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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報信后,當夜,常碧青帶著李惜幾個,從碧羽門的靈脈底下穿行。 有著上面靈脈的掩護,幾人徒步行走,不敢動用靈力,一夜行走,遠離了主峰周圍。 等上清門和無為派的修士相繼撤離后,方重新上路。 原本是要回蒼茫山,卻是臨時改了主意。 一是常碧青和花眉恐怕支持不住,蒼茫山路途太過遙遠,一路上兇險不定。 二是也怕上官谷一他們沿途派人在路上攔截。 所以聽了白恩的建議,一行人轉道百煉宗。 昔日的百煉宗已經廢棄,幾座主峰早已被其它宗門瓜分殆盡,剩下的,幾經洗劫,一片荒涼。 最初兩年還有修士不斷光顧,希望能撿個漏,卻是乘興而來,敗興而歸。 百煉宗到底曾經有3000弟子,如今一夕之間,全都隕落,山高林密,無人光顧,終究就成了忌諱之地,慢慢地,除了鳥獸,也就無人光顧了。 所以,真正成了一片荒蕪之地。 李惜他們往靈秀峰去。 那里有百丈高,崖下常年云霧繚繞。 這里原來是靈獸園,地勢險峻,四面都是深溝,崖下是障氣,原本是防著靈獸躥逃。 白恩和阿墨帶著他們下到了那里。 這才發現,障氣之下,雖然荒蕪,卻是極好的所在。 一條山谷,林木幽深,有溪水。 他們就在這里安頓了下來。 李惜也是那時才發覺自己的異樣。 當日上官谷一那一掌可是實實在在地拍在了她的后背上,威力之大,連一旁的花青都掀了出去,受了不輕的傷。 她卻無礙,除了靈力有些耗損外,竟然絲毫沒有傷及肺腑。 她脫下了衣裳,扯開了那幅畫。 攤開后,原本無色的花瓣,竟然透著紅,那些花兒都像是著了色般地,鮮活了起來。 她用手細細撫了撫,不掉色,竟然像是原本就畫上去的一般。 擦也擦不掉。 她琢磨了一會,也就放棄。 只是確定,上官谷一先前那一擊,該是悉數拍到了這幅畫上。 她想了想,把畫全部展開,重新縫制,前襟后背,繞著縫制了一圈,就像一件小褂,穿在了身上。 這畫能當護甲用。 防火,防水,還能防攻擊,挺好。 她收回思緒,挺了挺后背,感覺到那里隱隱發熱。 她不敢馬虎,穩了心神,繼續。 她每次運功到入神的時候,后背花卉處似乎會發熱。 常碧青說過,什么時候,她能自如調動丹田運轉,就可以習符畫陣了。 她是激動的。 符畫陣的威力,她見過。 要不是常碧青當日被那什么伏妖陣所制,生生壓制了她的能力,相信那符畫陣應該是可以抵擋一陣的。 能抵擋元嬰修士的符畫陣,李惜心里很是向往。 只是可惜,她的修為到底太低 她沮喪。 常碧青的話在她耳邊回響:“你的體質異于常人,能自動吸納靈石,且似乎無止境。這是好事,但也是壞事?!?/br> 李惜自然明白。 如果是有足夠的靈石供養她,那自然是一日千里,一發不可收拾。 可是,若是沒有,那她就只能止步不前 眾所周知,靈石難求,好的上品靈石更是珍貴異常。 以碧羽門這千年基業,也只不過攢下了半個石室的靈石。 那日,她吸取了兩箱子,也才不過恢復了八成的靈力而已。 “只聽說嗑藥的,倒是沒有聽說磕靈石的?!?/br> 花青這樣調侃她。 “還是我們妖獸好,集天地靈氣,山川草木精華為我們所用,哪里需要依靠這些外物” 李惜不能辯駁:花青說得沒錯,別說妖獸,就是修士修行也是如此。 李惜默默地看著丹田中那沉寂的丹珠,依舊鮮紅,卻是懸在那里,一動不動。 她深深呼一口氣,閉眼,感受背后那若有若無的熱感,繼續在心中默默畫符。 各種各樣的符畫,她一遍又一遍的畫。 以期維持現有的靈力。 一片亂石堆中,雜草叢生,枯樹橫陳。 茂密的草叢中有什么鉆出來。 一只銀灰色的老鼠正探了頭,骨碌著兩只圓溜溜的眼珠,四下脧巡。 身上沾了不少的草葉,泥土。 它抖抖耳朵,重新鉆進土堆中,不停進出,忙碌著。 這一片山域,它每日里都要轉一遍,它不氣餒,堅持著 直到天明,李惜才看到白恩回來。 正沿著墻根躥過來。 李惜霍地起身:“你去哪了?一個晚上也不回來?要不是在百煉宗,我都要滿山去尋你了!” 自回到了這里,白恩整個就脫韁了的野馬,整日整日地往外跑,和阿墨兩個,每一座山都跑了個遍。 李惜知道它在找什么。 只是,白恩注定要失望。 他們來的第5日,白恩就帶李惜去過那座山。 早就塌了半邊,半座山都塌了。 又到哪里去找他的真身? “即使能找到,也壓爛了,還能用么?” 李惜狐疑地。 雖然修士的身子或許一時不壞,可是那么大一座山,又要怎么去找? 不知被埋到哪里了? 況且,白恩說的,當時他情急之下,是慌不擇路,身子急忙之下,自行遁地,到底到哪里去了,又在不在,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的。 看著白恩呆呆地樣子,李惜安慰他:“不急,咱們慢慢找。那個,你能感應到么?大致的方向?” 李惜竭力想著,自己的身子,住了這么久,應該是有感應的吧? 其實她的意思很明白,:恐怕是沒有了。 當日白恩的元嬰急著出逃,丟下真身,那些人捉不到他的元嬰,那里會對他的身子留情?這不是留著禍患么? 白恩沒有反駁,只是不停地往外跑。 李惜想想也是,自己的身子,誰又舍得??? 再說,能修煉到元嬰,定然是很好的資質吧? 見白恩那樣子,她也不好再問,這不是戳人傷疤么? “白恩,我和你說話呢?” 李惜一把勾住白恩脖頸間的絲線繩,拉了出來。 先前穿珠子的繩子,常斷。李惜給它重新用七葉麻的絲編了,這七葉絲麻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