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籠子說,籠子已經重新關上了,又成了先前的樣子。 李惜就看向劉星。 劉星大方地揮手:“拿去吧,最好把它給融了,我看到它就來氣?!?/br> 老楊頭笑瞇瞇:好嘞。這可是好東西。 他抱著那個籠子,往屋子外走去:“都歇了吧,明兒咱們再說話?!?/br> 院子外,一頭巨大的黑熊正奔跑著,劉星走過去:“阿奎,差不多得了?!?/br> “嗷~~”得一聲。 劉星叫了起來:“你還真當自己是一只熊?” 李惜探出頭去,劉星正被大黑熊給壓在身下,摩挲著。 她笑了起來。 早起,李惜托著下巴,笑瞇瞇地看老楊頭翻動爐火,火光熊熊,不時騰起,映照得老楊頭的臉紅通通的。 “你這針多久沒用了? 他用鉗子抖一抖爐灰,里頭是散落著一些針。 這些針正散發著微光。 “這東西就是好?!?/br> 他歪了身子,放下鉗子,伸過手去。 “我來!” 李惜忙站起來,從一旁的木桶里舀出水來:“哪里?” 老楊頭少了一只手臂,不大方便。 “喏?!?/br> 老楊頭歪過大半個身子,利索地把針起出來,統統傾在鐵盆子里,李惜就把勺子中的水倒了進去。 “嘶”一聲響。 “先用冰水鎮一陣子,再淬藥汁?!?/br> “來,你先坐下?!?/br> 老楊頭放下了手中的鉗子,坐下來,看著李惜:“丫頭,你怎么到了這里?這里離云洲可是千萬里。你小雅她們” 他看著李惜,眼里有著關心。 李惜和他不一樣,她在云洲有親人,又拜入宗門學藝,怎會背井離鄉跑到這里來?昨日因為忙亂,都沒有來得及細問。 他看著李惜,見她個子明顯又躥高了不少,一雙眼睛烏溜溜的,黑白分明,倒是沒怎么變。 這個孩子,如今真成了大姑娘了。 李惜笑了起來:“這事說來話長呢。您得容我理一理呢?” 陽光暖暖地照著,李惜和老楊頭說了足足一個時辰。 兩人一直坐在那里,中間只有長毛拎來一壺開水,給兩人續了水。 就退到一旁忙去了。 遠處的樹下,那里蹲著一個人。 正是劉星。 他蹲在地上,面前一只黑熊正趴伏在石凳上,他盯著那只黑熊不錯眼,已經盯了一上午了。 這黑熊現已經縮成一只狗崽子大小,緊緊跟著劉星,寸步不離。 長毛幾番想靠近,都被吼了回來。 老楊頭看著李惜,掖了掖袖子,把扯出來的左袖重新給塞進腰里去,緩緩地:“真是世事難料??!那么大的宗門??傁胫?,咱們散修難,這入了宗門,總好過到處漂泊。起碼穩當,有個保障不是?可是,這接二連三地,這樹大招風,說的就是這個,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嘖嘖,這風險也不少???這些宗門也是說沒就沒了” 老楊頭嘆息了一會,就打量著李惜:“這是作何打算?”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聊人生,尋知己~ 278機關手 李惜咧開了嘴,伸手端起桌子上的一杯酒。 “走一步算一步吧!來!”李惜示意一下,一仰脖子咪了一口,酒入肚腸,**辣,她忍住,又咪了一口,捂著嘴巴輕咳了一聲。 老揚頭就笑了起來:“這個你可不能喝!姑娘家,還是少喝點好。我這老頭子不礙事。你喝那個?!?/br> 老楊頭伸手推過一旁的水杯:“這茶不錯,是岷山采摘的靈茶?!?/br> 李惜看著老楊頭的手:“你這手,不方便?!?/br> 老楊頭眼睛里一閃而逝的黯然。 這煉器師,都是手上的活,少了一只胳膊,基本干不了什么活。 他咳了一聲,臉上浮起笑容:“我正琢磨呢,想著做一只機關手,這樣,就不耽誤干活,只是這材料現在還未備齊,不過也不急,我自己方正做不了,還得找人去做,再說吧?!?/br> “那敢情好。你只說,還差什么材料?我去湊?!?/br> 李惜站了起來,大聲。 一旁的長毛也聽見了。 他忙湊過來,激動地:“材料也就差不多了,就少了一二樣。只是,這煉器師先前,我打聽過,做這樣一機關手,起碼要這個價” 他伸了一只手,見老楊頭瞪他,低下頭去:“而且人家還不一定給做,都說做這東西太費力,都不愿意接?!?/br> 長毛看著李惜解釋:“這方圓的煉器師,我都打聽過,不是不能做,就是不愿做。師父現在許多活都不能干,我們一時也請不起這好的煉器師?!?/br> 長毛輕聲,覷著李惜。 李惜見老楊頭微紅的臉,大概明白了。 想著長毛先前在平壩寨中的表現,心下了然。 “煉器師么?還真是巧,我恰巧就認識一個。這事包我身上了。老楊頭,你只說,還差了哪幾樣?我去找那個煉器師,或許他就有也說不定?!?/br> 老楊頭卻是看看李惜,遲疑:“你真的認識煉器師?” 這煉器師難找,好的煉器師更不好找,要做這么一只手,他最是清楚,可不是耗費一二個月就能成的,一般的不大愿意接這樣的活,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試試看,咱不勉強?!?/br> 老楊頭說。 “嗯,我去問問?!?/br> 李惜說。 李惜和劉星兩個人告辭離開。 路上,劉星抱著那只黑熊,黑熊乖乖地伏在劉星的臂彎上。 它瞇著眼睛,呼嚕呼嚕地打著小鼾。 “它怎么辦?” 李惜輕聲。 這胖子是脫離了那個牢籠,得以自由,可卻是這樣子。 事情明擺著:阿奎已經是一只熊了,這個已經無法更改。 熊妖會的本事,阿奎全都會。 這點大家都看到了。 所以,阿奎現在就是一只熊,至于到底怎么辦,眼下也沒有辦法。 李惜曾經私下問過白恩:你不是百煉宗的嗎?你有法子嗎? “只能這樣了。這個還是得找到當初抓住阿奎的人,或許他知道是怎么回事、” 白恩說。 李惜把這話和劉星說了。 劉星當時就流下淚來:“我不信。明明是人,怎么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