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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家眾人唏噓之余,也就把這件事給丟到了腦后。畢竟,這修士隕落也正常,這個瑯光修為本不高,去?山捕獸,本就有風險。據一起去的人說,是瑯光自己跑得慢了一步 可是,任湘君卻是不行了。 她整個人就跟瘋魔了般,整日要往?山跑,說是要找到那只妖獸。被任家眾人攔下了。 她又跑到瑯光曾經住的屋子里,整日待在里頭,閉門不出。家里人看著她不對勁,勸阻無用,就橫了心,一把火燒了那間屋子。 任湘君重回到了自己原先的屋子里。 倒也沒鬧。后來,任湘君就再也沒有了笑容,比以前更沉默了,連話都不跟人說了, 眾人也就隨她,只要不再往外跑就好。想著隨著時間過去,一切都會好的。 然而,前幾日,她突然跑了出去。 一連三日不見人。 眾人這才驚覺這事不對。 因為這兩日正是那個瑯光隕落一周年。 任家眾人開始四處尋人。 就一路尋到了李惜這里。 “湘君已經三天沒有回家了。她再也沒有在外頭逗留過不回的,我們都是急了?!?/br> 任老大神情落寞,他指著那件衣裳:“這件衣裳是湘君親自縫的。這件料子也是我們任家特制的玉蟬衣。當日,湘君筑基,特意獎勵給她的。我們也是現在才知道,湘君一直窩在屋里,原來一直在繡這件衣裳?!?/br> 他的聲音低沉下去。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 ”看,聊人生,尋知己~ 250相邀 李惜沉默。 她的眼前浮現出那日那個女子,摸著這件衣裳那癡迷的神色。 只是不知道,這衣裳,她為何卻是棄了? “我那日見她似乎是往那個方向走的?!?/br> 李惜伸手指了方向。 她詳細說了那日的事:“當時我叫她,她沒有應我,只是拿了畫走了。我想著,她會回來取,所以就給收了起來?!?/br> 李惜又指著那件衣裳說。 符畫的時效到了。 藤條一一消失,地上的人紛紛爬起來。 幾人驚懼不定地看著李惜。 方才的話,他們都聽到了。 “既如此,我們先走一步了。這件衣裳,還是放在你這里,或許湘君會回來取?!?/br> 任家老大長嘆一口氣,把那件衣裳重新又放到一旁的矮柜上。 他一揮手,幾人就跟著出了屋子,迅速消失在門外。 屋子里,李惜看著地上一片狼藉,嘆一口氣,正準備收拾。 卻是聽得身后有抽泣聲。 她回頭。 是那個小姑娘,她方才一直立在一旁,此刻正抬了袖子擦淚。 “太可憐了?!?/br> 小姑娘雙眼紅紅的,哭得稀里嘩啦。 方才的事情,她也是聽了個滿耳朵,正感動。 一旁的老嬤嬤這才從地上爬起來,看看李惜,又抖著手指指那件衣裳,啞了嗓子:“這是冥嫁衣!” “什么?” 李惜不解。 順著老嬤嬤的目光看向那件衣裳,正散開在柜子上。 老嬤嬤飛快瞟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聲音顫抖:“這是鬼新娘才穿的嫁衣。你瞧,這繡的是往生花。老一輩說,此花是接引之花,能喚起死者生前的回憶?!?/br> 老嬤嬤聲音里有著驚怕。 “趕快用火化了。這東西,誰沾上誰倒霉?!?/br> 她往后退一步,拉了那小姑娘往后了兩步。 李惜伸手拎起,那淺藍色的衣裳滑落,絲般的料子在地板上流水般鋪陳開來,上面大朵的金色花朵層層疊疊,依舊那么鮮亮。 原來這鮮艷耀眼的花朵竟然是往生花? 李惜仔細辨認了一會。 “她是要?” 李惜扭頭,見老嬤嬤那依舊一臉的驚懼。 想著那女修雖然話語不多,但是看著臉色平靜,并不像是個要赴死的人、 她快手快腳底疊起了那件衣裳。 鬼,她并不怕。 自己不就是一縷孤魂? “這是別人的東西,我不能私自處理。等她家人來拿吧?!?/br> 她對老嬤嬤說道,一邊拎著那包袱放到了隔間里頭。 “你還是盡快送回去!” 老嬤嬤語氣一頓,想想還是提醒了一句。 老嬤嬤望著外頭,外面陽光正盛,她臉上的皺紋異常清晰。 “十月初一,燒寒衣,鬼谷會有人焚燒五色紙?!?/br> “鬼谷?” 李惜好奇。 老嬤嬤也不多做解釋,昏沉的眸子回轉,瞧見一直在旁仔細聆聽的小姑娘,嘴唇一哆嗦:“小姐快些坐回去吧,還沒畫完呢?!?/br> 老嬤嬤硬拉著意猶未盡的小姑娘坐了回去,她自己依舊坐到門檻上靠著,再也不肯出聲。 “咱們繼續吧?!?/br> 李惜重新提筆,蘸了顏料,輕輕向畫中點去,偶然抬頭間,見那小姑娘眼眶紅紅的,似乎還沉浸在方才的故事當中。 她輕輕搖頭。 這個任湘君,在她看來著實是任性。 李惜一筆一筆地畫著,心內搖頭。 為了一個男子,癡癡迷迷如此,全然不顧父母長輩的厚望。 傷心也就罷了,卻是在一年后,做出這樣的事。 結合那老嬤嬤說的話,她已經猜到了這個任湘君去干嘛了。 明后日就是寒衣節。 這個湘君是義無反顧地去找她的情郎去了。 拋下家人,只身一人去了。 她不知道方才任家那些人是否猜到,或許已經猜到了。 李惜一筆一筆地畫著。 屋內無聲,只有畫筆輕輕地接觸紙面上,外面的陽光斜照進來,把老嬤嬤的影子拉得老長,投照在李惜腳下,一晃一晃的。 這是一個很安逸的午后。 李惜目光專注,細細描畫。 目光落到那小姑娘臉上,見她也是瞇著眼睛,似乎要睡過去了。 李惜倒是有些羨慕:這般的年紀,無憂無慮,又有家人的悉心呵護,多好。 那個任湘君,真是身在福中不知福。 想想自己,少女的皮囊,老缊的心。 是,當初,她認為,守活寡的日子是在是不好過,她覺得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一度以為那是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