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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如早點回去,和你現在的父兄趕緊抱頭痛哭一番,好好等著被抄家滅族吧?!?/br>沈白鳳咬牙,如今他胸口早已被血液濡濕一片,傷口劇痛不說,氣息也很快虛弱起來:“沒想到我沈白鳳也有被人愚弄的時候。好,好得很!”華容慢慢退入黑暗中:“沈相公莫要難過,這江湖上向來是人吃人,被誰愚弄都不必意外。綠水青山,就此別過?!?/br>沈白鳳額角冷汗淋漓,他在風中癡站良久,直到巡邏的士兵腳步聲傳來,方慘笑一聲,扶著墻虛弱離去。這邊寧楚儀與縣令主簿伏在屋檐上,聽下面房間里,王之禮一副諂媚聲音道:“下官今日真是不敢置信,沒想到魏王殿下竟然肯屈尊降貴來上洛這個小地方。下官能得魏王召見,實在萬分榮幸,又不勝惶恐。不知魏王殿下怎能出的皇城……”李泰一笑,道:“三年前,當今圣上降旨讓本王引召學士,主編,所謂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正好這上洛離長安極近,這不,本王正編到山南道,還在愁沒有實地考察過,不知該如何下筆。這又接到你的請帖,就順便來了?!?/br>“下官真是榮幸之至??!”王之禮喜不自禁。“本王倒是不解,若是要招待本王,為何不去王縣丞自家宅院,卻非要到這煙花之地來???雖說這紅袖樓是上洛最繁榮之處,我看比之長安的平康坊那就差得遠了?!?/br>“這是自然,這是自然?!蓖踔Y惶恐道,“這里窮鄉僻壤,當然不敢奢望能入魏王的眼。只是,下官今日要說之事緊要非常,在家里說,怕隔墻有耳……”“哦,是什么要緊事在家說不得,卻在這里說得?”李泰顯然被挑起了興趣,“王縣丞不如說說看?!?/br>王之禮沉默了片刻,開口道:“是有關前朝的一件舊聞……”作者有話要說: 情節為虛構,與具體史實不符之處,請勿較真。參考書目:森林鹿著易中天著冬雪心境著【美】查爾斯.本著姜正成著書中涉及真實歷史人物,請參考正史,勿被本書誤導。歡迎各位捉蟲,留下評論。☆、秘聞前朝舊聞?屋檐上的三個人面面相覷,心道,這王之禮真有閑心,隋朝都滅亡二十多年了,如今天下早已易主,百姓安居樂業,除了現在還在長安城里蹦跶的一些前朝舊員,怕是百姓都要忘記那段兵荒馬亂、民不聊生的日子了,怎么現在還有心情和魏王約在妓院聊前朝舊事。顯然,李泰也被逗樂了,他悶笑一聲,道:“王縣丞是在同本王說笑?前朝舊事盡在史書中,本王素日里也經常和圣上談起這些,每次聊起,圣上總是會嘆息幾聲,之后便是教導眾位兄弟,要汲取前塵教訓,不可重蹈覆轍。難道,今日王縣丞也想代圣上之責,教訓本王幾聲?”王之禮頓時聲音顫抖:“下官不敢!圣上天子顯貴,地位尊極,下官區區賤民,怎敢僭越!今日下官所說之事與圣上說的大不相同,并非史書所記,恐怕這天下也是沒有幾個人聽過的……”“難道王縣丞是想講野史給本王聽?”李泰哦了一聲,聲音聽不出究竟是否帶有惱怒。“下官不敢!下官敢以項上人頭擔保,今日所講之事,絕非野史怪談。此事與煬帝有關,殿下定是聞所未聞,然而下官也敢指天發誓,今日所言必定句句屬實,如有虛妄,必遭天打雷劈,死無全尸!”王之禮信誓旦旦。李泰又哦了一聲,像是被挑起了興趣:“圣上曾夸本王博聞強記,滿腹經綸,這世上竟然也有我聞所未聞之事。而且,又和那暴君有何關系?你倒是說說看?!?/br>王之禮卻是遲疑了一下,道:“雖說與煬帝有關,然而下官要說的事,恐怕也會關系到皇室宗親,在下位微人賤,怕言語之間會沖撞了貴人……”李泰滿不在乎道:“本王許諾,若是所言屬實,定然不會為難你。你先起來,坐那里說吧。薛臣,給王縣丞先倒點水?!?/br>房屋里傳來低低的一聲,屋檐上的三人都吃了一驚,這房間里竟然還有別人?他們三人都未察覺到。又仔細聽去,果然有一輕巧而不同于李泰、王之禮的腳步聲,兩步之后,便又安靜下去,再也聽不出那薛臣的動靜。寧楚儀三人不免心懸了起來,看來這薛臣是個絕世高手。轉念一想,又覺得無甚奇怪之處,這魏王是當今圣上最寵愛的皇子,身邊又豈會不留堪用之人守護而獨自放他出京?然而偷聽皇子與臣下談話,乃是殺頭的大罪?,F在三人已經箭在弦上,呼吸吐納之間更加小心,唯恐被那薛臣發現,惹來殺身之禍。只聽屋內王之禮緩緩開口:“前朝煬帝乃是被部下縊死,這個殿下定然是聽說過的吧?”李泰嗯了一聲。不光是李泰知道,恐怕在場的都是知道的,但凡是讀過史書的,又有幾個不知道那個殘暴不仁的前朝皇帝是怎么死的。煬帝逃難江都之后,不見絲毫收斂,反而變本加厲。他命王世充挑選江淮民間美女充實后宮,每日酒色取樂。大業十四年,他命人修治丹陽宮,準備遷居那處,然而部下將士因思念家鄉,紛紛逃歸,宇文化及發動兵變,占據行宮,將煬帝逼入西閣。叛軍擒獲煬帝,不準他飲毒酒自盡,命令狐行達將其縊弒。更凄慘的是,一代帝王,死后連個像樣的棺材也沒用上,由蕭后與宮人拆床板做了個小棺材,偷偷地葬在了江都宮的流珠堂下。后又改葬于吳公臺下,直到貞觀四年,貞觀皇帝平定了江南,才在隔年以帝禮改葬于雷塘。這段事寧楚儀經常聽他的師傅陳玄之談起,也常聽他感嘆。這位終日醉生夢死的昔日逃兵,談起這位帝王,言語之間不免帶上敬畏與愧疚。然而更讓寧楚儀哭笑不得的還是他總是說起的那個眼睛血紅的怪物。難道,那王之禮要對魏王說的,便是師傅常說的怪物之事?想到這里,寧楚儀竟然興起好笑的念頭。應該不會那么荒謬吧,這王之禮說的要真是這件事,怕是魏王立刻便要勃然大怒,斥責他荒誕可笑了。沒想到的是,他猜到了開端,卻沒猜到結局。只聽王之禮道:“只是,那日在西閣之事,還有些外人不知的?!?/br>李泰嗤笑:“既是外人不知,你又怎會知曉?”王之禮忙道:“下官會知道,是有緣由的。下官乃是襄州人士,家中有一族叔,名叫王必。他曾是煬帝貼身侍衛,在煬帝還是皇子之時便跟在身邊伺候了,煬帝被縊死那晚,他就在場。我族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