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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里望了一會,洞有數丈深,空空的。里頭黑乎乎,一眼望不到底。 “靈石礦洞?!?/br> 白恩跳到了地上,四下爬了一圈說。 “什么?” 李惜聲音干澀。 “原先那株翠草就種在這個靈礦上面,才能長成。只是,現在里面的靈石都被挖走了?!?/br> 白恩舉著前爪說。 李惜趴在洞口朝下望了望,黑乎乎地,什么也沒有。 早挖光了。 原來如此。 她看著黑漆漆的洞底,恍惚:這里有個靈石礦。 萬家的修煉福地,看來楊家早就知道,且覷覦已久。 再次瞧了瞧黑洞洞的坑底。 她準備走。 方才那幫子人在里頭這么久,應該就是做這件事情的,她自然不能再找到什么。 她現在只關心,萬家人在哪里? 此事和楊家有關么? 一陣碎石響,白恩從洞內躥出來,爬到了她的手臂上。 嘴里銜著一根豆芽菜。 細細的,黃黃的,若不仔細,還真發現不了。 李惜端詳了一會,伸手拿過來。 纖細的豆芽菜竟然顫抖了一下。 似曾相似的感覺。 “這是翠云!” 白恩說。 李惜吃了一驚,小心拈起,放在掌心:“怎么成這樣了?” “走吧,出去再說,此地不宜久留?!?/br> 李惜翠云塞到袋子里,快步向洞外沖去。 056柳鎮 午后,柳鎮的東頭,太陽暖暖地照著,一個鋪子外面,三五個人正圍在一起閑聊,一邊又心照不宣地拿眼睛瞄著那條土路。 土路蜿蜒著,一直延伸向遠方,那里通往密林。 遠遠地,有一個黑點出現,就有人站起來,手搭涼棚望去。 漸漸近了,看清是一個小丫頭。 大約十來歲,頭發全攏在腦后扎了,簡單編成一條辮子,束在身后。一身花布衣衫,衣擺上沾著不少泥污。 她后背是一個半人高的大竹簍,上面蓋著一塊草墊子,正緩步走來。 原在一邊閑聊的幾人見了,立時就有人探出去頭,想瞧一瞧竹筐里有什么新鮮物事,剛一靠近,就忙退后。 一條渾身漆黑的大黑狗忽地從身后撲了出來,嗞了一下牙,白森森的牙齒雪亮。 那人忙不迭地后退,慌亂間卻是撞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尷尬地笑一笑。 周圍的人笑了一陣,卻是早已自動讓開一條道,好讓那條龐大的黑狗走過去。 眼瞅著這一人一狗穿過他們面前,往街盡頭一間鋪子而去。 幾人悻悻地退回,依舊坐回去,再次往那條路上望去。 這條碩大的黑狗,體型這么大的,極其難得,看著它兇惡的樣子,許多人都打消了念頭。 尤其是它腹部有一條很長的疤痕,一直從脖頸蜿蜒到腹部一側,看著很是猙獰。 這條街上共有十數家鋪子,從街頭一直綿延到街尾。 都做著同一種生意。 此處地臨云霧山腳下,綿延近千里,云深林密。 誰也不知道那林子里頭具體有什么,反正是稀奇古怪的都有。有那進山的人進里頭獵得那山雞野兔、各種野物之類的來這里交換。也有獵得其它東西的,例如李惜此次筐里就背了兩只狐貍。 紅褐色的狐貍毛,毛色漂亮,這剛出了冬的狐貍毛尤其厚密。 年老的掌柜瞇眼,仔細翻看,見頸下兩個小洞,其余完好無損,手一撥,兩只狐貍就落入身下一個竹筐內。 他彎腰,從柜臺下一個抽屜里掏出一個灰布包來,摸了一會,數了六塊靈石往柜面上推去。 “劉掌柜,怎的少了二塊?” 李惜伸手捂住那6塊靈石一把掃進袋子,一邊問。 “近來生意不好做?!?/br> 劉掌柜慢條斯理地,眼皮不抬。 李惜不再爭辯。 這劉老實名字叫老實,卻并不老實。上回說好一張皮子4塊靈石,今兒又變了。 無法,這條街鋪子是不少,可是只有這劉老實這兒有足夠的木靈石。 這是獨一家生意。 她默默轉身,顛一顛已空的竹筐,往外走去。 依舊從老路走回,慢慢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中。 她一路向上爬,一直到了鎮子東頭,大黑狗??地在前引路,很快到了一處院子,李惜開了門,它搶著躥了進去。 李惜先卸下筐子。 這才幾步進屋,伸手在墻角一個缸里舀了一勺水,猛喝了一氣。 喝得領子都濕了,這才抹了一下嘴,長長地呼了一口氣。 側耳聽了聽,隔壁沒動靜,估摸著張婆子還未回來。這才關了門,進了里屋。 她一進去,一只老鼠哧溜一聲,也躥了出來,飛快跳到地上。 李惜貓腰,從木板床下拖出一個土罐子來,端到桌子上,把方才的6塊靈石放了進去,搖了搖,這才又重新放回去。 上面重新加蓋好木板,又加了一道幻符。 無法,她沒有儲物袋,靈石什么的,只能暫且先存放在這里。 一個儲物袋至少要500多靈石,她消費不起。 這才轉身出去,從竹筐里掏出一只野兔子,三兩下剝了皮,一旁的大黑狗一直盯著她看,見她把內臟一掏,就“嗖”地一下躥高,準確地叼了去,跑到一邊就大口嚼了起來,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李惜看了它一眼。 她在萬家莊守了十幾日,沒有見到萬家人,卻等來了唐家人。 他們氣勢洶洶,結隊而來,把萬家翻了個底朝天。 里里外外,都沒放過。 似乎在找什么東西。 末了,又派了人守在那里。 李惜早在唐家人進來的時候,就抱了黑曜躲到了后山。 黑曜是李惜當日從翠云?出來時,發現的。 就在老爺子的院子里,奄奄一息。半個肚皮翻開,腸子都流了出來。也不知怎的,鉆到了那假山下。 是白恩發現了它。 李惜跑過去,以為死了。 她蹲在那里,刺鼻的腥味撲過來。 白恩“吱吱“叫了兩聲,忽然就跳到血糊糊的狗頭上,對著耷拉的狗耳朵就是一口。 原本緊閉的狗眼忽然就睜開了,黑幽幽地,閃著兇光 它確實傷得很重,李惜把它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