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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屎。 上一世都能弄出個假嫡女,這一世也不會有什么不同。 所以“司徒箜”這個人一定存在。 聽他反復提起青青,司徒曜有些煩躁。 “殿下,在微臣心目中沒有任何人能同我唯一的女兒相提并論,包括微臣的妻子和兒子?!?/br> 趙重熙譏諷一笑。 唯一的女兒,這廝可真會裝! 不過他寵女兒這一點倒沒有胡亂吹噓,區別只在于寵的是哪一個女兒罷了。 如今的司徒箜是個善良可愛的女孩子,不僅對親人們,就連對丫鬟小廝們都非常好。 可她偏偏不待見親生父親司徒曜。 這其中的緣故他雖然不清楚,但顯然是司徒曜做了什么對不起妻子兒女的事情,所以才招致被孤立的下場。 而這件事情八成就和上一世的“司徒箜”有關。 趙重熙臉上毫不掩飾的譏諷之色讓司徒曜有些懊惱。 自己的目的是讓皇長孫離箜兒遠些,說這些無用的事情做甚! 他輕咳了一聲又道:“殿下,微臣可以告訴你那人的下落,但前提條件是您必須應承一件事?!?/br> 趙重熙嗤笑道:“司徒三爺這是打算同我做交易?你以為只要你不說,我就找不到她?” 別忘了這是誰家的天下。 只要那人真的存在,他就不信找不到“司徒箜”。 而且他又不傻,怎會聽不出來司徒曜想讓他應承什么。 無非就是怕自己糾纏司徒箜,把那紙婚約變成賜婚圣旨罷了。 他當自己是毒蛇猛獸? 司徒箜的確是個不錯的女孩子,但只要她的父親是司徒曜,他們之間就絕不可能。 見他根本不把自己的話當回事兒,司徒曜的俊臉有些扭曲,加之額頭上又裹著白布,看起來既可怖又可笑。 可惜他們二人此時都顧不上這些。 司徒曜幾乎在懇求了:“殿下,箜兒不僅容貌像我,性情也像。讀書比誰都聰明,人情世故卻什么也不懂,更不用說和人斗心眼。 您是有遠大抱負的人,需要的是一位能同您比肩而立,性情果決剛毅,能力和手段都特別強的妻子。 箜兒自小柔弱,微臣夫婦只盼著她這一世能平安喜樂,所以……” 后面的話他說不下去了。 因為長孫殿下看他的眼神越發冰冷,就好像他是個死人一樣。 “說完了?”趙重熙冷笑。 司徒曜突然意識到,對方恨的似乎不止上一世的“司徒箜”。 還有……他。 否則怎會一直咬著不放? 可除了“司徒箜”是自己的女兒這一點,自己什么時候得罪過他? 竟像是恨不得立時就把自己弄死一樣! 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殿下,微臣上一世連官都沒有做過半日,他們對您做的那些事情微臣也沒有參與,您……” 趙重熙又往前湊了湊:“司徒三爺,你還記得上一世我是怎么死的嗎?” “殿下……”司徒曜努力回想,可直到頭都想得有些痛了,他還是什么也想不起來。 昌隆二十四年,契丹人使團離開大宋后,便傳出了皇長孫失蹤的消息。 從那以后他便再也沒有見過皇長孫,甚至沒有聽說過他的半點消息。 直到昌隆二十六年的年底,也就是他最后一次同“司徒箜”見面時,才得知了皇長孫失蹤本就是她一手策劃的。 沒過多久他自以為尋到了逃跑的良機,卻落得了那樣的結果。 他自己過得那般落拓,又怎會知道皇長孫是怎么死的?! 趙重熙見他不像是在說謊,幽幽道:“我給三爺講個故事吧……昌隆二十六年的冬天,冰冷刺骨的寒風,漫天的鵝毛大雪。城西慶隆坊門口,有一名身著破爛單衣,骨瘦如柴的青年人好容易從別人手里搶到了一個熱氣騰騰的白面饅頭?!?/br> 司徒曜一聽“昌隆二十六年、寒風、大雪”這幾個詞,身子忍不住開始顫抖起來。 趙重熙卻并沒有看他,兀自道:“他迫不及待地就想把那饅頭喂到嘴邊,不料卻被一輛飛馳而來的馬車把他和他的饅頭一起撞飛了。 青年眼睜睜看著他的饅頭咕嚕咕嚕滾得老遠,上面不僅沾滿了泥漿和碎雪,還有他的鮮血和腦漿……” 司徒曜的腦子嗡地一下。 誰都能聽出皇長孫說的那名青年是誰,可城西慶隆坊,飛馳而來的馬車…… 故事的另一半莫不是在說自己? 那日為了逃命,他的確是下了死力抽打那匹拉車的老馬。 可……那輛破馬車的速度也能稱作“飛馳”? 而且他真的撞到人了么? ☆、第一百八十七章 談合作 司徒曜的眼神有些慌亂。 因為那一日的事情對剛剛才重獲新生的他而言,其實并沒有過去多久。 而且他一向自詡聰明絕頂,記憶力更是比尋常人不知好了多少倍。 一句“不記得了”真是沒法兒說出口。 或許……是那一日自己太慌亂了,所以沒注意? 趙重熙一把揪住他的衣領:“司徒三爺是想不起來了,還是不愿意想起來?” “不……”司徒曜不知道該說什么。 當時的情形他真是記不起來了,或者說根本就沒有顧得上看清楚。 但他并沒有懷疑皇長孫的話。 且不說對方的人品,都已經重活一世了,誰還會刻意編造這樣的謊言? 所以那一日他的老馬拉破車真的在“飛馳”中把骨瘦如柴的皇長孫給撞死了。 白面饅頭、鮮血、腦漿…… 真的是太慘了。 同皇長孫比起來,自己上一世的死法溫和多了。 不過是被大雪活活埋死了——而已。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 縱然已經是上一世的事情,皇長孫今日如果真要自己的命似乎也不算過分。 可他真的不想死,不舍得死。 他還沒有同妻兒見面,還沒有看著女兒風光大嫁,還沒有看著兒子封侯拜爵,怎么甘心去死? 司徒曜略掙扎了一下,啞著嗓子道:“殿下可否把手松一松,微臣有下情回稟?!?/br> 趙重熙并沒有打算現在就要他的命,冷哼一聲順勢松開了手。 “殿下,那一日的情形微臣的確是想不起來了,可您仔細回想一下,當時我是怎樣的形容?” 怎樣的形容? 趙重熙的眉頭擰了起來。 當時他被馬車撞了之后,在看那饅頭之前,的確先看見了趕車人的臉。 雖然兩年多沒有見面,但司徒曜那時的容貌變化并不大,依舊是面若冠玉俊秀絕倫。 不過…… 他那一日似乎穿的是一件褐色的粗布短衣,神色也十分慌亂。 而且上一世的司徒曜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