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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清凈,但凡是記恩的,也不會對今天的事情亂嚼舌根。“男人就是要硬氣點,不能別人都欺負到你家門口了,你還跟個孬種一樣,什么都不敢說?!蹦景苍磿缘媚緶Y的辦法有些過激,但這打一棒給顆甜棗,也挺好的,“村里你放心,叔公會為你周旋的,其他長輩也都不是不明事理的人?!?/br>“那就麻煩叔公了?!蹦緶Y不后悔自己的沖動,男人有什么就是什么,想讓他木淵隱忍,吃啞巴虧,他木癩子還不夠格!剛送木安源出了門,木承祖他們便回來了,小黑吃的飽飽的,整頭驢都精神了不少。木淵把昨天買的綠豆糕分了點給這三人,三人也高高興興的回去了。等人走了,木淵才注意到似乎一直沒說話的清遠。木清遠站在木淵身后,一個人埋著腦袋,聽見木淵叫他,才茫然的抬起腦袋。“清遠?”木淵怕把清遠給嚇著,發火的時候也一直都擋在清遠的前面,不想清遠還是受了影響。“哥哥……”木清遠想起剛剛的事情,只覺得他們都是壞人,“他們壞……他們壞……”“恩,他們壞?!蹦緶Y提起的心,落了下去,溫和的拉著清遠坐在門檻上問道,“清遠,剛剛怕不怕?”“哥哥,我不怕?!币驗槲抑栏绺鐑?,也只是為了護著清遠。“清遠真厲害?!钡玫交貜?,木淵笑了。這邊錢一還,村子卻像是一鍋沸水,炸開了花。“你是沒瞧見那木淵那錢多的用麻袋裝……”王嬸羨慕道,“十兩的銀子說拿出來就拿出來了,眼都不帶眨一下的……嘖嘖,這是發大財了啊……難怪都說大難不死,必有后福呢!”“后福個屁!”木五嫂呸了一聲,嘲諷道,“娶了那么個傻子,還有個屁的后福??!不知道吧,他還直接把木癩子打出家門呢!”“不會吧,木癩子好歹是他爹呀”有人不相信。“他有啥不敢???七叔公不過就訓了他幾句,就敢直接拔刀的人,有啥不敢的?”木五嫂不屑道,“怕就怕他心野了,要是不小心得罪他……”木五嫂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成功聽到好幾聲驚嚇,于是故意壓低了聲音道,“這種瘋子,大家還是離遠點好,免得遭受無妄之災!”“不會吧……”大家口上說著,但是見著木淵都恨不得繞道而行,即使正面碰上,也一臉尷尬,神色匆匆。孩子們都被大人勒令不準靠近木淵他們家。不知從什么時候還傳出了木淵臉黑,眼神兇,瞟你一眼,大夏天就跟身在冰窖里似得。半夜小孩夜啼,大人一說“再哭,再哭就把你扔給大狗”,能瞬間制止小孩兒大哭。木淵回來不到幾天,鄰村的都曉得三木村多了一個兩言不和就拔刀的瘋子。對于這個能止小孩兒夜哭的名聲,木淵也懶得澄清,整天該干什么干什么,繞道正好,清凈。木安源急的跳,見當事人屁事沒有,也是一陣搖頭嘆息,這明顯是有人故意放出的話。但抓不住主使人,也沒的辦法。趁著雪還沒化完,木淵準備過兩天進山看看。以前的工具大都需要修整,趁著天氣好,木淵從院外搬了塊大石頭,把舊的箭頭和短刀都找了出來,提了桶水就在院子里開始磨刀。木清遠看了會兒木淵磨刀,沒意思,就拿著兩塊紅豆糕,邊吃邊在院子里溜小黑。他在前面走,小黑在后面慢悠悠的晃,兩只小黃雞長大了點,跟在木清遠身后,倒是把他當成了雞mama,一個勁兒的在他身后“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木淵磨刀不時就要抬頭看看木清遠,總是擔心人會突然不見。刀要磨好時,木淵再看,見木清遠都到門口了。門口縮著一個小不點,掛著兩行鼻涕,就這么看著木清遠向自己走來,那眼神在看見清遠身后的大驢子和小黃雞后,整個人都是懵的。木清遠以為人家是羨慕自己的小伙伴,還一個勁兒的給人介紹:‘你看這是小黑,這是大黃和二黃……你叫什么???”“木平安?!毙『嚎粗厩暹h手里的紅紅糕點,拼命的咽口水。“這個給你吃,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玩?!蹦厩暹h似乎不排斥這個小孩兒,不僅請人吃東西,還邀請人家一起加入自己的巡邏游戲。木清遠總覺得他在哪里見過這個孩子,但一時想不起來了。這小孩瘦瘦弱弱,看了木淵幾眼,倒是一點也不怕傳說中的大壞蛋,見木清遠真的給他吃東西,立即將紅豆糕放進了嘴里。小孩很餓,木淵覺得他可能都有好久沒吃飯了,但這個孩子吃紅豆糕的時候,卻很慢,慢條斯理,細嚼慢咽,不是他身上破爛的衣服,木淵會以為他是哪戶人家精細養著的孩子。很違和。這個孩子木淵認識,說起來還跟木清遠帶著親。他是木棉花大兒子木淼的遺腹子,說起來他出生那年,剛好他爹去世。噩耗傳來,木家一陣沉默,更顯得剛出生的他不祥。這也是木棉花即使曉得他是大兒子的獨子,也不待見他的原因吧。這孩子也不曉得真的是不是不祥,出生喪父,三歲喪母。木家一家人防他就跟防賊一樣,就怕被他給克死,說起來是個跟木淵一樣苦命的人。“木平安你個龜孫,你藏哪哈去了?”尖銳的叫聲,一如既往的惹人煩。聽到這個聲音,木清遠嚇得紅豆糕都掉了。木平安趕緊撿了起來,吹了干凈,遞給木清遠。見木清遠還沒反應過來,便小心的給人塞兜里。“我下次找你玩?!闭f完這一句,小孩兒就跑開了,邊跑還邊喊,“我在這兒!”木清遠不曉得發生了什么,小伙伴就不見了,但木淵曉得這是那個孩子引開了木澈。木清遠重新拿出紅豆糕,看了又看卻是沒吃,重新放回了兜里。跑出去的木平安,快速的找了地方又藏起來。他們在玩官兵抓匪的游戲,他是匪。木澈說,抓到他要把雪全部塞到他嘴里。他倒不是害怕,只是很無奈。木平安窩在墻角,看著天空出神。陰云遮蔽了蒼穹,有風,卻吹不開重疊的云團。一眼望去是一片灰,卻也是整個世界的灰,壓抑而沉默。“往生者,逝;往來者,生……”是誰還在唱?迷迷糊糊的木平安凝神屏息,低沉的嘆息漸行漸遠,終是成了夢鄉里回不去的思愁……后來,即使木清遠他們知道這個孩子是個有故事的,但也不會去過分強求他講訴。關于木淵的兇殘與霸道,就在他的沉默不辯解中,漸漸加深,也更讓人不敢動他。狠得都怕不要命的,這么個瘋子,誰敢惹。表面風平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