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生最后一眼，轉身面向了程錦。

鐘樂生識趣地轉身離開，“我先走。七點開飯。還有程錦，就按你說的來，公布涂子杰的死訊，具體的你來安排?！?/br>
鐘樂生聽說過楊思覓那個和蝴蝶有關的外號，似乎是個動物學家給取的，楊思覓是不是故意說起這個的？難道造成涂子杰的死亡的毒素有可能和什么蝴蝶或蛾子有關？鐘樂生打了個電話給檢驗員，讓他們去對比一下。

檢驗員們暗地罵了他一通，官大了不起啊，不懂就別來瞎摻和，浪費他們的時間，“大校，跟毒蝴蝶沒關系，我們檢驗出來這是一種神經毒素，最有可能是蛇毒，但蛇的種類很多，我們對比過淡水市的已有記錄的毒蛇品種，不是其中的任何一種?！?/br>
鐘樂生自言自語：“難道楊思覓的意思是去找那個動物學家萬蘇？”

檢驗員耳尖得很，激動道：“大校，你說的是萬蘇教授？！你能請她過來？到時能不能安排我見她一面……”

鐘樂生很怕這些研究人員瘋狂時的樣子，忙說道：“還沒定呢，她又不是那么好請的人?！?/br>
程錦拉著楊思覓往回走，他笑道：“其實鐘樂生這人也還行?！?/br>
楊思覓皺眉，“以前他很能說教，不喝水就能說上幾小時，兩年沒見他這癥狀好像減輕了，以前的他，也不會把別人扯進這種跟泄密有關的危險的事中，按這個速度再進化上幾年，他肯定能拋棄更多東西?！?/br>
這是在暗示鐘樂生這人一點也不行？程錦笑道：“別研究他了，和我們沒關系。我們趕緊把案子解決掉回家去。不過走之前應該去飯店嘗一下這里的海鮮?！被氐氖程靡灿?，但是味道也就那樣。

“不知道這里飯店的蝦做得怎樣，可以讓他們照著我們那份新菜譜做?！?/br>
程錦忍著笑道：“……別胡鬧，那也是別人飯店的機密，不能把它泄露給同行?！?/br>
大家一起在食堂吃早飯，小安很羨慕地看著程錦，他干凈清爽，連一滴汗都沒流，因為他慢跑回來后其它的訓練已經全部結束了。程錦也欣慰地看著小安他們，訓練還是很有好處的，看他們胃口多好，饅頭都啃了好幾個了。

吃完飯后，大家準備先回去洗澡再去干活，步歡對葉萊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就這樣子去見一下涂子杰的戰友們，這形象多親民?！?/br>
程錦道：“不用了，我去，我要去見占弘少將，那些警衛也會在，我會順便詢問他們的?！?/br>
步歡聳聳肩，“好吧，我們這就去見研究所的科學家們?！?/br>
占弘少將四十多歲，是最年輕的少將之一，身材魁梧，目光堅定，和程錦握了手，“程錦，歡迎你們來基地?！庇挚聪蛞家捫Φ?，“楊思覓，好久沒見你了，你小姨可還好？”

楊思覓道：“她一直很好。少將，現在不好的是你?！?/br>
鐘樂生愕然，沒想到楊思覓和占弘少將認識，也沒想到他會這么和少將說話。

占弘爽朗地大笑，“不，我也很好?！?/br>
楊思覓看了他幾秒，沒再開口。

占弘道：“你能來很好。程錦，幫我們找到兇手，有什么需要基地配合的，你們可以隨時來找我?！?/br>
離開占弘的辦公室后，鐘樂生看著沉默的程錦和楊思覓，“你們沒什么要說的？”

程錦道：“有的，我們要去見下涂子杰的戰友們，你肯定已經讓那批人暫時停止了警衛的工作，現在他們在訓練場上？”

鐘樂生點頭，“對，這個點是在訓練場上，我帶你們過去?！?/br>
“不用，你去忙吧，我們自己過去?！?/br>
那些軍人看到程錦和楊思覓過來了，都立正敬禮，程錦知道這是鐘樂生通知過他們了，只希望沒有連問題的答案也通知過。

和這些軍人的談話進行得很順暢的，他們不會用任何奇怪地問題來打斷你的問話。程錦和他們每人都單獨聊了一會，得知和涂子杰關系最好人的叫陶亮。

陶亮道：“那天晚飯時我看到他有些不舒服，我就叫他去休息，我和他換班，但他不肯，沒想到……”說到這里，這個剛毅的軍人眼圈有些紅了。

再后面的部分程錦已經聽和涂子杰一起值班的人說過了，“白天他請假出過基地，你知道他是去了哪里？”

陶亮道：“不知道?！?/br>
“你們平時去市里最常去哪里？”

“如果去市里，那一般是去買東西，沒有特定的地方?！?/br>
程錦想了想，“那么吃飯呢，去哪個地方去得多？”兩年多的時間，足夠他們找出最合他們口味的飯店了。

“小喬酒家，不是酒店，就是一般的飯館?！彼麄兙退闶切菹r，也不允許進酒店等有娛樂性質的場所。

“聽店名可以聽出來?！背体\又問道，“在基地外涂子杰有沒有戀人或者朋友？”

陶亮遲疑了一秒，“沒有?！?/br>
楊思覓慢慢地問道：“是沒有朋友，還是沒有戀人？”他瞇眼看著陶亮的臉部細微變化，然后側臉看向程錦，“有戀人?！?/br>
程錦笑道：“陶亮，給我們說說他的戀人吧?！?/br>
“她叫喬冰，我們去吃飯的飯店是他哥哥開的，不過她和涂子杰在一月前就分手了?！?/br>
“知道原因嗎？”

陶亮又開始遲疑，但看楊思覓正盯著他，他馬上道：“不是我不想說，但我也不是很清楚，似乎是喬冰哥哥很反對，涂子杰沒有和我詳細說過這個?！?/br>
程錦道：“好，謝謝配合，有想起什么的話請聯系我們?！?/br>
陶亮敬禮后離開了。

程錦和楊思覓也離開訓練場，“思覓，怎樣？”

“陶亮說的沒有什么問題?！?/br>
程錦道：“少將呢？”

“他不會泄密。但鐘樂生說得沒錯，他是被牽連到什么事情里?！?/br>
只說出了一部分事實，但楊思覓知道更多，程錦笑著沒再問。

第14章不能說的秘密5

最快打電話給程錦的是葉萊，“老大，沒什么特別的，研究員們的說法都大同小異，就是停電了，后來又修好了，這才發現死了人。研究所的所長還帶我們參觀了所有的房間，保密室也看來了，但我們看不出有非法侵入的痕跡?！?/br>
她開了免提，程錦能聽到她那邊的其它聲音，程錦道：“我知道了?，F在你們去一趟市里，去一家叫小喬酒家的飯店，地址一會發到你的手機上……”

“還好是飯店，要不我們又吃不上午飯了……”步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