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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血染了衣裙,差點小產。 血是真的,孩子是他的。 之后他便次次都來,就怕有個萬一,他總不能看著孩子死在她肚子里。 “這次又是什么事?”他看著床榻上的盛雪瑤,語氣不耐。 盛雪瑤一邊喊著肚子疼,一邊將他拉到自己身邊:“瑾玉,你瞧瞧我們的孩子,”夏日衣裳單薄,她又特意穿的少,肚子才三個月大,其實并不顯懷,但衣料少仔細一瞧也能看的見上面是微微凸起的。 衛瑾玉伸出手,在她肚子上摸了摸。 盛雪瑤無辜的臉上一臉得逞的笑,她就知道瑾玉的心是有她的,至少他對這個孩子滿懷期待。 “瑾玉?!笔⒀┈幘咀∷囊滦淙鰦桑骸澳懿荒芘阄一厥⒏惶??”嫁出去的女兒本就不好回去,再加上她又是個姨娘,更是千難萬難。 她心中惦記慧姨娘,盛長歌既然能使了法子將她逼到這般境地,那她娘一樣定然沒有好下場。 她想起她娘莫名其妙的病了,又想起父親那新寵的兩個妾,這一切的種種后頭定然是長姐的手筆。 盛雪瑤想出去,但卻不想求劉蘭雙,她自己出不去,但是由衛瑾玉帶著就不一樣了,回了盛府還能給她撐腰。 “我就想去見見我姨娘?!笔⒀┈幯郯桶偷模骸靶袉??” 衛瑾玉一把扯開她的手站了起來,身后的軟榻上,盛雪瑤掐緊手心,忍住沒叫出來,只是小聲的抽泣。 他若是聲嘶力竭,衛瑾玉還能狠的下心,但一哭,衛瑾玉就覺得她可憐。 想了想,不耐煩的道:“等父親成婚之后吧?!彼桓胰ヒ娛㈤L歌,能拖一天就是一天。 盛雪瑤瞧出他在退讓了,不敢再逼他,帕子抹著眼淚輕聲問:“那……那侯爺何時成婚?”寧國候手握十萬兵權,權利滔天,朝中上下無人可比。 她那日恰巧碰見過一面,長的也是玉膚玉骨,宸宇之貌。 通身一件玄色的長袍,面色清冷,高高在上,她只一瞧臉色就紅了起來,端是沒想到寧國候居然生的這般俊朗。 “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能嫁給寧國候?!笔⒀┈幍椭^,眉眼之間是掩蓋不住的羨慕。若是能嫁給這樣的一個人,只怕是再大的煞氣她也認了。 衛瑾玉心中想著盛長歌,沒聽出她那點心思。 眉眼一皺,答道:“就這兩日了?!?/br> *** 六月十五,宜成婚,宜嫁娶。 一大早,寧國候的迎親隊伍就浩浩蕩蕩的出發了。 盛府中,葉蓮生坐在梳妝臺前,鏡子中的人生的明眸皓齒,明艷動人。 門口傳來一聲沉重的腳步聲,葉蓮生勾起嘴角扯出一抹嫵媚的笑。門口,盛鈺山像是幾日沒睡,跌跌撞撞的走進來。 一進門,便聞到他渾身的酒氣。 屋子里的奴才們嚇一跳,盛鈺山手中的酒杯滾在地上,沉聲道:“都滾下去?!迸艂儶q豫不決,葉蓮生從鏡子處轉過身來,面對著盛鈺山道:“都下去吧?!?/br> 屋子里頓時安靜下來,盛鈺山瞧見她那一身大紅色的嫁衣,目眥欲裂。 “你可知你要嫁的人是誰?!彼酪У乃浪赖?,若不是看在她穿著嫁衣的模樣,怕是忍不住上前一巴掌甩過去了。 “我自然是知曉的?!比~蓮生眼角勾起,眉眼彎彎。 她長得美,嬌艷的眉眼之間隱約帶著一絲英氣,不笑還好,一笑就越發的像她母親。 盛鈺山是極少想起那個人的,平日里就是想想眉心也是皺起,但自從衛凌霄帶人抬著聘禮來后,他就時常的想那人。 日后他若是到了地府,她怕是要怪他。 雪瑤不知廉恥,婚前與人茍合,懷著身孕抬到衛府做妾。 她倒是要…… 盛鈺山牙齒咬得發抖,狠狠道:“你倒是要如何?上趕著做人家繼母不成?”葉蓮生瞧他氣的發抖,故意彎下腰來看著他的眼睛。 “父親不是知道嗎?”她眼睛生的好看,眉眼彎彎的如秋水一般,此時眼中卻滿是冰冷:“若不是父親從小這般偏心,今日衛府怎會這般?” 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小時候盛雪瑤就是這樣,長姐有的她沒的,哭上一哭那東西便成她的了,長大后她還是沒變。 長姐喜歡衛瑾玉,她便也喜歡。 后來衛瑾玉不喜歡她了,她還是想盡法子要得到他,哭沒用,就想有用的法子,不惜一切都要得到。 盛鈺山也知道今日的種種都是他的錯,但一個女兒已經進了衛府做妾,這個女兒難還要嫁入衛府當繼母不成? 他盛家的臉面,他的脊梁骨,日后他到了陰曹地府如何面對盛家老祖宗,面對她母親? “不嫁了?!彼锨?,目光居然帶著哀求:“日后我定然會給你找一個更好的,衛家當真不能嫁?!?/br> “你不能為了報復你meimei,毀了自己的一輩子啊?!?/br> 葉蓮生眉眼往下,隨后笑起來:“父親認為我是因為報復才想嫁入衛家?”盛鈺山張張嘴沒說話,但表情分明就是那個意思。 她穿著大紅色的嫁衣,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我未婚夫婿還在外面等著,女兒就先辭別父親了?!?/br> 她踩著繡花鞋,從他面前走過,素手推開面前的大門。 ‘嘎吱’一聲,盛鈺山僵硬的扭頭,卻只來的極瞧見她一抹大紅色的裙擺,搖搖晃晃卻終究是消失在他面前。 他感覺胸口一陣疼痛,捂著喉嚨猛烈的咳嗽。 他扶著門框往外走,想追上去,是他的錯,是他造孽。 若不是他,盛府如何會變得這樣,兩個女兒也不會逼到如此,自相殘殺。 盛鈺山神情悲切,早就被酒色掏空的身子渾身無力,雙腿抬起卻動不起來,被門框一絆整個人往前撲。 “老爺?!?/br> 他倒在地上往前一撲,許久才被小廝發現,連忙上前將他扶起來,卻發現他從鼻孔起溢滿了鮮血。 “老爺?!毙P嚇一跳,連忙就要起身:“奴才去給你找大夫?!彼麤]來的極跑開,身后的衣服被人抓?。骸翱ぶ髂??” 小廝一愣,回頭道。 “侯爺親自騎馬來迎,郡主已經上了花轎走了?!?/br> 走了?盛鈺山手一抖,拽著衣袖的手無力的掉下來,小廝一轉頭,就見他眼睛一閉,昏死了過去。 小廝連忙驚訝,大喊:“來人啊,老爺吐血昏死過去了?!?/br> *** 八抬大轎,十里紅妝,葉蓮生被一路迎著,進了侯府的大門。 她是侯府的第一位女主人,府中上上下下自然想去巴結,丫鬟婆子應該都是侯爺打點好的,守在門口不住讓任何人靠近。 劉蘭雙是新婦,里面的又是自己未來婆婆,侯爺婚禮辦得極為低調,她不知里面是哪家的小姐,站在門口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