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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心,“真的不打算考慮清楚再動手嗎?”寧楚儀腦中渾渾噩噩,直覺讓他不能猶豫,若不殺他,如何成魔?然而那美貌的影狐如天外飛來一筆,在他被血色填滿的眼眶中勾出一道深綠,那抹綠,濃得讓他心碎,他頓時不忍心起來。殺?或是不殺?他的手僵在了半空。子碩嘴角還帶著血跡,勾唇淺笑,低語誘惑:“楚儀殺我,有何好處?”“你太礙事……”子碩笑得更是魅惑:“我已是你手下敗將,難道你還畏懼我?”畏懼?笑話!寧楚儀內心嗤笑。“楚儀…”子碩柔魅念著他的名字,聲音蠶食他冷硬的心。“楚儀殺我,不如睡我…”妖魅的影狐丟出致命一擊,天魔冷酷的外殼碎裂了一角可疑的熱意爬上臉頰,天魔心慌了。睡他?他狠狠瞪著影狐,面容猙獰如修羅惡鬼,壓制影狐的力道卻不自覺放松。子碩笑靨如花,側過臉舔.弄他沾滿血污的虎口。“我的相貌不是楚儀最中意的類型嗎?”是…何止是中意!簡直是……天魔的意志軟弱起來,過去的一年中,他每次于暗處中的凝視,那深情又壓抑的情意,緩緩自心底升起。影狐能看透人心,一點也沒錯,便是嘴上再強悍,他早已下不了手。“楚儀難道不想嘗嘗我的味道嗎?”子碩抓住那已經卸下殺意的手指,放在口腔,用柔滑的舌包裹,舔.弄。衣襟不知何時滑開了,露出潔白動人的鎖骨,雄壯的胸膛在衣物下若隱若現,天魔忍不住喉結滑動,吞下一口口水。口腔的熱意自指端傳來,一陣麻癢自心底升起。子碩用舌尖舔著嘴角,對天魔發出無聲的邀請。也許是香味太動人,或許是月色太朦朧,天魔情不自禁俯下身,咬住那兩片薄艷的唇。子碩發出滿足的嘆氣,嘆息融化在交疊的口腔中,化作無盡的掠奪。寧楚儀用唇瘋狂碾壓,舌尖如靈蛇侵略子碩的口腔,雙手捧著他的臉,手指順著臉頰深深埋入烏黑濃密的發間……果然如想象般順滑。天魔的啃咬毫無章法,沒有任何技巧可言,子碩熱切回應,雙臂緊緊圈住他,撩起他的衣衫,手指在他身上挑逗。星星之火,漸成燎原之勢,兩道身影合二為一,在月色下交纏,在野草中翻滾。只是吻還不夠??!他想要這影狐的一切……天魔貪婪渴求身下男人,想融入他的身體,想要他的體溫,他所有的溫情……光.裸的rou體糾纏,天魔在影狐的身體上啃咬,留下響亮的水漬聲以及深淺不一的印痕,動作越加狂野,眼神卻越加迷惘。子碩以喘息回應,嘴角掛著意義莫名的笑,楚儀……簡單的楚儀,他不知道該怎么繼續做下去……真是讓人好笑、無奈,卻又無比心憐!他的楚儀……他追求了兩世的戀人……一陣天旋地轉,上下的位置交換了,子碩撐在天魔的上方,帶著血污的黑發從上方垂落,掩住無邊月色。“楚儀不妨將一切交給我……我保證,會讓你快樂的……”天魔神情怔忡,似醒非醒,未及應答,子碩的吻就落了下來。灼熱而甜膩的吻,溫熱的鼻息交纏,天魔瞬間就沉溺進去。迷迷糊糊間,四個耳熟的字閃入腦海:器大活好!不對,怎么會想起這個?天魔有些神志不清了,只能感覺到渾身都被點起情.欲的火苗。只是,待到子碩的手探入他私密之處的瞬間,天魔的腦袋瞬間就清靈了,無法控制地一掌拍在子碩肩膀上,子碩悶哼一聲飛了出去,落在遠處的草叢里不動了。天魔愕然看著夜空,身體無法抑制顫抖,良久,他顫顫巍巍爬起來,身上隨便披了件袍子,踉蹌下了山。他神智糊涂的很,也不知要去哪里,只能漫無目的順著路走。也不知道白天黑夜,說不清走了多久。路上偶爾有人經過,見了他瘋瘋癲癲的樣子,都滿臉驚悚的躲遠去,無人敢上前搭話。也曾有人對他指指戳戳,他見了那些表情極為不痛快,心里一怒,便紅著眼睛要痛下殺手。那些人立刻哭爹喊娘的落荒而逃。又是過了幾日,他隱約神志清醒了些,才反應過來,原來那些人是當他是個瘋子。這日,天上烏云大作,不多時傾盆大雨便如潑墨般從天上落下來。冰冷的雨水澆在頭上,他渾身一激靈,終于回過神來。這幾日經歷在腦海中回想,枉死的眾人,兄長死不瞑目的神情,不知生死的子碩,落荒而逃的李泰,行蹤不明的華容……曾擁有的一切已然片甲不存!憤怒與恨意在心中交織,他頓時悲從中來,在大雨中痛哭失聲,臉上早已分不清是雨水或是淚水。☆、人情寧楚儀又回到了上洛。他曾折返,前去搜尋子碩,然而那時他神志不清,根本記不清子碩被他所傷之地在何處,茫然轉了半個多月也未尋得結果,只好作罷。在前往長安和返回上洛之間,他也曾細心思量過。李泰害他家破人亡,他絕不會放過他!但是他現在也掛心生死不明的沈白鳳與華容,左右衡量之下,他還是返回上洛。只是暫別月余,故城看起來已然如此不同。城門近在眼前,他竟然沒有勇氣踏足。那里有太多的回憶,他怕一進去,面對他曾失去的那些歡愉,他會再次忍不住,讓心中的野獸破欄而出。在城外徘徊良久,他終于下定決心,踏步朝前。然而門口盤查甚嚴,他身上沒有可以證明身份的公驗,若是這般光明正大走過去,即刻就會被抓起來。他只好繞過城門,尋了無人處縱身翻過城墻,躲過盤問,入得城去。這月余,他過著人不人鬼不鬼的日子,滿臉胡子拉碴,神色憔悴,身上衣著乃是從無名農舍偷來的,現在任誰見了他,也不會認出他就是曾被譽為“小神捕”的寧楚儀。昔日的鐵匠鋪如今已是一片廢墟,他在其中穿行,看著滿地斷壁頹垣,忍不住一陣悲從中來。依稀就是在此地,寧平舉與他商議舉家搬遷,去往他處重新開始,如今卻是陰陽相隔,不可再見。他死死捏著拳頭,滿目猩紅,牙齒幾乎咬碎。好不容易忍住悲憤,又去了沈府。昔日的繁華府邸如今已成焦土一片,哪里能看出往日的富貴顯赫!他在那片廢墟上翻看良久,也未找出關于沈白鳳的線索。他在角落里枯坐半日,最后找了個人打探一番,才知道原來如今沈府上下以及他自己全是朝廷捉拿的要犯,而且新來的縣令特別叮囑,若是見到可疑人等,可以就地斬殺,寧可錯殺,不可放過。聽聞此言,寧楚儀一拳打碎腿邊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