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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好心想幫你……” 立刻遭到十霧的強烈否定,“怎么可能!就算你是他的FANS也不能這樣偏袒他??!” “就是沒有偏袒才這么認為的啊。要知道你這種人太那啥了點……”瑞切爾想了許久才說出她自認為最貼切的形容,“怎么說呢……唔,十霧你就像豪豬一樣?!?/br> “……對不起,我自認沒這么強悍?!?/br> “我不是這個意思。在我的想法里,豪豬雖然想將自己的溫暖傳給別人,但身體靠得越近,全身的刺就越會使彼此受傷。十霧你也是一樣,看得出來你在拼命拒絕著什么?!?/br> 十霧垂下眼,“有這么明顯嗎?” “不知為什么我就是有這種感覺,總覺得你并不是真心想加入彭哥列的?!比鹎袪栐诳嗫嗨伎贾朕o,“十霧你不是加入前就被了平大人打傷了嗎?本來就對你一點也不害怕感到奇怪的了,而且你被骸大人捉弄了這么多次也不生氣,一般人早就甩袖子走人了,可是你卻硬是賴到現在。如果不是像山本那種天然型的,就是根本什么都不知道的白癡型,但你兩種都不是?!?/br> 十霧這次聽得明明白白。 “乍看之下和大家相處得很好,其實你跟誰都保持著距離。不會生氣不會害怕也只不過是因為你不想涉入過深,大概是認為自己總有一天會離開。你站在圈子邊上,不遠不近,但卻隨時都有可能向圈外跨出一步?!?/br> ——這個人也看出來了。 十霧靜靜地聽她說。 “為了讓彼此不會受傷而保持一個適當的距離,因為內心怕痛而拒絕別人的碰觸,這不跟長滿刺的豪豬很像嗎?骸大人這么做也不過是想將你逼出雞蛋殼而已,雖然手段激烈了點……” “何止激烈,簡直就是惡劣?!笔F吐槽道,而后低不可聞地低喃了一句,“可是,我連刺都沒有,所以比豪豬更加膽小也是無可厚非的吧?!?/br> “你說了什么嗎?” “沒。什么也沒說?!笔F笑著回答。 輕笑著說出無關緊要的話,是告訴瑞切爾她沒事,也是告訴自己,一切早已過去。 是呀,一切都過去了。 雖然是這樣告訴自己,但是為何在想起來的時候,還是這么痛? 她原本以為,心中的傷痛早已被醫治好了。但是有些傷口就算經過時間的治療,也只是讓時間在上面鋪上一層粉把血rou模糊的傷口掩蓋過去,到頭來,其實什么都沒治好。傷口還是在那里,沒有變淺,依然會在暗夜里迸裂出血。 ——這是不是叫她不要忘記的意思呢? 請告訴我,mama。 “唔……雖然說不能做得太明顯,但是,有必要的時候可以找我,我會……很盡量地幫你抵擋骸大人的?!?/br> 旁邊傳來安慰性質的話語,十霧從自己的思緒中抽身而出,轉過頭去??吹贸鋈鹎袪柗浅C銥槠潆y地說出上面的話,她的臉皮一直在抽搐,像是極力忍耐著什么似的。 十霧瞪大眼,“天大的奇跡,比骸大人不變態還要奇跡的奇跡!” 瑞切爾黑了臉,“我看你是找抽?!?/br> “實話而已……”十霧忽然轉變了表情,撲了過去,抱住瑞切爾,“果然是我的知心好友,最喜歡你了!” “老是將這些掛在嘴邊,你惡心不惡心?”瑞切爾使勁把她的手巴下來,“有本事就去跟骸大人說!” “我跟他說干嘛?我又不喜歡他?!笔F抱得更緊,“瑞切爾大神有什么要求?只要我做得到,都可以跟我說,就當作你給我上了兩節心理輔導課的回報?!?/br> 這是真心的。無論你做了什么,我都會原諒你。 絕對會原諒你。 “真的什么都可以?”瑞切爾狐疑地看著她,“叫你去殺人放火呢?” “這些你自己做比較快……說些我能力范圍之內的事吧?!?/br> “等我想想?!比鹎袪栒f完,便陷入沉思之中。 十霧盯著她的側臉,心跳開始加快。 半晌后,瑞切爾終于再度開口:“給我說一段你的往事,可以吧?” ——果然是這樣。 在瑞切爾看不到的另一面,十霧微微露出一絲哀傷。 而瑞切爾轉過頭來的瞬間,十霧又換上了笑臉,“聽完之后可別覺得無聊想抽我?!?/br> ——沒事的。 十霧這么安慰自己,同時,開始開啟塵封已久的記憶。 “我從小就知道我沒有爸爸,mama跟我相依為命,雖然我知道爸爸只是在我小的時候意外去世了,但是一個單身女子帶著一個小孩無論在什么地方都很難阻止流言蜚語的產生,一些奇怪的流言開始在街坊間傳開。明明沒有的事卻被他們編造得荒謬無比,因此當時的我沒少被欺負,不過我也沒少欺負回來。想象不到吧,我那時的性格跟現在完全不像,那時就像個刺猬,見到誰都要扎過去……” “的確是挺好奇的,你是怎么從刺猬變成現在的松鼠的?” “原因?”十霧怔了怔,茫茫然回答道,“大概……是mama去世得太過突然吧……” “哦?那能不能跟我說說你的母親?” ——不能跟她說! 十霧狠狠捏了自己一把,壓制住拒絕的沖動,盡可能地以平常的語氣說道:“當然可以?!?/br> “如果讓你想起不好的回憶,我很抱歉,你可以只告訴我想告訴我的部分?!?/br> 痛…… 腦袋忽然出現一陣針刺般的疼痛。 十霧依舊笑得很自然,“都過去這么久了,沒有什么不能說的?!?/br> “是嗎?但你還是不要勉強比較好,你不是正肩負著里包恩先生給予的重大使命嗎?” 痛…… 疼痛越來越強。 “沒關系,睡上一覺就能恢復了,現在瑞切爾的事是最優先?!?/br> ——千真萬確。 “那就辛苦你了?!?/br> 笑容里帶著殘忍的快意,紅唇一張一翕說出滲毒的話語。 對此,十霧以一個笑容回應。 痛…… 好痛…… “記得那天——” 頭像被針刺一樣抽痛起來,恍恍惚惚間,她似乎又回到了那個的房間。 窗戶外,月亮圓得很猙獰,慘淡的銀白色月光照射進沒有亮燈的房間里??蛷d里滿室狼藉,像是被颶風侵襲過一樣,大部分家具都被砸爛。墻壁上、窗戶上、地板上滿滿都是干涸了的血液。這副景象簡直是人間地獄。 她上前幾步,腳底踩到滑滑的東西,然后,她看見有人倒在地上。 掛在天幕上的月亮,圓得很猙獰,似乎也為這場慘劇而暢聲歡笑。當時看到的情景,直到現在仍然刻印在她的腦海之中。 “嗚……!” 十霧縮緊了身體蜷成一團,痛苦的嗚咽聲從咬緊的牙縫間泄出。 瑞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