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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么的恐怖。越是不能失去的人,等到失去的時候,就越難挽回。 人活得越久,就會變得越膽小。真的是這樣。 更何況,她已經失去過一次了。 可是……一直充斥著她胸口的那份情感又是什么呢?這份讓她忍不住彎起嘴角,接著又忍不住流出眼淚的情感,雖然很不想去理會,但是它確確實實就在那里。 ——膽小鬼! 骸的話語現在仍然記得清清楚楚,其實,她很明白骸說的并沒有錯。錯的是她。 全世界六十億人當中,99.9%都是壞人。但是,她來到了彭哥列,卻遇見了那剩下的0.1%……這個溫暖的地方,并不是一碰就會壞掉。而且,這里都有些像骸一樣惡鬼見到他們也會逃走的人,連惡鬼都算不上的她又算得了什么。 mama,她可以再相信別人一次吧? ××× ××× ××× ——糟糕。真是太糟糕了。 “瑞切爾”喘著粗氣躲在柱子后面,右手被擊傷,鮮血從捂著傷口的指縫間不停涌出,順著無力垂下的手臂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除此之外,身上還有大大小小的傷口。 教堂內早就一片狼藉,地板坑坑洼洼的,柱子也斷了好幾根,圣壇上的燭臺全都倒了?!叭鹎袪枴苯又鴱钠频舻拇皯敉高M來的微弱月光,看到不遠處拿著三叉戟的男人正仿若散步般悠閑地慢慢向她藏身之處走來。 “出來吧,要是你不出來,就換我過去啰?!?/br> “瑞切爾”掏出一枚指環戴上,紅色的火焰燃起。要對付構筑屬性的霧系,使用分解屬性的嵐系是最好的方法,只不過這具身體主要波動是晴屬性,嵐屬性波動不知弱了多少個檔次,對手又是精于此道的六道骸,勝算幾近于零。 ——可是沒辦法。 現在的首要任務是從六道骸手下逃出,戰利品就暫時寄放在這里。只要她的本體還活著,她的意識就會一直存在于千司十霧的身體內。 “瑞切爾”往千司十霧的位置看了看,她仍是雙眼無神地靠著墻坐著,不由得又添上幾分焦慮。 為什么她還沒醒來?心理存在巨大陰影的人明明是最容易控制的,而且之前就進入過她的精神世界,現在她應該沉溺于能給她最大傷害的記憶之中不可自拔,然后身體由她接收才對啊。 “看來你是不打算主動出現了,那我只好過去你那邊了?!?/br> 六道骸的聲音再度響起,“瑞切爾”咬牙,拿出一個匣子打開,一團紅色的火焰竄出匣子后就沒入黑暗。接著,“瑞切爾”沖出掩藏地,一團團黃色火焰在同時向骸射去。 對于她出其不意的進攻,骸老神在在地笑了笑,揮舞著三叉戟,一下子便打散了射來的火焰團。 見一擊未成,“瑞切爾”根本就不給對手留任何喘息的機會,緊接著連續向骸發射火焰子彈?!叭鹎袪枴眱墒滞瑫r扣動了扳機,槍聲就像是二重奏一樣,回響在黑暗之中??墒?,子彈并沒有擊中目標點——對方的喉嚨。 就在她扣動扳機的瞬間,骸就從地板上跳起,在躲過一連串焰彈的同時,右眼里的數字迅速變換,無數條火柱瞬間憑空燃起,熱氣沖天。 “瑞切爾”雖然聽聞過骸的幻術攻擊,但仍是被打得措手不及,即使只有一瞬間的驚慌也好,接觸到火柱的地方已經被燒起來了,“瑞切爾”狼狽地跳離。 “說什么身手不行,這不是挺不錯的嗎?你怎么可以自己貶低自己呢?” 骸依然一臉笑意,卻又一次進行不留情面的言語攻擊。 在月光和黑暗間雜的教堂之中,一身黑衣的骸即使被籠罩在月光之中,卻比站在黑暗中的“瑞切爾”更加令人恐懼。光照在他身上,也仿佛被他吸進去似的。 “瑞切爾”對他的調侃氣憤不已。這男人明明輕而易舉就能擊敗她,卻像貓抓老鼠般耍著她玩,偏偏她又奈何不了他,反而被他逮到空隙反擊了一下。 她緊緊地盯著骸身后那片黑暗,心下緊張地默念著。冷靜……冷靜…… “你怎么在流汗?很害怕嗎?”骸向她走去,雙眼因為笑而微微彎起,“是不是因為害怕你的秘密后著被我發現呢?” 被發現了——“瑞切爾”霎時渾身打了個寒戰。 同此同時,一道紅色的火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向骸沖去,若靜下來細細觀察的話,可以發現這團火眼當中是一只蜂鳥。 眼看再有一點的距離就要擊中頸椎,就在這時,從旁邊的陰影里也竄出一道水藍色的火焰,兩道火焰相互碰撞發出金屬交擊的尖銳響聲。 “采取偷襲的方式,我個人是挺欣賞的,只不過,我的搭檔似乎不這么想?!?/br> 骸的身后,擋住了飛過來的嵐蜂鳥的正是雨之貓頭鷹。 該死!“瑞切爾”挫敗地在心里罵了一句,不得不出最下策。 “……我知道我敵不過你。不過,有一樣我就算死了,也絕對不會交還給你們?!?/br> 她站起來,伸手指向骸的身后,千司十霧正坐在那里。 “瑞切爾”狀似勝券在握地說道:“借由戰斗讓我分心,讓千司十霧有時間擺脫我的精神控制?這就是你遲遲不解決我的原因?” “怎么可能?”骸嘴角揚起的角度連0.1°都沒變過,“想要拖延時間的話,選擇用來搪塞的這個理由未免也太無聊了?!?/br>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的精神控制是沒有時效限制的。即使我死了,加諸她身上的精神控制也不會消失,除非她的精神力比我高。但事實證明,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她在之前被侵入精神的時候連掙扎也沒有過?!?/br> “請繼續?!焙∩斐鲎笫?,做出“請說”的動作,握著三叉戟的右手還枕在左手肘下。 “瑞切爾”總算覺得看到一絲希望,乘勝追擊。 “我不明白為什么你們會這么相信她?一個性格這樣膽小的人,連老鼠都不敢殺,就算加入了又能有什么作為?更何況,從來沒聽說過「那個人」會歸順于任何一個家族或者是任何一個人!對生來便如此的她,你們到底有什么期望?” 骸往一旁歪了下腦袋,似乎在思考她的問題,但看不出他有一絲的緊張。 “我是不知道澤田綱吉他們對她有什么期望,而他們的期望從來不曾落空,雖然我很不爽這樣的結果,但事實如此,沒辦法。若問我的意見的話,答案只有一個?!?/br> 骸懶洋洋地笑了起來。 “——我想要看她哭得很難看的臉?!?/br> 他說什么?“瑞切爾”頭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只聽骸繼續說下去:“拖延時間?讓她醒來?我為什么要這么做?這根本是不必要的?!?/br> “……你是說她靠自己的力量就能醒來?別開玩笑了。你就沒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