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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說!你對阿定到底做了什么!”“松手!他才剛剛清醒而已!劉定的事情,根本就與他無關好嗎!”耳邊是嘈雜轟鳴的響聲,那聲響恍若直刺入神經,讓蕭闌頭疼欲裂。而后感官恍若被迫地一點點變得遲鈍起來,聲音漸漸弱化,但那周圍的心跳和呼吸聲又恍若被強化了般。那樣存在的,鮮活的砰砰直跳的心臟,卻更讓蕭闌覺得煩躁而又厭惡。蕭闌剛睜開眼,就有人的重力道壓上了他的頸脖,然后是時靖綏憤怒的喊聲。果然沒有死,然而此時蕭闌的心卻冰冷得平靜。就算已經在蕭黎的手底下被重傷成那樣,蕭闌依舊可以清晰感覺到他身上的傷已經都愈合了,然而他的口腔中還是那股不散的血腥味。“不是他還會是誰!像他這種怪物肯定……”巖生大聲地吼道,他也是雷霆隊的一員,也是和劉定關系最好的一員。劉定雖然身上看上去無傷,但是卻一直都未曾清醒,身體冰冷呼吸輕微,全身的內臟功能似乎都被摧毀一樣只維持著最微弱的運作。但是當巖生昨晚和隊長他們會和時,分明看到的是蕭闌全身是血,*完全摧毀的模樣,但如今卻好似毫發無傷。有一道凌厲的風刃從巖生喉口劃過,巖生的身體猛地一顫,然后轉過頭來看著坐在一旁眼睛微微瞇起的蕭黎,那雙眼里死寂的冰冷無情,讓巖生不由得心底涌起敬畏和恐懼來。他的手緩緩松開,然后噤聲,眼神不甘地望著時靖綏和蕭闌。蕭闌的手腳身體都被特殊材質的繩帶束縛在了座位上,完全無法動彈。很喧嘩,自從他的感官敏銳得過分后,他總是覺得這個世界充滿了噪音囂鬧,即便是如今也是這樣。機器的轟鳴聲,破裂的空氣聲,錯亂的心跳聲,世界各種混雜的聲音都入了蕭闌的腦子,越發得壓迫他的神經。然而,又很寂靜。他的視線從睜開眼的那一刻,還是離不開蕭黎。他很想和他說些什么,問問他吃了什么,說說今后的計劃,或者說個冷笑話、唱首歌也好,但是蕭闌張不開口。他喉嚨里發出的沙啞刺耳,讓他自己都不想聽下去。更何況,他的腦海中一次又一次地回放著之前的情景。仇恨的雙眼,凌厲的攻擊,殘忍的虐打,還有無情到極致的漠視。痛苦。痛苦到了在那一刻,他真的想要死去的地步。[像你這種怪物,也配有心嗎?]這句話就如同尖刀一般將蕭闌的心活生生血淋淋地腕出來,然后刺得千瘡百孔。怪物。好,他是怪物,但是那又怎樣?他又能怎樣?蕭闌從一開始就陷入了一種被迫的絕境中,無從反抗無從爭辯地便被蕭黎判了死刑。在一開始,蕭闌的心中溢滿了恐懼,甚至是絕望的乞求。蕭黎不能這么對他,因為那個人是蕭黎,而他只會是蕭黎的蕭闌。而那個曾經將他深愛著捧在世界之巔的男人,卻瞬間將他跌入了最深淵的地獄之中。他的痛苦,他的崩潰,他的悲傷,他的絕望,都由蕭黎親手造成,而這個人卻漠然得無動于衷,又冷血得殘忍無情。即使蕭闌的心都被掏了出來,也無法證明他的真心。但事實證明,蕭黎能夠這么對他。即便如此,蕭闌還是根本恨不了,他能夠容忍這個人的底線已經完全沒了底。而如今,他好似已經徹底沒有了恐懼。在經歷過這般極致的痛苦和絕望后,蕭闌已經想象不出更加惡劣的情景。人,總是生活在盲點里。身為年諾的他幸福的時候,生活里恍若看不到一絲陰霾,而如今他的世界里卻遍布絕望。蕭闌想要自嘲地冷笑一聲,但是他卻連嘴角的弧度都扯不出來。蕭闌:“這是去哪?!?/br>軍事直升機上有七個人,解楓和一個隊友在駕駛,蕭黎和巖生在這里,劉定全身青紫,若不是還有心臟跳動的聲音恐怕真以為已經沒了呼吸,而時靖綏在自己身側。“研究所?!睍r靖綏輕聲湊到蕭闌耳邊說道,蕭闌的身體一顫。一提到研究所,他的身體就有些冰冷起來,一些模糊不清卻又血腥恐怖的畫面自然而然地蕭闌在腦中浮現。所以,蕭黎是要將我這個怪物送去研究所了嗎?“你怎么在這?!笔掙@不解地看著時靖綏,即便是蕭黎要將他送到研究所做解剖也好,研究也好,時靖綏都不應該出現在這里。“我有治愈異能,可以照顧劉定,還有……你?!睍r靖綏微垂著眼說道。蕭闌知道,劉定如今的狀況時靖綏肯定一籌莫展。時靖綏的異能的確能夠治療內傷外傷,但是劉定的狀況已經超出了范圍,時靖綏的異能也是無用的。這個人是為了他,所以才跟過來的。蕭闌望著這個跟自己長得十分相似的時靖綏,這個人到底為何對他如此執著。直升機空中領域顯然要比在地面上快捷,更加不會遇到喪尸阻撓。然而雷霆隊并沒有停在研究所附近,而是在更遠的一處空曠的平地停下,已經有一輛裝甲車等著他們。“你要做什么?”當看到巖生向他們走過來時,時靖綏立刻擋在蕭闌身前。“送他去該去的地方?!睅r生的眼神泛著冷血的目光望著蕭闌,那眼神就如同看到喪尸一樣,厭惡至極,想要立刻清除干凈,“如果你能被研究出什么的話,也算比喪尸多點價值?!?/br>“你們又要……”時靖綏無法抑制的憤怒,他大聲喊著然后突然意識到了什么,抿了抿嘴將原本想說出口的話咽了回去,“你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有什么資格這么說?!?/br>“那你知道什么?我倒想問問,你和這個怪物又有什么關系?”巖生冷然一笑,眼底滿是嘲諷,說完就輕松將時靖綏制住甩到一邊,伸手要去將蕭闌的座椅拆下來帶進研究所。“巖生,帶上劉定走?!?/br>蕭黎的聲音在空氣中層層推疊開,滲透著無與倫比的壓迫力。“可是隊長,他……”巖生的手一僵連忙轉過頭,無法理解也無法認同地望著蕭黎。“你這是在質疑我?”蕭黎直視過來的眼神分明輕描淡寫,卻又無情冷酷地帶著不覺的殺意。巖生立刻壓低了頭噤聲,不再敢表露自己的心緒,聽從蕭黎的話只將固定劉定的座椅推出去。“你們兩個留在這里,如果他有異動的話……”蕭黎的視線從蕭闌身上緩緩瞥過,卻是落在了時靖綏的臉上,“就殺了這個人?!?/br>時靖綏的身體猛然一顫,解楓和周輕西齊齊應聲接下任務。蕭黎和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