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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等人士無法窺探的?!?/br>子碩沉默片刻:“究竟是何物,難道你不知?”“我是真的不知?!比A容苦笑,“我只是小小附子,你又不是不知,在江湖上叱咤風云的通源閣也只是冰山一角,在它的背后,還有盤根錯節勢力雄厚的五大家,而五大家之后,又不知還有何勢力支撐。我甚至不如棋盤上的棋子,便是那送死的小卒,我甚至都沒有資格當。這其中深藏的內情,我又怎會全部知曉?”子碩收起巨尾,黑暗中,穿著黑袍的人影緩緩現身,終于,室外的陽光全部走了進來。溫暖照在身上,華容伸出手互搓幾下,指節上青白可怖的顏色方漸漸退去,涼透的身上也慢慢恢復點暖意。影狐之威,確非她這等凡人可能抗拒,因此可知能將顧郎斬于劍下的前任閣主是如何強大的存在了。而現任閣主……據傳前任閣主替她提鞋都不配,因為,她是直接從五大家背后的那個勢力出來的……那樣強悍的人,竟然會任由她這個叛教之人一直逍遙在外,到現在她都覺得不可思議。盡管她為了逃命也是使盡了詭譎的手段,卻仍是心中忐忑。閣主是真的不知,還是另有打算?她對這渺然未卜的前程無比擔憂起來。她真怕,前些日子他們一家人的打算最后都變成鏡花水月。這個時候,那個討人嫌的寧平舉似乎也變得可愛起來。看著黑暗中的子碩,她嘆口氣,道:“二郎今日一直在尋你,你是否要出去,與他說清楚?”“我傷得有些重,不想讓他擔心。你先與他去赴沈白鳳的邀請吧。待我恢復少許,我自會去見他?!?/br>華容點點頭,走出房門。院子里,寧楚儀失魂落魄站在棗樹下,見了那飄飄黃葉,不知是否是看見了那日站在樹下如仙如魅的子碩。“二郎,天色不早了,我去黃繡娘那取前幾日改過的衣服,你稍等我片刻,我與你一起出發?!?/br>半晌,寧楚儀才轉過身,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糟糕,若不是容兒提醒,我都要忘記沈郎相約了。也好,你先去取衣服,容我收拾片刻,你我一起出門?!?/br>容兒掩嘴笑了笑,出了院門。黃繡娘家與寧家相距不遠,容兒只走了片刻便到了。她見門口洞開,便直接走了進去,口中叫道:“黃大姐,我是容兒,我來取三日前放在這里修改的衣裳?!?/br>黃繡娘在里屋應了一聲,道:“那衣服便放在我手邊,只是我現在手中針線正繁,無法顧上,勞煩小娘子自己進來取一下?!?/br>容兒提起裙擺走向里屋,一陣若有若無的氣味傳來,她心中咯噔一下,只聽嘎啦一聲,是關門的聲音,她想退出已是來不及。“四附子,別掙扎了,這次為了捉你,咱們可是費了大陣仗?!秉S繡娘出來里屋,徐娘半老的臉上露出詭譎笑容,“這整棟房子,可都是貓兒刺的木頭修整過的。你腳下的磚,泡過貓兒刺的汁,你手中扶著的門框,乃是貓兒刺的根雕成。短短三日,咱們半夜動工,為了捉你,可是使勁了解數。若果今次還令你逃脫,咱們的臉也就沒處擱了?!?/br>在這貓兒刺做成的監牢里,華容渾身酸軟,絲毫力氣都提不起來,縱是她咬破舌尖,腿上也聚不起分毫氣力。她苦苦撐著雙手,覺得呼吸都費力,口中艱難道:“為何你不懼這些貓兒刺?難道你不是通源閣的人?你是五大家的……還是……”“真是個聰明的丫頭,不點都通。不錯,我姓蕭,你可以叫我一聲……敏娘子?!?/br>蕭?華容心中冰冷,原來,五大家背后的那一家,姓的是蕭……蕭敏嘴角扯出個笑容,伸手摸了個紡錘,狠狠一甩,華容慘叫一聲,右手被紡錘整個穿透,釘在地上,鮮血汩汩從傷口流出,落在青磚地面上,冒出滋滋白煙。蕭敏看著她可憐無比的姿勢,笑得更加滿意:“把你釘在這里,看你還往哪里跑。好,現在,我要去會會那死而復生的影狐了?!?/br>華容恨恨看著她離去的背影,舌尖幾乎被咬爛。二郎,快跑!寧楚儀收拾完畢,等著華容一起出發,然而一陣敲門聲響起,他打開門,見一中年婦人站在門口,正是坊間做針線活的黃繡娘。寧楚儀一笑:“怎么是黃阿姐來了,容兒呢?”黃繡娘笑得有些局促:“那個,寧公人,容娘子讓我來知會一聲,她那衣服穿著很合身,正好路上碰到來接她去沈府的馬車,便上了去,遣我來告知你她先過去一步,讓你也快一點?!?/br>“啊,她竟然先去了?”寧楚儀心中不免疑心,這不像是容兒做事的作風,但是想到她是風華幻術,做事向來是任性妄為的,便也沒那么奇怪,點了點頭道:“多謝阿姐告知,在下知道了?!?/br>他看著黃繡娘離去的身影關上門,寧平舉走了出來:“怎么?那丫頭自己先溜過去了?”見寧楚儀點頭,他哼了一聲道:“不知體統的丫頭,這樣你就快點去,莫真落在她后面。到時候她無人引薦,被人攔在門口落了笑話?!?/br>寧楚儀笑道:“兄長思慮周全,我這就動身了?!?/br>寧平舉點了點頭,目送他出門。待他走遠,他才忽然想起,讓二郎交給沈二郎的橫刀竟然忘記了。見喊住他已經不可能,他便自己取了刀,追上去送給他。寧平舉出門,黃繡娘從陰影中現身,對著寧宅勾唇一笑:“影狐啊影狐,久聞大名,今日讓我來會會你?!?/br>寧楚儀神情恍惚走向沈府,一路上滿腦子都是子碩的事情。因為滿腹心事,他沒留心寧平舉在身后追趕,也因為人多,他竟不小心走錯了路,待回過神早已與寧平舉錯了過去。發現自己走錯了,又怕趕不上時間追上容兒,他干脆躍上屋檐,光天化日之下便在屋檐上縱躍,朝著沈府趕去。好在平白無故也沒人朝頭頂看,他未引起多大動靜,不多時,他便到了沈府。一般壽宴都是在晚上舉行,然而最近因為魏王被刺的案子,上洛夜間的管制也變得嚴格,晚上有宵禁,不方便宴請,且沈白鳳年紀尚輕,若是大辦過于鋪張,主人不喜,便改在中午,且只宴請了一些關系緊要之人。寧楚儀到的時候,門口引路的仆人正在門口東張西望等著賓客,未見容兒被攔在門外。寧楚儀算了算時間,便是乘著馬車,容兒應該也還未到,于是他在門外稍后了片刻。這時內廳出來個小童,正是沈白鳳身邊的應兒。應兒走過來,對寧楚儀垂下身子見禮道:“我家阿郎得知寧公已到,特意遣我來引郎君進去,郎君,請?!?/br>寧楚儀解釋道:“舍妹與在下一起登門,只是路上我二人不小心走散,她還未到,我在這里稍等她片刻?!?/br>應兒道:“阿郎交代了,讓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