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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吧。 是云雀的手下布置的防御措施?還是……基地被徹底清掃過后,敵人設下的陷阱? 看樣子,最好還是應當保持最低限度的戒心。 正當十霧想東想西的時候,腳下忽然傳來一陣奇怪的感覺,像是碰到了什么東西,卻又聽不到碰撞的聲音。弗蘭似乎也感覺到了那一瞬間奇怪的波動,兩人一齊警惕地停住了腳步。 就在這時,一道被光拉長了的影子延伸至她的腳下。十霧一抬頭就看到不遠處背光而立的男人的身影。 突然之間,真的是突然之間,那個男人就站在那里了。應該這么說,那個男人露出了原本隱藏起來的身影與氣息。粗略感知一下周圍,樹林里還分散地隱藏著十幾個人,正慢慢地收縮包圍圈。 弗蘭仔細打量了那個男人一下,暗地里進入了戰斗狀態。 男人穿著黑色西裝,兩腳張開、筆直地佇立在小道的正中央,沉默地與他們對峙著。雖說周圍的其他人都沒有穿著白魔咒標志性的制服,但眼前這個男人的姿態非常明確地表達了“此路不通”,擺明一副敵對態度。 ——怎么辦?要開戰嗎? 懶得思考的弗蘭習慣性地向十霧詢問,卻見十霧突然捂住嘴,渾身微微發抖,瞪大雙眼看著那個男人。弗蘭一下子緊張起來。 ——敵人嗎?! “嗚……”一聲壓抑的嗚咽從十霧的喉頭逸出。 然而,聽清十霧話語的那瞬間,原本就沒啥表情的少年臉上呈現出另一種意義上的空白。 “嗚……不行了,我忍不住了……” 十霧伸手捂住嘴,兩條寬帶淚刷刷地落了下來。 “究竟有多久沒見了呢?歷盡千辛萬苦,盡管已經遍體鱗傷,但還是堅定不移地找尋著……終于,終于!給我找到了!那熟悉的發型,那烏黑的秀發,那美妙的曲線——!” 十霧一路飄灑著熱淚,閃著少女星星眼,以慢動作播放的花俏姿勢飛奔了過去。 “——多么懷念又親切的飛機頭??!” “……………………………………………………………………………………哈?!?/br> 弗蘭終于從死機狀態恢復過來,難得啞口無言地看著十霧做的滑稽表演。 這女人……竟然…… “同志啊同志!戰友啊戰友!沒想到在這種快要走投無路的絕境之下,竟然遇見了你們,我心里的激動之情都沒辦法很好地化為言語表達出來!” 竟然…… “你們是意大利派來的援軍吧?我就說嘛,那么善良美好的首領怎么可能會讓我們自生自滅?肯定是里包恩那家伙擅自下令!怎么樣?云雀大人制定了什么樣的作戰計劃?準備從哪里攻破?” ——竟然會這么傻! 好蠢!好呆!好想掐死她! 右手抽搐了好幾秒,沒干勁少年弗蘭最終還是決定把這項美好傳統堅持下去。再怎么說,這人還是他今后的免費力量供給站,要掐死她也得等結束這場混戰再掐。 弗蘭又一次嘆氣,扭頭不想看她的囧樣。 “不過,看她那樣子,這些人應該就是那個云之守護者的手下吧。這下大概可以安……心……了?” 突然間,弗蘭敏感地察覺到來自四周的樹林里的莫名敵意。保持著半睡半醒的表情,插在口袋里的右手微微動了動,青蛙頭套上的一雙眼睛開始慢慢地轉了起來。 這時,一直沉默地聽著十霧說話的男人第一次開口說話:“你的名字難道是千司十霧?” “你的觀察力不賴嘛。怎么了?難道首領有特別指示要傳達給我?” “既然是千司十霧那就沒錯了?!?/br> 咔嚓——弗蘭聽見了從樹林里傳出的明顯被弱化過的手槍上膛聲,以及人類屏息時緊張而又漸漸加快的心跳。 糟糕! 作出判斷的瞬間,弗蘭并沒有朝十霧出聲示警,反而一下子霧化藏匿起身影。同一時間,黑西裝男人也有了動作。他朝著十霧的臉部踢出了似乎掠過鼻尖的超高速飛踢,然后又一記腳跟為軸的后回旋踢,踢擊所帶起的風聲十分尖利。 但是,在踢出去的地方,原本應該倒在地上的十霧卻已然不見蹤影。 踢擊落空。 “……!”男人收回腿,看向離他有七八步遠的某個地方。 “嗚、哇哇哇哇!你怎么突然間攻擊別人???!是自己人!自己人??!” 十霧慌慌張張地揮舞手臂,試圖表達自己不是敵人。誰知,從樹林里突然蹦出一連串子彈,十霧千鈞一發間躲開了,原來站著的地方留下一片密密麻麻的彈痕。 “請不要反抗,如此一來,也許能夠避免受傷?!焙谖餮b男人說出今天的第三句話。 ——你確定真的是自己人?看上去像敵人多點。 特別的了無生氣的聲音在腦海里響起,十霧這才發現某人早就消失不知在哪里了。 ——你這忘恩負義、吃里扒外、喂不熟的大尾巴狼!竟然自己一個人躲起來了?! ——請稱呼這種行為為盡可能地保留戰斗力。你死了,還有me嘛,me會幫你報仇的。 ——不、用、了!我確認過了,這些人里里外外上上下下,連一丁點假冒的可能性都沒有,又不是敵人,我干嘛要和他們戰斗! ——咦?還真的是自己人???那就交給你了,me相信你哦。 十霧邊躲邊咬牙,對弗蘭的沒干勁簡直是深惡痛絕。同時,嘴里還不忘喊著:“我是如假包換的千司十霧,你看,不是假扮的哦。同為彭哥列的一員,這時候應該團結一致打擊敵人才對啊,更何況我根本什么壞事都沒干!” 就算她被他們的上司毫無緣由地追殺毆打過,偶爾也會幻想下把云雀悶布袋打悶棍,但不是沒膽子也沒能力這么干嘛?法律明明規定思想犯不算犯罪! “不,正是如此?!?/br> “誒?”出乎意料之外的回答讓十霧不由得愣了愣神,驚恐之余差點被踢中腰側。 “看來,你還未認識到你所犯的罪有多深?!焙谖餮b男人沒有再發動攻勢,一步一步向她走來,嚴肅得讓十霧有點好笑地沉聲說道,“我知道你在半小時前還在電車隧道里徘徊,一上來就直奔基地,對其他情況不甚了解是可以想象的,但這種不知情也不能免除你的罪!再奉勸你一句,請不要抵抗,解除武器束手就擒,這樣也許可以不受傷害?!?/br> 十霧見他越說越嚴重,忙不迭打斷他:“等、等等!你可不可以先告訴我,我究竟犯了什么罪?” “你所犯的罪是……” 似乎在考慮該不該告訴她事實,黑西裝男人沉默了。 正當他準備開口解釋的時候,忽然轉頭看向某個方向,然后像是為誰讓路似的,讓開了道路。與此同時,十霧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