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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補回失去的力量就行了?!?/br> 還真是簡單啊。 “……過程怎樣!方法又是什么!” “在下明明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啊……”真治凌頗為不解地小聲嘀咕了一句,接著說道,“十織小姐在去世之前,將剩余的另一半力量存放在在□內,作為救助并喂養在下的條件,讓在下在十二年后將它歸還給村紫大人。剛才在下已經將這一半力量注入到村紫大人體內,調整已經在進行之中?!?/br> 蘭斯洛特摸了摸下巴,推測道:“從字面上看,調整應該是將原來的平衡狀態打散,重新從頭排序,途中難免會出現混亂,甚至是失控暴走的情況。剛才十霧小姐的胡言亂語,該不會就是失控的表現吧?” “正是如此。村紫大人目前的情況看來應該不至于到暴走的程度,充其量只是輕微的失控。不過現在這種混亂只是其中之一,或許在這種混亂停息之后會出現另一種混亂?!?/br> ——還有別的?!像這種會把自己和別人統統嚇死的“小混亂”?! 聽見了十霧心里的話語,真治凌很認真地說道:“真的只是小混亂而已,與村紫大人之前經歷過的痛苦相比,根本不值一提?!?/br> ——比如說什么樣的? “被他人的行動影響是一種,除此之外,還有與不特定人共享視覺、觸覺等感官知覺,類似感冒發燒的癥狀等等。這些癥狀會出現什么、何時出現都是未知數,不過調整并不需要很長時間,明天早上就能結束。大概?!?/br> ——末尾那個大概完全是多余的! “也就是說,或許今天一整天都會維持胡言亂語這種狀態?” 蘭斯洛特笑嘻嘻地接過話:“那么只要不說話不就什么問題都沒有了嗎?最好是連房間都不要走出去,要是誤傷到別人就不好了?!?/br> “……” ——…… “……看來也只能這么做了?!?/br> 對于一雅的附議,十霧沒有發表反對意見。這也是無可奈何的事,為了她自己和大家,怎么看也是最輕松最簡單的方法。 不過…… ——這家伙絕對在記仇。 十霧又一次深刻認識到「知人口面不知心」這句話的正確性。 第57章 悲劇多不勝數 當——當——當——…… 不知從何處傳來了悠遠的鐘聲。此時已經是黃昏將盡的時分了,巨大的夕陽散發出深橘色的光芒,在連綿不斷的山巒的另一頭緩緩沉了下去。 在一片近似血的顏色的夕陽余暉之中,映照出一座經常會在某有名電玩系列中出現的那種廢棄大宅一樣的,好像隨時都會崩塌的古色蒼然的和式院落。在空無一人的走廊上時不時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好像有隱形的人在上面緩慢行走一樣。庭院邊緣有一片蒼翠的竹林,隨著天色越來越暗,竹林也漸漸變得陰暗起來,散發出一股讓人無法直視的陰森驚悚的氣氛。寒風乍起,風聲夾帶著吹過假山的縫隙而產生的怪異叫聲響徹古式院落。 “嗚嗚嗚……嗚嗚……” 隱隱約約傳來女人啜泣的聲音,在一片寂靜中尤顯凄切。配合著已經降臨的漆黑夜色,透出幾分寒徹骨的詭異氣氛。 “不可原諒……嗚嗚……殺……大家都要死……” 幽怨的啜泣轉變為飽含殺意的低喃,就算沒能親眼看見說話之人的表情,也能從咬字的力道想象出該是何等憎惡、怨恨、癲狂的扭曲神色。 踏上長廊,走到盡頭那間和室前,拉開木制拉門,微弱的光線一點一點入侵黑暗,也照不亮這座古式院落華美的背后所隱藏著的血腥腐敗崩壞。如同詛咒一般。 “不可原諒……不可原諒……不可原諒……” 沒有開燈而陷入漆黑之中,隱約能看到和室角落里蜷縮著一團黑影,不知從何處發出像是忍受著巨大痛苦的喘息聲,像是從四面八方——抑或就是這個房間本身發出的聲音。冷不防,一只青白色的手驀地掙破黑霧,沙拉一聲,尖銳的指甲刺入了榻榻米中。 沙拉沙拉,沙拉沙拉的。 女人的手正以極度緩慢極度神經質的方式,抓劃出一道道深深的痕跡,一道又一道。 沙拉沙拉,沙拉沙拉的。 交互使用雙手,像蛇一般在榻榻米上緩緩滑行。 沙拉沙拉,沙拉沙拉的。 “大家……都得死!” (備注:以上對白請自動代入日文語音。部分內容經過藝術處理,請勿當真。) ……所以說,也找個人來咔嚓掉她吧! 身體不受控制地COS起伽椰子,在榻榻米上爬行了好一陣子,又吐出一連串恐怖片幽靈才會說的臺詞。折騰了好一陣子,不知名地方的某人終于精疲力竭(或許是真的掛了吧),同樣身心俱疲的十霧才得到喘息的空檔,半死不活地癱在榻榻米上挺尸。 被迫關在房間里,跟女仆們只能用紙筆交談,而且是她寫完拉開條縫遞出去,其他人寫完再拉開條縫遞回來;在一雅代替女仆送飯來的時候,感動之余不小心開口想跟她說“謝謝”,樂極生悲變成了必殺語言攻擊,結果一雅臉色蒼白搖搖晃晃地回房說要睡到明天早上,那時才中午;下午兩點,受到了不知名對象的影響(而且還是不停地說胡話?。?,開始一個人發瘋(堅決不同意這是“發瘋”),一時變成手舞足蹈的拉拉隊成員,一時變成被拋棄的尋死女子,一時變成辛勤勞動的建筑工人,更可悲的是,跟他人共享聽覺時聽到女仆們私下討論她是不是受到了什么刺激…… 被云雀追殺、被里包恩毆打、被拉爾訓練等等人間慘劇加起來,都比不上今天發生的事的百分之一。不,就算是墜落到地獄最底層,也不及這幾個小時所受的折磨痛苦。 “誰啊……快來咔嚓掉我吧……” 極為難得的自主意識控制時間里,十霧望天流淚,心灰意冷。 大概是聽到了她的禱告,上帝祂老人家決定為她實現愿望——一陣高熱伴隨著強烈的暈眩感襲擊大腦,全身關節都泛起脹痛,嗡嗡的耳鳴撼動著鼓膜,針刺般的細碎痛楚隱隱傳來。 “……這次是高燒病人,還是說本來就會有的所謂‘類似感冒發燒的癥狀’?啊啊,怎樣都好,就不能讓我痛快地死掉嗎……” 上帝祂老人家哪會這么好心。 倘若向祂祈求死亡,不可能干凈利落一刀兩斷,而是用刀鋒邊緣磨出缺口的破爛鈍刀活生生地、一點點地從腳開始切起,讓人一邊慘叫一邊慢慢煙氣。雖然過程不一樣,但能達到相同的結果就什么都行啦(=v=)。 所以,這還是個悲劇。 “呼……呼……呼……” 紊亂的喘息從喉嚨漏出,十霧眼前逐漸變成一片白。為了抵抗不斷往上涌出的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