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啼叫,兩只前蹄往上一抬,之后發瘋似的沖破屏障飛奔而出。宋然被那動靜嚇得手一抖,弓箭掉在地上。 她沒瞧見馬背上的盛長歌,本應驚慌失措的人,眼中滿是得逞后的笑意。 “壞了?!北娙搜郾牨牭目粗R兒發瘋,拖著盛長歌飛快的往前跑,眨眼就消失在眼中往林子方向跑去。 “長歌——”原本坐躺著的宋楚立馬從椅子上跳起,摔了手中的酒杯立馬沖下去。 “世子,世子危險?!彼磉叺呐乓姞钜獢r,宋楚一腳將人踢開,翻身上馬就跟著跑了出去。 “公子少爺們,快去找找我們世子吧?!蹦切∨疟惶吡肆ⅠR從地上爬起來,跪在眾人面前磕頭道:“這世子郡主若是出了事,咱們所有的奴才加起來都不夠陪命的啊?!?/br> 在座的無人不知曉事情的嚴重性,安平郡主若是出了事,恐怕不止是奴才們的人頭不保,連他們這些公子少爺們也要跟著賠罪。 幾個有點功夫底子,騎馬好的立馬帶著侍衛們去追了。衛瑾玉想了想,也扔了手里的酒杯跟著上了馬。 他在想剛剛盛長歌那句:“我腿疼?!比羰峭忍凼钦娴?,又遇上已經發狂的馬,后果不堪設想。 再猖狂也終究是個女子,遇到這樣的事不可能不怕。 想到這,握住鞭子的手往后一抽,駕馬而奔。 盛雪瑤激動的站起來,只來得及瞧見他消失的背影。 作者有話要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_^ ☆、被火燒死的世子妃 這賽馬場緊接著兩座孤山,馬兒一進林中,就被葉蓮生制止住了。 凡間的馬再有脾性,到了她手中也不過是動動手指的事,有些東西是刻入魂魄的,哪怕是換了身子,重塑骨血,依舊存在。 她側著耳朵聽著身后細微的動靜,解下發間的簪子扔下,一路駕馬往西邊跑去。 衛瑾玉一路尋著馬蹄印跑來,辛好是在春季,林間露水重瞧的出馬蹄印,他雖沒實際打仗過但是骨子里卻隨他父親,喜歡看兵書,溫潤的外表下天生帶著血氣。 林子大,眾人一進去就沒了身影,衛瑾玉一路上停停找找,總算是在西邊的方向找到了葉蓮生留下來的發簪。 他瞧著手中的蓮花滴翠碧玉簪,頂端的珍珠圓潤細膩搖搖晃晃的打在他的手背上,他沒多久前還瞧見戴在盛長歌發間,她一笑發簪就微微顫動。 打在她臉頰上,那張臉卻比珍珠還要細膩。 衛瑾玉的眸子一閃,收緊手心將發簪放入懷中,調轉馬頭往西邊跑去。 一路駕馬跑到林子最深處,直到在湖邊才瞧見那匹馬,馬屁股上的箭已經被人拔了下來,此時正疼的趴在地上。 他下馬找了一圈,卻沒瞧見盛長歌的身影。 “盛長歌——”衛瑾玉下馬大喊。 不一會,就聽見身后的草叢中有動靜,他扭頭往后看,就見齊腰的草叢中伸出一只素白修長的手,隨后整個人露了出來。 她躲在草叢中坐在地上縮成一團,一手掀開草叢,一手垂下手里緊緊握著箭,那箭應當是從馬屁股上拔下來的,泛著寒光的箭頭還帶著血。 渾身凌亂衣裳不整,發簪早就掉了下來,濕漉漉的發梢還帶著濕氣,墨黑色的頭發黏在頸脖出,襯的頸脖處是觸目驚心的白。 眉目如畫,黑白分明。 此時她微微揚起頭,那張臉唇紅齒白美的驚心動魄,瞧見他那一瞬間,嘴唇一抿,委屈道:“衛瑾玉,我疼?!?/br> 那聲音帶著顫,帶著糯,更多的是帶著嬌。 平白無故的,讓衛瑾玉的心劇烈的跳動了一番。 “哪里疼?”他下意識的問,開了口才察覺嗓子沙啞的厲害。意識到自己失了分寸,衛瑾玉連忙低下頭,別開臉。 她大概是察覺到了,低下頭不再看他,雙手抱著膝蓋。 過了許久,才輕輕吐出兩個字:“腿疼?!?/br> 春日里天黑的快,此時已是下午,頭頂只瞧見太陽的余暉,她縮在滿是濕氣的草叢中,不說蚊蟲怕是光憑潮氣人也受不住。 可他沒開口,她也不主動說,只將身子縮的越來越緊,隨后整個人抱成小小的一團。 衣裙染了濕氣,黏糊糊的緊貼在身上,露出那纖細的腰桿,似乎是一手就能握住。 衛瑾玉別開臉,不敢瞧。解開身上的斗篷披了上去,帽子遮住她那艷麗逼人的半張臉之后,他才感覺松快一點,沙啞的嗓音低聲道:“郡主,冒犯了?!?/br> 隨后,他連人帶斗篷將人整個都打橫抱了起來。 葉蓮生縮在他懷中,只覺得胸膛寬厚心臟在激烈的跳動,稍稍挑起眼簾衛瑾玉那緊繃的下巴泛著青筋,可見滋味并不好受。 唇角勾起,她笑了笑,隨后身子一顫,整個人往他懷中縮了縮。 衛瑾玉腳步一頓,鼻尖那股沁人的甘甜爭先恐的往他身上涌,灼熱的胸膛處緊挨著那團綿軟,他身子一片燥熱,咳嗽了一聲剛要開口。 卻感受懷中的人在微微顫抖。 盛長歌平日里桀驁不馴,甚至是目中無人,此時涌入懷中才察覺到多柔軟嬌小。 “腿疼的厲害?”喉嚨里原本那句男女授受不親不知為何咽了下去,衛瑾玉低下頭看著懷中的人。 黑色的斗篷動了動,葉蓮生抬起頭來露出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印著身后的余暉,瞧見他時那雙眼睛一瞬間亮起,灼灼生輝。 “不……不疼?!奔t唇抿了抿,說話的聲音細聲細氣的。 衛瑾玉不信,抱著她的手微微往下挪,右手放在膝蓋窩后,察覺那處抖動的厲害。心知她這是嘴硬,不想服軟。 隨意扯了個話題問她:“剛剛在場上那般欺負宋然作甚?害的她氣急了沒了分寸傷了你?!迸匀瞬恢茮]瞧出,反正他是瞧出來了。 剛剛在賽場上的時候宋然壓根兒是被她壓著打,絲毫發揮不出來,宋然的箭法在女子中已經是佼佼者了,跟她對比卻是毫無還手之力。 他無法想象,盛長歌的箭法究竟厲害到哪一步。 “是她先要與我比的?!彼痤^,對上他的眼睛糾正。 “好,”衛瑾玉點頭承認:“是她要與你比?!边@個他清楚,確實是宋然不依不饒。 “既然上了場,那便自然要奪第一?!彼龘P起下巴,理所當然的回答,渾身滿是自信與瀟灑。說到比箭,她就像是換了一個人,渾身都泛著光芒。 “你……很喜歡射箭?”這句話還沒過腦子,就下意識的問了出來。 懷中的人卻仿若是被掐住了喉嚨,許久都沒出聲。 衛瑾玉張了張唇,好幾次話到嘴邊都咽了下去,懷中的人沒了聲音,她抱著人上了馬。 馬兒輕輕往前跑,動作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