乖巧的,真是被她捧在手心里疼大的。 她萬萬沒有想到,自己這輩子第一次動手打人耳光,巴掌竟會落在曜兒臉上。 司徒曜白皙的臉頰頓時就紅了,可他半分后悔的意思都沒有,依舊筆直地跪在盧氏面前。 盧氏用顫抖的手指著他道:“是不是阮氏慫恿你的?” 司徒曜忙道:“母親,府里的事情哪一件瞞得過您?阮氏回府之后,兒子還沒有同她說過半句話,她如何能慫恿得了我?” 盧氏抿了抿嘴。 她何嘗不知道這事兒同阮氏毫無干系。 只不過人心都是偏的,遇見這種事情難免就想把責任往旁人身上推。 她長出一口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