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還要說什么，他已經開門上車。

我想想也上去，看到他坐著抱著背包，臉色懨懨地。我說：“你還行不行？”

曹盛說：“沒事，開車吧?！?/br>
我說：“好吧?！?/br>
我便開車回去公寓，幸好有電梯，不然都不知道曹盛能不能爬上去。門一開，他先一步進去客廳，整個人攤著坐在沙發上，彷佛非常累。

他看我一眼，說：“我躺會兒就好了?！?/br>
我說：“不然你去房間睡吧，離吃飯時間還早，我和張莉昀他們說晚點去接?！?/br>
他說：“我在這兒就好，我暫時不想動?！?/br>
我只能隨便他了。我去廚房泡了茶，另外在群內發信息給張莉昀他們。等我回到客廳，曹盛還是一樣的姿勢，閉著眼又皺眉。

我說：“曹盛你還好吧？”

曹盛說：“唔，還行，要出門了？”

我說：“還沒有?！?/br>
曹盛把兩手抱在肚子上，喘口氣似的說：“我覺得，我可能吃壞肚子了?！?/br>
我愣住，“什么？”

曹盛說：“昨天我家請客，去那個水簾洞吃飯，我就覺得那個魚不是很新鮮?！?/br>
我說：“那你早上去看了醫生嗎？”

曹盛說：“吃藥了，沒事，就是高鐵晃得剛才又痛起來?！?/br>
我便另外去倒了杯水過來。我遞給他，也坐下。

“我看別去吃飯了?！?/br>
曹盛說：“不行不行，難得呢，而且約了又反悔，他生氣了怎么辦?！?/br>
我說：“我和他說一下，他不會生氣?！?/br>
曹盛看我一眼，說：“以前那誰……像是現在這種情形，你也總是說不會生氣?！?/br>
我一頓，說：“干什么說那個?！?/br>
曹盛說：“現在只有你我哥兒們二人，你老實說，你真的放下了？”

我說：“不放下能怎么樣？”看他還有話，趕緊說：“我是真的讓它過去了?！?/br>
曹盛說：“別怪我多心，你之前——算了，好吧，只是你之前那段進度慢吞吞的，現在快成這樣，哥有點擔心?！?/br>
我說：“嗯?！?/br>
曹盛說：“真的怕你被騙?！?/br>
我說：“我又不是小孩子。而且他要騙我什么？我又沒錢，唔，姿色是有點——喂，干什么打我?！?/br>
曹盛說：“在哥面前談什么姿色，哼?！?/br>
我不以為然，說：“好吧，讓你看個東西，你是第一個看到的?！本湍贸鍪謾C，“好看吧？記得等一下在他面前不要隨便說自己好看?！?/br>
曹盛說：“謝謝你提醒哦?！?/br>
休息過后，曹盛似乎真的好了很多。不過那臉色和平常差了十萬八千里，我仍然不放心，但他堅持赴約。

我說不了什么，只能開了車，和他一塊去接張莉昀和王觀新。

先接到了張莉昀。她一上車，看了看曹盛說：“你是不是胖了？”

曹盛一哼，掉過頭說：“誰胖了？妳才胖了?！?/br>
張莉昀從后面敲了下曹盛的頭，說：“敢說姐胖！”

曹盛說：“好好好，妳比上次看見要瘦了一公分?！?/br>
張莉昀說：“你這種計算力你家生意還行不行？”

曹盛說：“好的不得了?！?/br>
我干脆把本來開著的音樂關掉。我說：“王觀新說他在華江二路那兒?！?/br>
張莉昀說：“怎么跑到那里去？”

我說：“聽他說那兒有個什么醫學會，他去拿資料?！?/br>
張莉昀說：“哦?！庇终f：“曹盛，一直沒問你，你這次來要辦什么事嗎？”

我瞥一眼曹盛。他低著臉看著手機，一面回答：“唔，不是?！?/br>
張莉昀問：“那你真是來玩的？”

曹盛說：“也不是?！币活D，又說：“等會兒就說?！?/br>
張莉昀就不問了，不過來問我：“四橋，他真的答應和我們一塊吃飯？”

我說：“是啊?！?/br>
張莉昀說：“我還是不敢相信，對了，能拍照嗎？”

我說：“唔，這個要問一下?！?/br>
張莉昀說：“不能也不要緊，我知道好多明星私下不拍照?！?/br>
我說：“嗯?！?/br>
張莉昀又說：“那你真的要出國去見他父母??？”

我說：“嗯?！?/br>
張莉昀說：“這樣真的好嗎？”

我說：“也不會不好吧，唔，他見過我爸媽，假如我拒絕去，有點不公平?！?/br>
張莉昀說：“這種事不能說公不公平，不想去別勉強，是你爸媽太著急，認真說起來你們現在交往不到一個月，通常還想不到那兒去?！?/br>
我說：“嗯。但我沒有覺得勉強，當作出國玩也不錯?！?/br>
張莉昀說：“好吧，你不勉強就好了。但是有事一定和我們商量啊?！?/br>
我說：“好?！?/br>
張莉昀這時喊：“曹盛?！?/br>
曹盛說：“嗯？”

張莉昀說：“干什么一直不吭聲??？”

我瞥了一下曹盛，他握著手機，兩手抱在肚子前面，聽他說：“我休息一下?！?/br>
我說：“他昨天吃壞肚子?！?/br>
張莉昀說：“什么？那你還出門？”

曹盛說：“沒事，早吃過藥了?！?/br>
張莉昀說：“現在還好吧？”

曹盛說：“行?！?/br>
之后又問，曹盛反過來嫌我們啰唆，張莉昀便不理會了。過一會兒在華江二路上接到王觀新，她馬上告訴他。

王觀新說：“曹盛，很痛的話別勉強啊?！?/br>
曹盛說：“哎呀，本來不痛都被你們說到痛了?！?/br>
張莉昀說：“算了算了，讓他痛死?！?/br>
王觀新說：“不然等等下車，我先看一下?！?/br>
曹盛說：“你是看直腸的，我又沒有拉肚子。好了，我休息一下就好，說點別的?！?/br>
拗不過他，我們只好不說這個了。王觀新也問我和沈律岑的事，也問堂哥，他大哥和堂哥是高中同學，以前時常跟在后面玩。

沈律岑預約的時間是七點，我們去到已經差不多時間了。餐廳附有停車場，我把車子開到那兒去。

但我們都下了車，只有曹盛動也不動。我叫他，他含糊地回應。

我看他樣子不對，趕緊去叫住走了幾步的張莉昀他們，“喂，曹盛不太對！”

張莉昀他們馬上回頭。王觀新將副駕駛座的門打開，蹲下身探看，“曹盛！聽見我說了嗎？”

曹盛說：“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