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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無法接通。 嚴序盯著手機屏幕發呆。她一時賭氣關機也總有開機的時候,發的消息她之后肯定能看到。 --- 遲宸溪一晚上沒睡好,不停地夢到各種吵架或者和好的片段,早上醒過來,頭重腳輕,還有點發燒,隨便吃了兩粒感冒藥就去片場了。 舟舟很喜歡粘著她,一到片場就把自己的椅子挪到她旁邊,兩人擠著坐。 “溪溪姐,你昨晚看節目了嗎?” 遲宸溪一頭霧水,問:“什么節目?” “新聲音樂站。原來你并不是很關心嚴序啊?!敝壑郾緛磉€挺興奮,之前她和遲宸溪聊了很多關系嚴序的事,還找她打聽他們在劇組都做些什么。仔細想想,大多數時候都是要她去展開話題,有了提問,遲宸溪才會去回答,并不會主動跟她說嚴序今天干什么了,昨天干什么了。 “哦,也說不上關心吧?!边t宸溪不咸不淡地回答,一旁的錢雅眉頭擠了擠,搖著頭走開。 “你不是還老去搶他微博的前排評論嗎?” 遲宸溪被噎的不知道說什么好,小女孩的世界里,微博上互動就是關系好,微博上不互動就是關系不好。舟舟的想法還比較簡單,其實到她這里又何嘗不是呢?有什么誤會,就必須得去澄清,不澄清就是軟弱。 如何澄清?澄清有沒有用?澄清之后,事件走向會如何,后果由誰來承擔? 也是一時氣急,她這些都沒考慮過,而一晚上她都沉浸在自己單一的思維圈里出不來。 “搶前排……也就是無聊吧?!北恢壑圩穯柕?,她都不知道要怎么應付,說出的話自己都覺得敷衍。 “哦?!敝壑圩杂X無趣 ,把耳機插上低頭玩手機,不再跟她說話。 遲宸溪知道窺屏不好,但還是忍不住偷瞄了一眼舟舟的手機,好像是什么表演現場的視頻。舟舟戴著耳機,沒有聲音漏出來,遲宸溪不確定播的具體是什么。 梁歌在跟即將拍攝的兩個演員聊著什么,偶爾往她們這邊看一眼,目光剛好和遲宸溪對上了一次,然后立刻轉開。遲宸溪有些無聊,沒人跟她說話,也沒有手機玩,劇本也不想看,臺詞都被她背爛了。 左顧右盼了一會兒,她一根手指戳了一下舟舟的肩膀,對方按了播放暫停,斜著眼瞥她一秒鐘,突然就笑出來了,遞給她一只耳機。 “之前的打歌節目,拖了好久,昨天才播出來。這段我看了快五十遍了,嚴序哥哥唱歌好聽,沒想到跳舞也這么厲害,唉,眩暈我了?!敝壑垡贿呎f還要一邊自帶表演,捂住自己的心口。 視頻不長,5分多鐘,前后有舞臺主持人的介紹和嚴序上臺的部分,真的從音樂響起到結束的部分沒這么長。 “大家好,我是嚴序?!彼吓_先給觀眾鞠了一躬,很乖,像個十八九歲的少年,面部輪廓比在劇組的那陣子還要深刻,甚至臉頰有些凹,那段時間就已經開始被全網罵了。 上次見面的時候她沒太注意,但是有了鏡頭下的直觀對比,差異一下子就明顯了。其實他自己又何嘗不難受呢? 嘴上說著不去看,不在乎,但他終究只是個普通人。自己昨晚偏偏還要逼他,還要跟他賭氣。 喉嚨發澀,而且還緊跟著鼻塞,遲宸溪拿手背擋住臉,輕輕吸了吸鼻子。 視頻里,舞臺的燈光暗下去,音樂響起,嚴序張口唱出第一句,視頻上有彈幕。 “大哥,開口跪啊” “誰家的老公,離婚吧,這男人我抱走了” “這是哪里來的寶貝,為什么現在才聽到他的歌” “3分22秒露腰特寫,鼻血” “承包這個腰” “孟垣哥哥好帥” “我垣兒竟然會跳舞,露出老母親的微笑” “承包這個大長腿” …… “你流鼻血了?” 舟舟突然扭頭看她。 “哪兒能啊,好像又感冒了,流鼻涕吧?!?/br> 她在自己身上摸索出紙巾,裝模作樣地擦鼻涕。舟舟還盯著她看,她只能瞪回去:“真的是擦鼻涕?!?/br> 舟舟笑得瞇起眼:“我說什么了嗎?” “……” 到了午休的時間,遲宸溪沒在劇組吃飯,跑去吃過橋米線,錢雅跟她一起。 把一小碟的配菜倒進湯碗里,她又挾了一點韭菜過來。 “嗯——” “什么?”錢雅托著腮看她。 “我看一下手機?!?/br> “你早上跟我說的今天不許給你手機的,還讓我保證,發誓?!?/br> 的確,早上錢雅一去她房間,她就把手機扔給她,并且鄭重交待就算天塌了今天都別讓她看手機。 “你發什么誓了?”她這塊兒的記憶好像被自動刨除了一樣,完全不記得早上錢雅說過什么話。 “要是我今天把手機給你的話,吃米線就會燙到嘴?!?/br> “哦!”遲宸溪拿起筷子把米線攪了兩下,“還好,不是毒誓?!?/br> “這還不毒嗎,會燙到嘴誒,我這么喜歡吃米線的人?!?/br> “哦!”她挾起米線吹了吹,“那我有未接來電嗎?” “沒有?!卞X雅搖頭,把米線撈到小碗里,又放了些紅辣椒進去攪拌,弄得整碗都是紅通通的。說完這話,錢雅看著遲宸溪臉色變了變,暗暗笑了下,“昨晚上吵架了?” “沒有啊,吵什么架?” “行了,別人我不知道,你什么都能往臉上寫,是不是跟嚴序吵架了?他上午打過電話,我接的?!?/br> “他說什么了?” “他買了下午來這兒的機票?!?/br> 遲宸溪一口湯送到嘴里,停了一下立刻吐出來,嘴巴被燙到了。 “哎呀我去,你沒事吧?!卞X雅手忙腳亂地抽了一把餐巾紙起身給她擦衣服,“別這么激動啊,你看你,燙到了吧?” “沒燙到?!睜C得眼眶里包著眼淚花,她還嘴硬。她哪里顧得上想自己有沒有燙到,此刻只記得一件事,嚴序買了票,他要過來。 下午她的戲只有兩場,拍完五點不到,無事可做。錢雅已經把手機還給她了,她撥了電話過去,對方無法接通,給小牧電話問了機票的時間,那個點他剛好在飛機上。 她換了件衣服,戴了個口罩去街上閑逛。街上人挺多,有一些本地居民穿著民族服裝,她分不清這邊的民族,只覺得衣服還挺好看。 無目的逛,街道不寬,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