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0
寧楚儀心中微汗,心道,若真是這樣,那王之禮還真是有宏大志向,想來想去竟然只是想個縣令之位,說出去怕是沒人肯信。“先不說那刺客不是沖著王之禮來的,便是沖著他來,也肯定不是為那破綻百出的鬼話,說不定還與情殺有關?!备蹬喟惨凰π渥?,“寧公人為何不去問問王之禮的娘子?我可是聽說他因為他娘子善妒,不準他納妾,早興起休妻的心思,說不定……”寧楚儀搖頭:“王夫人一個婦道人家,便是真的因為情斷義絕痛下殺手,怕是也找不到這般武功高強又心思狠毒的殺手。那日的刺客下手干凈利落,幾乎比得上職業的,又豈是能任一個深宅婦人擺布的人。而且一般婦人,便是丈夫有了二心,也總是認為是那些不守婦道的女子勾引自己丈夫,卻從不會去埋怨自己的枕邊人,便是要動手,也定是先對那些女子動手。而且,若是王夫人動手,怕是在自己宅院里動手更有把握,卻選了個紅袖樓這般魚龍混雜的地方,那里人多眼雜,動手之后不易逃脫,若非藝高膽大,定不會如此輕率?!?/br>傅培安聽他這番分析,眼睛瞇起,道:“寧公人這么有把握?”寧楚儀赧然:“寧某辦了這些案子,這番也是憑著直覺。不過傅主簿言之有理,寧某是該找王夫人談話一番?!?/br>傅培安嗯了一聲,沉默片刻,道:“你懷疑那刺客是沖著王之禮來的,可是因為那日刺客退去太快?”寧楚儀點頭:“這便是寧某疑惑之處。若那刺客真是沖著魏王來的,而且幾招之間便傷了薛校尉,那他當是極有把握才動的手。然而寧某從后院繞道前院也不過片刻功夫,那刺客便退走了,這樣說不通?!?/br>傅培安不由仰天哈哈一笑:“我當是因為什么,原來是這樣!”寧楚儀見他幾乎笑出眼淚,不由奇道:“怎么?傅主簿難道不覺得這點奇怪?”傅培安縱聲大笑,良久,他止住笑聲,道:“也罷,你今日來的巧了。既然你心中有這疑問,正好傅某帶你去瞧個究竟。寧公人請隨我來?!?/br>寧楚儀一頭霧水,不知道傅培安要帶他去何處。待隨了他過去,頓時瞠目結舌。☆、比武寧楚儀沒想到,傅培安竟然帶他來的演武場。這演武場在沈白飛未做縣尉前,皆是用來曬糧曬衣之所,因沈白飛好武,他來了之后便將十八般兵器配全,平日里督促三班衙役練武,是以往日里總能見到有人在此過招。寧楚儀雖是好武之人,然而他武藝高強,在這縣衙里,能與他打成平手之人幾乎都找不到,他也并非愛顯擺之人,再加上平日里辦的零零碎碎案件不少,倒是來這里不多。盡管如此,縣衙里誰身手好,誰身手差,也是心知肚明的,然而這里面他從未聽說過陳慶炎的名字。陳縣令乃是武官出身,聽聞是因為在朝中犯了錯,被貶謫至此,傅主簿是他多年至交好友,是跟著他一起過來的。然而奇怪的是,武官出身的陳縣令來了之后,從未踏上這演武場一步,今日,寧楚儀竟然見到他在場上,正在和皂隸班里的丁壯之過招。丁壯之的功夫據說是傳自大名鼎鼎的游俠白傲天,其中雖然有些許虛假成分,然說他是個高手并不夸張。而現在,這個高手在陳慶炎的手下,竟然也顯得吃力無比。寧楚儀來的時候,兩人在場上正打得興起,赤著胳膊汗流浹背,掌風呼呼腿風嗖嗖,動作快而爽利,直看的周圍的人過癮無比。陳慶炎一招萬佛出世,身體躍向高空,雙掌直直沖著丁壯之拍下去,丁壯之竟是無力抵抗,雙掌與他相接后,身體騰騰騰連續退出十幾步,幾乎被推出演武場外。圍觀眾人都不由叫了一聲好!陳慶炎落地,哈哈一笑,露出一口白牙,道:“看來是我贏了,承讓,承讓!”丁壯之臉色羞赧,吶吶開口道:“陳縣令好功夫!以前丁某真是有眼不識泰山,不知陳縣令深藏不露,往日里班門弄斧,實在羞愧?!?/br>陳慶炎豪爽一笑,擺了擺手:“不怪你!陳某以前被人陷害,心中對比武一事有膈應,是以一直不肯出手。直到月前,傅主簿將我狠狠罵一通,我才擱下心事?!?/br>眾人都嘿嘿傻笑,這個縣衙里,雖然縣令是陳慶炎,然則做主的是誰,眾人都心知肚明。傅培安拳頭掩嘴咳嗽一聲,陳慶炎立刻干笑一聲:“這不,說曹cao曹cao就到?!?/br>傅培安冷笑:“傅某要是不到,便要由著你在外敗壞我的名聲?!?/br>“哪敢,哪敢!”陳慶炎立刻笑得一臉諂媚,“來來來,培安請坐。咦,寧公人也來了?”寧楚儀上前見禮,心思已經是百轉千回。難怪那日刺客速速就退去了,原來是陳慶炎出了手。他以前只知道陳慶炎身上應該有武藝,卻從未想過竟然如此了得。心中疑惑頓去,然而又生新疑。為何陳慶炎這些年從未顯山露水,卻在這件事情發生后一改初衷?事情發展到現在,應該是明了至極,那日的刺客確實是沖著魏王李泰來的,然而陳慶炎恰巧在隔壁做了檐上君子,恰巧碰到事發,恰巧動身救了魏王李泰……然而這一切也未免太過巧合,陳縣令那日真的是恰巧去了紅袖樓?寧楚儀不動聲色,口中道:“寧某竟然也從來不知陳縣令身手如此高妙,有眼不識泰山的不止丁衙役一人啊?!?/br>陳慶炎擺擺手,接過傅培安甩過去的軟布擦拭身體汗漬。他上身脫得精光,露出結實遒勁的肌rou,小腹上塊狀分明的八塊腹肌隨著身體扭動柔軟地起伏,因為下身褲子穿得有點低,一道黑色毛發從肚臍下一直延伸,如黑龍般潛入下體??吹竭@具充滿力量感的rou體,寧楚儀想起之前在傅培安處見識到的春宮圖,不由一陣面紅耳熱,頓時有些尷尬地別過臉。陳慶炎擦干凈身體,便將軟布扔還給傅培安,他看到寧楚儀赧然神色,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寧公人來得巧,陳某久未動手,今日實在還未過癮。早就聽聞寧公人武藝精湛,陳某其實早就手癢,正巧你今日來了,可愿與我比試一番?”寧楚儀忙道:“寧某不敢造次?!?/br>“誒!寧公人不必謙虛,來場上與陳某過過招?!?/br>寧楚儀只好恭敬不如從命:“那,寧某就得罪了,陳縣令請手下留情?!?/br>陳慶炎哈哈一笑,到邊上的武器架子上取了一把橫刀,道:“陳某知道寧公人擅長使刀,今日我就在刀法上討教一番?!?/br>寧楚儀也拔了刀,道:“陳縣令請指教?!?/br>陳慶炎拔刀,雙手握刀柄,渾身肌rou糾起,一招天門望斷兜頭劈下。寧楚儀不急不緩,右腳腳跟輕旋,一招橫刀冷對,刀背與陳慶炎刀刃相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