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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陽區的房子,我不會去住的?!?/br>蕭闌猛地抬頭,哦,對了!不提他都差點忘記了,房子的事情!所以不住你為什么要買??!“近市中心的精裝修甲級公寓,我去看過了,交通便利,小區里環境很好,在二樓噪音也不會太大。而且,對口的是市里最好的小學?!?/br>即使何墨說了這么多好處,蕭闌仍然不懂,這些又有什么關系嗎?只是單純地覺得好?“你的父母又生了一個孩子,是個女孩,現在也該一歲了,叫蕭念。那房子一百四十平米,雖然不大,但一家三口住也綽綽有余了?!焙文^續說著,他背對著蕭闌讓他看不清何墨此時的表情。蕭闌愣了一下,然后恍然瞪大了眼突然意識到了什么,但即使猜到了蕭闌卻不可置信地看著何墨。這棟房子,竟然是為了[蕭闌]的父母買的?何墨竟然是要,將幾百萬的房子送給他的父母?“你曾經說過長大后,要幫你父母買一套新房子住?!焙文p聲說著,有些慵懶的嗓音在寂靜的夜晚顯得有些涼薄沙啞,那聲音透著些疲乏“然后隔壁家要住著我,這樣就可以天天竄門。就算和父母天天斗氣都不用怕,只要帶個人跑到我家就夠了?!?/br>蕭闌怔怔地看著何墨,即使他擁有[蕭闌]的記憶,但是他也已經記不清那些話了。“蕭闌,你曾經說了很多話,想做的事很多?!焙文D過身來,他的臉在燈光的陰影下勾勒出精致的輪廓,柔軟的發絲安靜的垂下來,產生靜謐的美感,“盡管我想說,是我奪走了你的一切,我會一點一點全部還給你。但是我畢竟不是你,我真正能給你的也只有我剩下的?!?/br>蕭闌似乎還是第一次聽到何墨說這么長的話。何墨的話的意思就像是,何墨有什么,便會給蕭闌什么。甚至包括他的軀體,亦或是生命。其實那正是蕭闌想要的,但是聽到何墨說這樣的話的時候,蕭闌一點都不覺得開心,甚至于感到悲哀。不管是同情也好,憐憫也好,或者是來到這個陌生的世界后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滋生的依賴也好,蕭闌此時此刻都已經無法再將何墨當做一個陌生人,或者是無關緊要的人。蕭闌有些困惑了?;蛘哒f他其實一直都在困惑著,但是本就無從選擇。要奪取何墨生命的他,到底應該怎么做才好?他到底是要希望何墨康復起來,還是只想讓何墨多活些日子,還是希望何墨現在立刻就意外地死去?蕭闌是矛盾的,他一邊希望何墨活著,一邊又有私心想要早些從這個世界的束縛里脫身。因為矛盾,所以他才將自己可以有的選擇都故意忽視,反而只是靜默地看著,他在等何墨的選擇。日子一天一天過去,離著高考的日子越來越近。何墨也不會在上午的時候買菜了,往往是等到下午放學的時候,買了菜回來等著蕭闌做晚飯。蕭闌似乎也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附身煮夫的生活,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心里卻越發的沒有底。蕭闌突然有些不想附身在何墨的身上了,他自己能感覺到的,似乎每次附身之后他的靈體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不像是削弱了反而是從何墨身上獲取了什么一樣,想也是身為一個怨靈附身在普通人類身上一定會有什么不好的影響。即使何墨沒有說,但是蕭闌也發現何墨的皮膚上出現了奇怪的黑色的紋路,蕭闌愈發覺得附身這件事情應該適可而止了。蕭闌不附身不做飯,何墨就靜靜地坐在位子上等著。“蕭闌,你覺得我還會在乎這個嗎?”何墨毫不介意地撩起了黑色的袖口,在白皙瘦弱的手臂上,有著淺黑色的紋路,看上去恐怖而又駭人。是的,就算蕭闌心里想這么多,真正的當事人何墨卻并不在意。蕭闌在心里默默告訴自己,這就是何墨的選擇。所以也只有那一次而已,接下來的日子里蕭闌依舊該附身附身,該做飯做飯。他心里已經有了這樣的認知,何墨會死,不管是何墨的腦癌,還是何墨的厭世心理,甚至是怨靈附身對于何墨的影響,何墨都會死,那么蕭闌只想要盡力在這死期之前的日子讓這家伙過上應該有的正常好日子。何墨的身體越來越差,每天蕭闌做飯都跟打仗似的,爭分奪秒地將飯做好就立刻把身體還給何墨,但是蕭闌知道何墨并不在乎,不管是愈發嚴重的病情,還是身體上蔓延開來的詭異的黑色紋路。這一天何墨似乎身體格外不舒服,早上的鬧鐘響起后直接按掉了,并沒有去上學只是捂著腦袋又繼續睡了下去。等睡到了十一點的時候,起來喝了口水,就從冰箱上取下一張便利貼去買菜了。但才沒過二十分鐘,蕭闌卻聽到了開門的聲音,他一開始還以為是何墨回來了。后來聽著那開門的聲音不太對勁,反倒像是在撬門了,蕭闌頓時驚詫,這光天化日的居然就來小偷了?等門終于被撬開后,蕭闌意外地看到了那個之前送蛋糕的少年站在門口。又來了,這也不是蕭闌第二次看到他,之前也有來跑過幾次,每次都帶著禮物,但都被何墨拒之門外了。最后一次還故技重施地帶著同一款蛋糕過來,但還是被何墨無視了,只怕這人一直想不通怎么那次生日蛋糕何墨卻破天荒收了,而且還說了謝謝。蕭闌也是后來才知道,這個少年就是比何墨小一歲的,劉慧的兒子,何曉期。雖然是劉慧的兒子,按照道理來說其實也算是何宇華的私生子,但是何曉期卻對何墨很好,也不知道是出于愧疚還是真心,倒像是真的將何墨當成家里人對待了。“曉期,我們這么進來不好吧?”這回倒是又多了一個人,站在少年的身邊墻后面,蕭闌還看不到人,似乎是躲在一旁有些心虛的樣子,或者又是在把風。“是你跟我說你看到何墨身上有不干凈的東西,我才趁何墨上課的時候來撬門的!”何曉期蹙眉低聲說著,“喂,林萊,我是真相信你的話才這么做的,你快點過來給我看看!”不干凈的東西?何墨身邊有什么不干凈的東西?蕭闌突然一震,覺得大腦里頓時警鈴大作,這話說得不就是我嗎?下一秒,蕭闌只看到何曉期身邊的另一個穿著校服的少年進入了視線,那少年眉目清秀此時有些惴惴不安地低著頭。當林萊抬起頭時,蕭闌的眼神與他正好對上,仿佛真的是互相都看到對方了一樣愣住了,林萊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栗了一下,一人一鬼頓時四目相對。蕭闌怔住了,自己也沒有意料到竟然能有人看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