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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對他下絆子。你護著他?你不要因為自己的事情拖累他就好,其他的就算了吧?!?/br>沈白鳳搖搖扇子,語氣頗有些委屈:“那是我也是少年心性,見你整日只與他親近,對我卻是愛理不理,心中怨憤,自然要將氣撒在他身上。人總有年少無知的時候,我此時也是后悔的很,難道華容就不給我改正的機會嗎?難道,我心口這一刀,竟是為了少年時候的霸道挨的嗎?華容也未免太過記仇?!?/br>“你說對了,我這人就是睚眥必報。尤其是誰傷了二郎,我便是天涯海角也要追殺他?!比A容聲音低柔,“你最好記住了,日后不管是何理由,只要你敢傷了二郎一根毫毛,我定叫你生不如死?!?/br>沈白鳳臉色淡然:“在下記住就是。好,言歸正傳,咱們不聊承鸞,咱們還是來聊聊你要買的那個消息吧?!?/br>“不必了,我本打算以你性命相換。如今籌碼已失,我這人還是很看重公平的。今天這消息,我就不要了?!?/br>“華容霜霜傲骨?!鄙虬坐P扇子搖搖,臉上輕笑,“在我這里,唯有華容可以不付分毫就拿走消息。而且,我也好奇的很,有什么消息,是風華幻術搞不到,非要從我這百鳥門才能得知的。華容便說來聽聽,滿足我的好奇感吧?!?/br>華容閉上眼睛,不理會他。“華容真是惡劣,明知道我好奇無比,卻這樣吊著我胃口?!鄙虬坐P無奈嘆氣,“這樣吧,我今日也不妨做個折本買賣,我將今日抓獲的那人免費贈與你,作為交換,你來告訴我,你心中所求的消息是什么,如何?”聽到這個,華容勾唇一笑,睜開了眼睛,道:“你真的想知道?”“想。華容心中所想,我都想知道?!?/br>“便是聽了之后,心中不快,也無所謂?”“華容給我的堵心事,還差這一件嗎?”“也對?!比A容柔聲道,“那我就再給你添一件好了?!彼酒鹕?,面容平常,“我想知道的,答案已經拿到了?!?/br>沈白鳳手上一抖,扇子幾乎落地,他想了片刻,忽然就想通了。“好,不愧是風華幻術,簡直是將我玩弄于鼓掌之間?!彼麌@氣,“你今日,原來是來探我的底來了?!?/br>“也要多謝沈郎配合。我原先只怕你這百鳥門背后其實是五大家的支持,如今知道原來是孫景昊的辰州幫,我就放心了。你抓的那人,對我來說并無用處,還是直接殺了吧。至于胡娘那邊,我自己去處理,就不勞你費心了?!?/br>沈白鳳心中又是一抖,嘴角扯起難看地笑了笑,柔聲道:“華容若真想知道什么,只管開口問我便好,又何苦兜這么大一個圈子。下次想要知道什么,直接來問我,我定然不會有所隱瞞?!?/br>華容施施然走到門口,勾唇對他笑道:“對了,忘記說了。先不說貓兒刺的毒性對附子來說根本無用,就算是對付通源閣的普通殺手,光憑你杯口的一圈藥和坐墊里的草枝都是無效。想殺死通源閣的人,你得用貓兒刺的根削成尖頭的棍子,還要在頂上沾滿果實里的汁水,再刺入心窩才能有效?!?/br>“華容留步!”見她要走,沈白鳳出聲挽留,“我三日后的生辰,你可會來?”華容擰起秀眉,見他滿臉期待的模樣,眼睛狡黠一轉,道:“你不怕我在你生辰宴上給你難堪?”沈白鳳笑了:“有承鸞在,有何可怕。你我畢竟是舊識,便是不能相認,找個機會一起坐下喝喝酒聊聊天,就當是重聚了,難道不好嗎?”華容哼了一聲,未置可否,轉身掠了出去。沈白鳳卻是笑了,他知道,華容這是已經答應了。不久,一臉慘白的孟艷娘回來覆命,見了他滿臉喜色,頗為不解。“阿郎,應兒把人帶來了?!彼砗?,身形瘦小的應兒一只手牢牢拖了個死狗一樣的男人,那男人體型看起來重量不輕,應兒拖著卻是毫不費力。沈白鳳朝那渾身血污的男人看了看,問著應兒:“他招了沒?”應兒搖頭:“回阿郎的話,他嘴巴牢的很,什么都不肯招。能動的刑,咱們都試過啦?!?/br>沈白鳳殊無興趣地嗯了一聲,道:“若是撬不開他的嘴便算了,把他送給孫景昊的人處理吧?!?/br>地上的男人聽到孫景昊的名字,劇烈掙扎起來,口中吚吚嗚嗚,卻始終掙不開應兒的手。“好,聽阿郎的吩咐,我這就把他送給孫郎。那紅袖樓那邊的胡娘,咱們還……”“不用了,把人撤出來吧?!奔热蝗A容已經開口說,那胡娘就已經是個死人了,對一個死人,沒有浪費人手的必要。只不過,寧楚儀恐怕要動疑心了。想到華容寶貝他的樣子,他未免心中不快,他也好奇寧楚儀的身份,只不過這是華容的逆鱗,撫不得。以后機會多的是,他沈白鳳想知道,又怎會有人瞞得住。夜漸漸深了,胡娘卻總也不能入睡,她在榻上翻來覆去,忍不住開口嘆了氣。說是要和絞籃一起隱退,去過普通生活,兩人卻都是心知肚明,這不過是奢望罷了。絞籃出去一整天了,也不知消息送到了沒有,為何現在還不回來?“怎么,擔心你的情郎?”邊上一道低柔女聲傳來,“有空掛心男人,還不如掛心你自己。畢竟,我現在還沒想好到底該怎么處置你?!?/br>胡娘嚇得一個激靈翻身坐起,手上已經從枕頭下摸出一把短刃。當看到跪坐在案邊正拿著靈心鏡端詳的女子,她口中頓時發出絕望的悲鳴。華容對著鏡子就著月光理了理自己的鬢角,口中輕飄飄問道:“通源閣里,在這上洛的,除了你還有你的那位情郎,還有誰在這里?”胡娘面容悲戚:“閣下,閣下就是四附子嗎?”“你是新進的殺手?”胡娘一愣:“婢子在閣中已有數十年?!?/br>“哦,難道你不知道,我最恨他人叫我四附子?”華容面色冷了下來,看著簌簌發抖的胡娘道,“我是有名字的,他們都叫我風華幻術,或者……華容?!?/br>“婢子錯了!四……華容殿下饒命!”“你先回我的話,這上洛,還有哪些通源閣的人在?”華容柔聲問。“婢子不知,佐使只遣了我和絞籃來,有沒有他人,我并不清楚?!焙锓诘厣?,語調已經抖得不成形,“但求華容殿下饒我一命,婢子什么都愿意為你做?!?/br>華容沉吟:“派你來的佐使是哪個?”“是,是右佐使?!?/br>“右佐使……”華容皺眉,“聽說他在朝廷任職,你可見過他的真面目,可知他化身何人?”“婢子不知?!?/br>“好吧,諒你也不會知曉?!?/br>“婢子是真的不知,只要殿下繞過我性命,我定然知無不言?!睉K淡月光照在胡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