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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輪沒有買到的,都開始巴望下一場。 李惜呼了一口氣,看著緊閉的房門,伸手敲了一下。 沒動靜。 她咬了咬唇,再度伸手。 連著敲了幾下,門開了。 一張稚氣的臉,唇上有著細細的絨毛,正一臉驚訝地看著她。 也不說話。 “那個,我能進去么?” 李惜綻開一個大大的笑臉。 “不能!” 對方干脆地,并拍上了門。 李惜一愣,呆呆地看了一會,繼續敲。 門內再無動靜。 “咚咚咚!” 聲音持續,回蕩在空曠的走廊。 終于,門霍地拉開 李惜訕訕地笑著,眼角余光:這間屋子明顯空曠許多,靠窗坐了一個人。 靜靜向下望著,并不回頭。 “你到底找誰?” 那個小修士攔在她面前,面色不善,不讓她再進一步! 086不賣 李惜瞇了眼,忙拱手行禮,說明來意。 “你,要買符圖?” 小修士“哧哧”地笑了起來,猶如聽到什么笑話一樣,捂了嘴直樂。 李惜沒吭聲,眼睛偷瞄著窗戶邊那個影子。 對方笑了一會,方開口,聲音清脆:“這個可不賣。你買不起況且,你買去也沒有用?!?/br> 他聲音里有掩飾不住的驕傲。 5階符畫,必須要五級符畫師,至少筑基修士以上方能制成。 李惜一個練氣期的小修士,開口要五級的符圖,怎么看都像是在說笑。 李惜依舊態度恭敬,清了清嗓子:“這位小哥說得是。符圖難得,所以在下見了就十分欽慕。想著買了日日觀摹,期望有朝一日能參悟一二,也是一樁幸事……” 她語氣懇切,一臉真誠與向往,全然不理那個小修士一臉的譏諷。 這倒是真的,發自肺腑。 這土遁符的圖樣,她是極好奇,極想得到的,萬重俊留下的圖已確定有出入。正不知所蹤,卻沒想到在這里見到了真正的土遁符。 既然碰到了,自然是不想放過的。 “不成就是不成,符圖一向是只傳本門弟子的,哪里哪個想要就” 一聲輕笑響起,笑得溫和又嫵媚。 他住口,看著轉過來的那個人:“師父!” 青衣修士臉上烏紗覆面,一雙眼晴清澈透明,看著李惜,目光明明溫和,李惜只注視了一會,就微偏了頭。 此人的目光似乎有股魔力,攝人心神。 她推開桌上東西,柔聲 說:“符圖不賣。我可以畫一遍,能否記住,看你造化?!?/br> 聲音柔媚,似曾相似的感覺。 李惜顧不得多想,已是大喜,激動地上前一步:“謝前輩!” 她站在桌旁,見對方用手指醮了茶水,在桌上就開始劃了起來。 指甲殷紅,手指柔嫩,行云流水,極是輕靈。 她有一瞬間失神。 原來手指也可以如符筆般肆意揮灑:點、按、轉、挑。 她看得入了神。 “好了!” 青衣修士長袖一提,寫畢,施施然推開窗戶,不再吭聲。 下面正拍賣下一件物品:雙鉤環。 “金鉤雙環,加持了幻符???、準,幻影見刀” 解說者聲音清晰,很是詳細。 李惜無瑕分神,她全部的心神都在桌上。 她認真瞧著,飛快伸手在桌上比劃,全神貫注。 水印漸干,李惜再次道了謝,轉身出了門。 “師父,你說她能記住么?” 小修士嘀咕了一聲,卻見師父專注窗外,不語。 他也靠過去,臺子中,是一幅雙鉤,放大的刀身上赫然印著圖紋,那是符畫。 以符畫入兵刃? 他也從師父的眼里看到了詫異。 “你到哪里去了?快,輪到我們了?!?/br> 她一進屋子,老楊頭看了她一眼,就轉回頭去,聲音里有著難以抑制的激動。 正在競價。 李惜走到窗前,也緊張地盯著。 不知道能賣出什么價? 一聲重錘落下,李惜的臉上也難得地露出笑容。 鏡音雙色鉤拍出了17塊中品靈石的高價。 買家是一位青年公子,出手很豪爽,等競價到12塊靈石的時候,沒有多廢話,直接就開價了,另外兩個正競價的只能悻悻作罷。 “老楊頭!” 李惜看著他:“靈石先借我用?!?/br> 老楊頭苦著臉:“可以,你什么時候還?不過,我10 ,你7?!?/br> “成交!” 李惜痛快地。 好家伙,趁火打劫呀。 兩人一齊去領了靈石,帶回了阿墨。 李惜把它收進了靈獸袋,趕了黑曜出來,拍拍它的頭,黑曜溫順地鉆進了白恩那個靈獸袋。 見人走得差不多了,兩人這才順著樓梯往外走。 被人攔住。 是那個少年修士。 “等等!” 走道上已經沒有人。 “你是誰?” 老楊頭戒備地瞧著她,一邊橫在李惜身前。 對方只是輕笑一聲,瞟了李惜一眼,揚頭:“我師伯要見你!” 說著自顧往走道上走回去,走一步,又看看李惜。 李惜看了一眼老楊頭,用目光示意。 老楊頭后退一步。 李惜依舊進了先前那間屋子。 那個青衣人站在窗前,看著她。 “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惜看著她,眨著眼睛:“前輩是問?” “符畫入器!” 對方簡單直接。 李惜看著她洞察一切的眼神,情知瞞不了。 “其實,也沒有什么,只是把器物本身當作符紙就是了?!?/br> 她輕輕地,注意著對方的反映。 “不可能,器物本身承載不了符陣。只有少數幾種特殊的材料可以。你那材料不行?!?/br> 她語氣淡淡地,卻是明顯不信。 “是的,我就是這樣畫的,只是,符筆可能要換一下而已,得換成符刀。方便在上面鐫刻?!?/br> 李惜下意識地就隱瞞了狐毛符筆的事情,因為她用得是小娜的胎毛,她可不想給阿墨它們再招災。況且,她方才剛剛買下一只靈狐,對方應該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