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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聽說林平安竟也來了,李惜忙忙地起身。 她已洗漱完,正窩在床上看葉子和花兒兩人打香囊上的絡子。 “去瞧瞧!悄悄兒地?!?/br> 李惜一邊穿衣一邊吩咐。 這林家大半夜的來這天池鎮做什么?要知道,這雨可是天一擦黑就下了,算算腳程,這林家起身的時候,那邊應該已經落了雨。 這么積極,漏夜前來不會是來退親的吧? 她的腦子瞬間轉過這個念頭。 不行,她得去瞧瞧。 花兒提著燈籠在前引路,李惜自己撐著油紙傘,跟在后面,兩人摸著上了長廊。 時已戍時,府里大多人都已安睡。 四下安靜,只有雨聲打在兩旁的桂花樹叢中,沙沙響。 上房屋檐下兩盞燈籠高挑,雨夜中昏黃的燈光晃動著,在紅色的隔扇窗下暈出圈圈光來。 中間兩扇雕花木門緊緊閉著,隱隱可見里頭的光亮。 花兒悄聲:“小姐,咱回吧!” 她回頭,看著李惜。 都關了門,可見是有事要相商。 “噓!” 李惜輕擺手,她好奇心大盛。 見那邊窗戶開著,輕聲走過去,踮了腳,扒了窗欞努力向里頭張望。 燭火搖曳下,空曠的廳堂里站著五個人。 林家父子,還有一個灰色麻衫的人,正背對著站在那里。 林老爺轉身,一改向來笑嘻嘻的樣子,虎著臉。 看著神情頗有些激憤。 身后站著兩個人。 林平安? 還有一個灰衣老者。 李惜注意力全在林平安身上,因遠,看不清臉部。她極力瞇了眼睛。 萬氏與李茂典臉上都不怎么好看。 “茂典老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怎么好拿這假畫唬弄人呢?虧得咱們還是” 林老爺屈了一根手指,輕點著李茂典面前的茶幾。 一幅畫卷滑落在桌上,一邊散開。 是那幅美人圖。 李茂典和萬氏兩人面面相覷。 這林瑞凊一進門,話沒說兩句,茶也不喝,就拿著畫卷,說了這么一番話出來。 萬氏看看林老爺,走上前,雙手托了畫,仔細地查看了一番。 心下有些詫異。 這幅畫確實不是原先那幅。 那幅畫,她記得清楚,不是繪在紙上。 只是,這畫卻又是畫得一般無二。 她摩挲著畫,一時發愣。 看看面帶慍怒的林老爺,又搖頭。 這畫既然已經送給了林家,就是林家的了,就沒有道理再去找人仿制一幅來。 沒有這個必要。 她愣在那里,見大家都盯著她,斟酌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提高了那畫:“這畫有哪里不妥么?林老爺可是看出什么來了?” 她看著林老爺,一雙眼睛細細地瞧著林老爺,有著探究。 這畫一直壓在她的箱底,因是自家祖傳之物,這外人應是沒有見過,這林老爺口口聲聲地說這畫有問題,她不免多心。 是以,她下意識否認了。 林老爺心下一怔,見萬氏一臉的篤定。 他輕輕咳嗽了一聲,微微側轉身看向身后的那個人,回身:“假的就是假的,哪里不對,夫人還用在下指出來么?你這個,咳!” 他看著那畫,再次強調,這回聲音就提高了不少。 扒在窗欞上李惜注視著屋內的人,好笑之余不免震驚。 這幅畫本就是李家給林家的定親信物。 自古信物本就是一個憑證而已,無關貴賤。就算對方送的是一塊破布,也是珍藏著。 可現在林家漏夜上門,口口聲聲地糾纏說這是給的贗品。 這又是哪家的道理? 看來,還真是被她給猜對事。 林家就是沖著這幅畫來的。 她重新把視線投向父親,看李茂典如何應對。 一聲響起,不是李茂典,而是那個灰衣人。 他的聲音嘶啞,就像拉鋸子,極其難聽。 李惜搖晃了一下腦袋。 “原畫在哪里?” 他向前一步,抬手制止林老爺的話,直截了當。 李茂典吃驚地,與萬氏對視了一眼,臉上明顯有了怒氣。 他強自壓抑情緒,不理會那個莫名其妙的灰衣人:“林瑞清,你今日來就是為這事么?那我只一句話,沒有?,F在夜已深,早些歇息?!?/br> 他端起了茶杯,擺出送客的姿勢。 這是談崩了。 一向儒雅的李茂典生氣了。 連萬氏臉上也是一臉不爽。 真是豈有此理。 李惜卻是盯著屋內的林老爺,見他并不動。 她心內莫名升起一絲不安。 010后悔 這太不合常理了。 上門向人逼問東西,明知道會被拒,會惹怒主人家,還是來了。 李惜盯著林老爺,見他臉上神色平靜,似乎并沒有因為李茂典的話而受到影響。 他清了清喉嚨,再次開口:“茂典兄,話不能這樣說的,我這也是為你好……” 林瑞清的聲音時大時小,李惜努力傾了耳朵,想聽得再仔細些。 “呵呵呵!” 忽然有笑聲響起。 聲音低沉,猶如利器劃過硬物,尖銳刺耳。 林老爺住了嘴,看向灰衣人。 灰衣人轉過身來,抬高了臉。 枯白的臉,沒有任何動作,連嘴角都不曾彎起,笑聲卻是綿延不斷,回蕩在屋內,李惜難受得掏了掏耳朵。 屋內的人都瞧著他,尤其是李茂典夫妻,臉上是不可思議的表情。 萬氏情不自禁捂住了耳朵,李茂典抓住妻子的手,握緊,沉聲:“你是何人,在此裝神弄鬼” 笑聲戛然而止 四周陡然靜了下來。 李惜使勁甩了甩頭,重新抬頭瞧去,以為花了眼。 四下原本開著的窗無風自動,正緩緩地合上 李惜手指摳在窗欞上,指甲滑過,紅色的窗欞上留下了兩道淺淺的指甲印。 她呆呆地瞧著面前的窗忽地一下合了上去。 把屋里面的景象隔絕了開來。 她惶然轉頭四顧。 雨依舊下,不斷落下的雨滴落到屋檐下,濺起朵朵水花,雨很大 卻沒有一絲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