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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過來,一個翻身坐起來,毫不掩飾驚喜的說道:“你醒了!”“恩?!背鍘r的臉有點紅。炎落立刻明白他臉紅的原因,只覺得自己的臉也有點發燒了,顛三倒四的解釋道:“是為了幫你保暖,額,你昨天體溫降得很厲害,泡了很久熱水澡也沒用,應該是在刑室的時候太虛弱了,所以……”話說到一半炎落就止住了話頭,臉紅的更厲害,心中止不住罵自己,多簡單的一件事情怎么就解釋的這么費勁,倒像個占了別人便宜還道貌岸然找借口的流氓……“我沒事了?!背鍘r說道,雖然聲音還虛弱,嘴角卻噙著笑。炎落下床倒了一杯水,端到他嘴邊小心翼翼的喂他喝了下去,溫柔的問道:“餓不餓?”“還好?!边@是實話,雖然有營養針的保證,但是空腹感卻是沒法抵消的,胃空了六天,現在實在沒什么食欲。“喝點粥好不好?”“好?!?/br>“等我一下?!?/br>炎落急匆匆的走了出去,楚清巖翻了個身,側臥著面對房門的方向,枕著自己的手臂,臉上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就這樣發呆了好一會,估摸著炎落可能快回來了,他才下床慢慢走到衣柜邊翻出一套衣服穿上,雖然不是很介意,但畢竟尷尬。剛重新躺回床上,炎落就端著一個托盤進來了,托盤上放著兩碗粥和幾碟小菜,翠綠的菜絲和雪白的米混合在一起,還帶著切得很碎的牛rou粒,看起來賞心悅目,聞起來也是香氣撲鼻。看到楚清巖已經穿著衣服躺在床上,炎落有些責備的說道:“怎么自己下床了?!?/br>“也沒那么虛弱?!?/br>炎落端起一碗粥,盛了一勺輕輕吹了幾下才端到楚清巖嘴邊,卻不料碗和勺子都被搶了過去。“一起吃?!背鍘r和煦的笑著。仿佛被這笑容閃到了,炎落竟出神了幾秒,這個別扭的孩子今天倒是格外溫和,如果非要形容這種感覺,大概就是你習慣了他是一塊又冷又硬棱角分明的冰,卻突然發現他變成了一塊溫潤的玉。都是餓了好幾天的人,兩個人都吃的很慢,只是一碗粥見底,楚清巖卻還是覺得時間過得快了點,他知道自己能休息的時間不多,可他更在意的是炎落能陪著自己休息的時間不多,大概喝完這碗粥炎落也要去忙自己的事情了,大概再休息幾個小時師父就會出現在房間里問他“沒死怎么還不去訓練場”。“還冷嗎?”炎落問道。“不是說‘沒事’了嗎,就是頭還有點暈?!?/br>“你昨天真的冷得嚇人?!?/br>楚清巖拉過炎落的手,用手指在他手背上一筆一劃的寫下“炎落”兩個字,然后抬頭笑吟吟的說道:“兩團火都落在我身邊了,永遠也不會冷的?!?/br>聽到這話,炎落一時間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張口結舌的看著他。楚清巖低頭笑了笑,不理會炎落的局促。踏進那間刑室時,他只想著自己永遠也不要成為炎落的拖累,在刑室的時候,滿腦子都只剩那一個名字一個人,他一直懵懵懂懂的當做是對兄長的依賴,可是一醒來看到炎落就在身邊時,那種欣喜讓他實實在在的明白了一些事情。他本就是早熟的孩子,有些事既然明白了,就不想欺騙自己,至于炎落怎么想,他現在還不想追究,現在他只要一個“小落哥”就夠了。正如楚清巖所料,炎落把粥碗和餐盤都收起來,解釋了一下還要訓練就離開了。炎落走后,楚清巖又強迫自己睡了一會,再次睜開眼睛發現也才不過三十多分鐘,躺了一會,終究是睡不著了,索性爬起來換了訓練服,下了樓,有些意外的看到寄風和炎墨都在客廳里品茶。楚清巖走過去,恭敬的朝兩個人鞠躬:“師父,堂主?!?/br>先是師父再是堂主的稱呼順序很明確的表達了親疏的不同,楚清巖倒是沒膽量這么明顯的挑戰炎堂主的權威,只是脫口而出而已。寄風向炎墨遞了一個得意的眼神,又故作嚴肅的對楚清巖教訓道:“哪有先和我打招呼再向堂主打招呼的道理?”楚清巖驚出一身冷汗,身體剛剛恢復了一點,他還沒有再去刑堂走一圈的意愿,立刻單膝跪下:“是屬下的疏忽,屬下知罪?!?/br>炎墨倒沒想和他計較,隨意的擺擺手示意他起來。“謝堂主?!?/br>“身體恢復了?”寄風問道。“是,無大礙了?!背鍘r回答,想了想又說道,“剛才少主說要去訓練,清巖本想去訓練場找您的?!?/br>“耽誤了這么多天,你是該訓練去了?!奔娘L笑著站起來,玩笑似的朝炎墨說道:“屬下帶徒弟訓練去了,屬下告退?!?/br>“屬下告退?!背鍘r倒是真的行禮。炎墨無語。跟著寄風身后朝訓練場走去,楚清巖還是很想問問炎落的去向,剛剛他故意拐著彎套話,這樣的小心思顯然是瞞不過寄風的,看起來寄風沒有想回答他的意思。到了訓練場,寄風伸手搭了搭他的脈,簡單的命令道:“自己熱身,五千米勻速跑,兩千米變速跑,俯臥撐三百個,懸掛三百個,一個小時內完成,全部做完了來找我?!?/br>“是,師父?!睂τ谟柧毜拿?,楚清巖是從來沒有遲疑的,就地坐下開始拉韌帶,余光瞟著寄風走進了一間反省室,便猜到了此時炎落的處境。不會又是受了我的連累吧?楚清巖在心里暗暗猜測。寄風感受到楚清巖目光的追隨,沒有回頭看他,只是輕輕咳了一聲,距離很遠卻讓楚清巖聽得十分清楚,趕緊收回目光,他知道再不專心的話,等下他需要擔心的就是自己了。寄風走進反省室時,炎落正以一種很詭異的姿勢在反省。右腿緊緊貼在墻上,左腳僅靠腳尖著地,離墻面有幾十公分,兩條腿的角度幾乎已經到了二百一十度,上身后仰,雙手抓著左腳的腳踝,身體緊貼在左腿上,看起來倒有一種舞蹈般延伸的美感。炎落從小身體的柔韌性就不太好,小時候訓練了幾個月卻還是連劈叉都做不到,寄風在訓練的時候總是格外嚴厲,用了一天的時間,硬是將炎落的腿的從一百五十度開到了二百四十度左右,挨打都不會哭的炎落生生的被疼出了眼淚,連著兩三天連路都走不了。倒不是寄風刻意為難,而是身體的柔韌性是一切體術的基礎,如果身體不夠靈活,在出腿出拳的角度上都有諸多限制,從那以后,這個詭異的姿勢就成了炎落反省時的固定姿勢。如今的炎落柔韌性早就比當年好了許多,保持這樣的姿勢也已經不成問題,只是不太疼也絕對算不上舒服。看到寄風進門,炎落低低的喊了聲“師父”,便不敢再說話,小心的揣度著寄風的表情,卻發現根本做不到,師父本來就是個自己看不透的人,更何況現在自己又是倒著看他,只好安靜的等待寄風的指示。“你就是這么反省的?”寄風冷聲道。炎落心里一顫,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