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樣,每天睜眼就是今日一天的安排,怎么把符畫變成靈石? 已經很久沒有安安靜靜地坐著畫一幅畫了。 今日,也算是個值得慶賀的日子。 她看著黃色的符紙,吸了一口氣,提筆 上色 一株碧綠的植物,翠**滴,通身煜煜發光。 每一張葉子都綠得發亮,鮮活。 李惜用筆一點一點地暈染這層層外放的光圈,然后在光圈外圍,開始勾勒。 她一個一個地畫著,緩慢而細膩,老成持重的萬瑞安;嬌憨可愛的萬小雅;團團臉的萬瑞海;臭屁傲驕的萬小朵一個個都顯現了出來。 團團圍坐,臉上都洋溢著笑容。 一連畫了五六日,李惜才把這幅畫畫好,她向老揚頭要來木條,叮叮當當地開始動手做框。 又刷了米漿,裱好,她把這幅畫掛在了墻上。 板壁因為年月久,已呈灰黑色。 黃色的方框掛在墻上,李惜仰頭看了一會,又摘下來,在木框上面刷了一層白色的顏料。 畫就掛在床對面的墻壁上,她只要一仰頭就能看到。 一棵綠色的植物,四周團團圍坐著一圈小豆丁,各個臉上笑容滿滿。 李惜把他們都畫成了千篇一律的笑容。 看著看著,眼里有了點濕意,她吸了吸鼻子,又笑一笑。 抬頭看看外面,眼光燦爛,阿墨攀在墻頭柴垛上曬太陽,它好得很快,毛色在陽光下發亮。 有叮叮聲傳出來。 “老楊頭!” 她叫,走了出去。 敞開的窗戶里,老楊頭正用力敲打,火花四濺,爐火熊熊。 李惜看著那不時躥起的紅中帶藍的火苗,心下羨慕:這是丹火。 老楊頭有火靈根,煉器的時候,常常會加入自己的丹火加以焠煉。 眼看著各種堅硬冷厲的材料在他手下被打磨成各式各樣的器具,或圓或方,或大或小。 她打心底里欽嘆。 老楊頭其實是一個很好的煉器大師,至少在李惜看來是這樣的。 他能用各種垃圾的原材料,打制出精巧有用的東西。 找他做東西的大都是散修,本沒有多少積蓄,拿來的材料也是五花八門,有時甚至許多是“回爐再造”的東西。 老楊頭更多時候是賺點辛苦費,就是加工費。 這個賺不了多少靈石。 所以,這次,能得到這么大一筆生意,他是相當重視的。 為了趕工期,這段時日,酒也不怎么喝了,日夜叮叮當當地在爐房打造。 只想著早一點完成。 李惜抿嘴,她也該干活了。 蔣大鵬曾經找過她。 他說,有人要招募一名符畫師。 “你的符畫這么好,我覺得你應該去看看!” 蔣大鵬抬高了眉,一臉燦爛。 那家給出的條件優厚,每年三十塊中品靈石,但招募條件也苛刻,要3級符畫師。 蔣大鵬現在對李惜是別提有多親近了。 “我覺得,你肯定行。憑你的實力,憑我的關系,我能說服他?!?/br> 他這么對李惜說。 每次下山,他都要來尋李惜,說一會話。 剛找到這里的時候,他一臉嫌棄地對李惜說:“你就住這里???太臟了!太亂了!” 李惜微笑:“小雅,還好吧?” “好!有我罩著,放心!” 他一拍胸脯,豪氣干云。 李惜就真誠地謝過他,雖然知道兩人并不在一個峰。 “你去么?” 蔣大鵬再次確認。 “去!” 李惜自然要去。 每年30靈石的誘惑,也是一筆收入。 現在只要有靈石賺,她都去。 而且就這家符畫的需求,她還想擴大生意,倒時,有沒有其它的家族需要的? “老楊頭,我出去一下。阿墨我也帶去了?!?/br> 李惜喊了一聲。 老楊頭應了一聲,依舊賣力捶打。 這些生胚得捶熟了。這么多,他得日夜加緊干。 李惜就回屋,阿墨跳了下來,很快鉆進了袋子里。 黑曜咆哮了一會,也就相安無事。 黑曜這家伙,每次都那么別扭。 李惜就在腿上拍了一張飛行符,很快就走了。 到了鋪子里,卻是發覺那些符紙都賣得差不多了,高級的符紙就沒見著。 一問,才知道,近來符紙賣得快,這都快接不上了。 “紫光閣的符畫大比不是還有一年嗎?這次怎么提早了?” 李惜正猶豫,是否也多買一點。就聽到一個剛邁進來的中年修士問。 李惜就豎了耳朵。 奈何老板也不知道,只是揮一揮手:“原來是這樣???這個我也不曉得,好像聽他們這么說過。我說,你還要吧?過兩日,就這些也不定有的,搶手呢?!?/br> 那人一聽,忙說:“要,這些我都要了?!?/br> 他一指架子上的半刀符紙,伸手。 卻見那半刀符紙已被人搶先抱起,他轉頭。 見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正笑瞇瞇地:“掌柜的,這些我要了?!?/br> 掌柜的:“好!300塊靈石?!?/br> 那人發急:“小丫頭,你知道這些紙是作什么的?快些給我。你去那邊買紙?!?/br> 他指著對面的紙鋪子說。 一邊說,一邊就伸了手過來拿。 李惜看著掌柜:“喏,300靈石?!?/br> 她身子一轉,避開那人的手,把300下品靈石放在了柜臺上,抬腳就向外走。 一邊用眼角余光覷著那人。 果然,那人怎肯罷休? 身子一晃,就欺身上前,抓了過來。 104散修難為 李惜早有準備,身子靈巧一閃,回頭怒視,真是豈有此理。說動手就動手,真看自己是小孩好欺負。 那人抓了個空,“咦”了一聲,伸開了雙手,攔下李惜,不語,仔細打量著,發現李惜腰間掛著一個儲物袋,黃白色,散拼的,是散修常用的那種。旁邊還吊著一個花布袋子。 目光一凝,再瞧李惜一身普通的碎花棉衣,闊腿褲子。頭上沒有任何發飾,連耳飾都無。 臉上倒是白凈,烏黑的眉毛,正睜著一雙圓圓的眼睛瞪著自己。 這功夫,掌柜的已經跑出來:“這是怎么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