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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伸出一個腦袋,瞅了一眼:“嘖嘖!” 李惜嘟著嘴,伸手,準確地揪住它,不顧它的掙扎,拖拽出藏身的袋子,一把按在那攤墨汁上,說:“多嘴的老鼠?!?/br> 這張”枯木逢春“符練習了一個多月,每次都是那一瞬間,沒崩住,xiele氣。 小老鼠撲騰了一下,李惜放開手,它爬了出來,所過之處的紙面留下一攤攤黑色的墨跡。 李惜嫌棄地拎起,直接按到一旁的臉盆里去:“洗洗?!?/br> 然后拎起桌上的筆,快速地在紙上面點畫,最后,點了眼睛扔了筆,嘰嘰咕咕地笑了起來。 白恩從水盆中爬出來,攀在盆子邊沿。 恍惚間,瞥見一新的圖。 “這是什么符?” “米老鼠?!?/br> “米老鼠?” 眼看李惜重新提了朱紅的筆,在紙上飛快地重新畫符,白恩垂著濕漉漉的尾巴,靜靜地蹲在一旁。 李惜畫了那么多的符,沒有一張火符不過,估計有,也舍不得,那些符,她可是一直數著數,摳得很。 李惜的符畫在日落時分終于全部畫好,她托了起來,往靜心堂走去。 萬重俊正弓身畫符,見了李惜,沒有回頭:“李惜,幫我把地上的都挑出來,數一數,要三十張?!?/br> 李惜放下手中的符紙,彎腰仔細挑選。 這些符紛繁復雜,看著眼生。 看來萬重俊又畫新符了。 李惜好奇地看著,邊看邊挑。 “二伯,這是什么符?” 她拿了一張,轉身問。 卻是沒有回應。 萬重俊正拎著一張符畫,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瞧。 李惜臉就紅了。 巴掌大的符紙上,畫了一只老鼠,圓圓的眼睛,大大的耳朵! “錯了,拿錯了!” 她嘀咕了一句,然后伸手去接。 萬重俊并沒有答腔,只是拎著那張符紙,轉了一個向,看得專注。 李惜就愣在了那里。 萬重俊忽然伸手點在了那上面。 他“咦”了一聲,皺著眉頭。 符畫略閃了一下,就暗了下去。 “你這是什么符?” 萬重俊問。 李惜忙搖頭,說不是符,是畫,不小心畫到了符紙上。 萬重俊疑惑地瞧瞧她,放下:“可是挑出來了?快些?!?/br> 李惜忙回頭,重新去地上挑選。 萬重俊依舊拎了那符畫,兀自納悶:不是符畫,可是分明有符光???這是怎么回事? 047真畫不出來 李惜偶一回頭,見那幅“米老鼠”放在那疊子符畫的最上面,就在萬重俊的手邊。 她吐吐舌頭,趕忙低頭繼續干活。 誰知第二日,萬重俊把李惜叫去。 “???” “你再畫一幅,昨日的?!?/br> 他抓了筆,遞給李惜。 李惜不明所以。 萬二伯看著李惜,臉上是激動。 他昨日琢磨了半日,終于發現端倪。 他咬破食指,點在畫上,就見那符畫一閃,畫中的那只東西就出現在面前,手舞足蹈,瞧著他。只幾息,就慢慢淡了下去,很快消散于無形。 李惜睜圓了眼睛:這? 她張著嘴:真的假的?她畫得米老鼠活了? 這怎么可能?萬重俊出現幻覺了吧? 聽萬重俊說完,李惜愣住了。 “快,你再重新畫一幅,我瞧一瞧?!?/br> 萬重俊催促,一臉激動。 自習符畫,他就知道,符畫要產生效力,需要經過推算,及各種陣法組合,中間稍有差錯,有一個環節沒有演算到位,有一處地方畫得偏了一點,就會失敗,成為一張廢紙。所以每一幅符畫的產生都是異常艱難,經過驗證的。 一個好的附畫師之所以難尋,就是這中間不止要勤奮,更多的是要悟性和靈性。也就是說,真正的符畫大師,要能自己創造出新的符圖。 他畫了這么多年,也是只到十之一二,這么多年,還只是停留在改動的水平,就是改動,也是謹慎得很 更別說提筆直接畫出來,完全新的。 昨日,他也是見這張圖竟然有暗光流轉,似乎與符畫無異,所以才想著試一試,沒想到,真的成了。 他的目光轉向李惜,大腦飛速運轉:雖然李惜那幅畫沒有威力,但是確實是一幅符畫無異 “李惜,你來” 萬重俊滿臉堆笑,眼睛里直冒星。 那張符畫已經用掉了。 李惜揉著酸疼的手腕,瞥一眼身后望著他的萬重俊,叫苦不迭:這都畫了幾次了?還沒有停止的意思。 她就說,那是意外。 她真的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是玩鬧之間胡亂完成的。 現在叫她再畫,卻是怎么也畫不出來。 “別急,再試一次!” 萬重俊笑瞇瞇地。 李惜心道,我能不急么?我也想再畫出來,我也好奇可是,我真的畫不出來了。 一直畫到吃飯,李惜也沒有畫出來。 之后幾日,李惜天天畫,卻是再也沒有畫出那日的符畫來,重俊伯再試了無數次之后,終于確信:看來,是個意外。 他就又后悔,早知道就留著那張符畫,好好研究了。 于是李惜終于又回到了日日練習畫”枯木逢春“的日常中去了。 這時候,萬新月回來了。 看著這個腿長腰細,前凸后翹的姑姑,李惜半天才收回目光。 “美女??!” 煉氣8層,應該不超過十七歲。李惜還是第一回見到這個莫云霄她們口中的小妹。 萬新月從她外祖家一一唐家,回來過年。 自她母親沒后,她一年有大半年都在唐家呆著,唐家的姊妹眾多,她又是唐家唯一的外甥女,呆在那里倒是比在家的時間要多些。 比萬重星小。 看著她手里晃著一根柳樹枝,阿娜多姿地向自己走來,就像此刻院子一角那蓬正怒放的月季,美麗,朝氣蓬勃。 “你在做什么?呀,你會畫畫?” 萬新月走過來,夸張地拎起李惜攤在桌上的畫,仔細地瞧。 蔥管似的手捏在微泛黃的紙上,顯得異常白嫩。 李惜瞧著那泛紅的指甲,猜測這是涂了何種花朵的汁液,可以紅得這般鮮嫩,不知拿來做顏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