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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下鞋,哼著小曲兒磕磕絆絆地騎著自行車,回了招待所。過了三個多小時快黑天的時候,莫濃才滿面陰云地從外面回來,撲到睡的正香的舒照身上,連啃帶咬一頓揉搓,舒照笑得喘不過氣,眼淚都笑出來,被莫濃在臉上狠狠咬了一口,“你以后別想我再幫你趕大鵝,等你晚上睡著了,我就把大鵝趕進來,把你倆鎖一起,讓它啄你的屁股!”話一說完他腰上就多了一雙腿,牢牢地卡住他,還不停蹭著他的身下,舒照親了親他的鼻子,“這種好事便宜了大鵝多可惜,你自己來吧!”當晚,舒照的屁股上就多了好幾個牙印兒,他趴在床上聽著外面的大鵝引亢高歌,也不知道自己是虧了還是賺了,怎么感覺大鵝啄的也沒這么疼。哼,舒照悄悄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兒,扭頭看著正熟睡的莫濃:你等我屁股好了的!☆、番外三冬天來了,新年就不遠了。舒照現在是個無業青年,嗯,也不對,他現在是個全職跟屁蟲,莫濃成功把他拐到手,他到哪兒就把舒照拎到哪兒,并且終于為他蒙塵許久的公寓迎來了這位四體不勤好吃懶做的小祖宗。本來莫濃是想把他帶去酒吧的,但礙于舒照對他酒吧的駐唱歌手實在花癡(其實舒照也沒多花癡他只是純粹的欣賞一下帥哥,但在我們好吃飛醋的莫濃眼里這必須是花癡),所以連酒吧他也不去了,每天變著花樣為舒照做營養膳食,熬中藥,帶他鍛煉,教他攝影,總之他倆的生活真正詮釋了“吃喝玩樂”四字真理。吃喝玩樂是很美好,可舒照覺得自己的人身自由已經是抹浮云,必須要苦口婆心說破嘴皮子,才能得到半天的休假,讓他得以去跟以前的損友們碰面。小鈴鐺勾搭上一個中年胖子,胖子小有資產,未婚,家庭成員稍微復雜,但他對小鈴鐺是真好,大錢給不了,零花錢從來不缺他,兩人打電話都透出一種你儂我儂的情意,很是rou麻。最主要是中年胖子有顆柔軟的好心腸,不僅為他找了份正經工作,還為溫汝也找了份賣理財產品的正當職位,工資雖然不高,但有三險一金。溫汝白天賣理財產品,晚上仍舊在姹紫嫣紅打工,有不少人追求他,其中有個理發師,每天接送他上下班,但溫汝對愛情比舒照還悲觀,始終不肯真正接受誰。舒照挺心疼他,不過對他挺放心,溫汝混的時間比他長,看人的眼光也比他準,如果真的有個人實心實意的對他好,相信他也會試試。新港的姑娘們還是老樣子,那個曾經自殺未遂的小曼,她老公還是跟她離婚了,她每天過得不人不鬼,據說她現在越來越放得開,不管客人提什么要求她都能滿足,因此賺了不少錢也有很多老客,花錢開始大手大腳了,想來她還要經歷很長一段時間才能真正醒悟,從陰霾中找到她該走的那條路。大姨太最近頻頻喝醉,喝醉了就鬧事,砸東西、哭鬧、跟客人吵架,徐靜這個副部長也轉正了,可惜她只是個姑娘,扛不起DJ部這個爛攤子,護不住大姨太,罰款罰了不少。DJ部的姑娘們個人過個人的日子,被新港的媽咪們擠兌的舉步維艱。以前舒照在,她們幾乎每天都能上到班,現在則有時五六天還上不到一個班,不過因為她們齊心,氣氛倒還算是輕松。偶爾舒照也會接到以前客人的電話,給她們訂幾個包廂,所以舒照雖然在新港消失了,可他傲視群雄的酒量和他與眾不同的性取向,被包裹成一則則故事,在新港里變成了一個膾炙人口的傳說。雁過留聲,人過留名。他的名聲不管那些人如何抹黑,卻終究成為了一個可望不可及的高度,是一個很牛逼的部長。至于其他的姑娘,沈叉叉、李英、芳芳,她們的黑暗也只有她們自己才能驅散,別人幫不了她們,在未來里,她們那常人難以想象的生活方式仍在繼續。現在出來混的姑娘越來越小了,九七年、甚至零零后,但是在夜場這個永遠浮華奢靡的地方,她們的青春將會跟DJ部的老姑娘們一樣,被磨滅、被吞噬、被扭曲,沒有任何改變,不知她們老了回頭想起,會不會為自己用青春換取金錢的生活方式而后悔,會不會為自己的虛度光陰感到失落。哦,還有許餑餑,自從舒照把小嘿送給她,她就像發現了新大陸,一連串買了一條拉布拉多、一只泰迪,還撿了幾條流浪狗,她孑然一身從未成家,沒有子女,這些狗狗成了她的精神寄托,但什么樣人養什么狗。小嘿在舒照家時皮的不得了,到了許餑餑家則十分乖巧,每天吃了睡,睡夠了就跟其他狗狗打架玩兒,確實比跟舒照要幸福。舒照過年時回家了,他哥娶了一個山東姑娘,姑娘家的男女老少酒量卓絕,一大桌子人,一個都沒被舒照灌倒,有點兒頭暈倒是真的。他哥結婚那天,精心打扮的舒mama在臺上緊張的話都說不利索,當他哥挽著新娘走向禮臺,舒照在那一瞬間感到如釋重負,再過幾個月,他的侄子將繼承舒家的血脈,負擔起舒mama曾經拋棄的“望子成龍”的希冀。他不用再因為內疚而拼命賺錢,不需要再用這種方式彌補自己的過錯;他不用再整天擔憂整個家庭的未來,不用再害怕母親會用“孫子”這一借口催婚。他所有應當承擔的責任,現在都交由臺上那對新婚夫婦,他當然會一如既往的孝順,但他終于可以卸下過往的罪責,過一過自己的生活了。莫濃來的那天剛好是年初十,事先沒有告訴舒照,因此舒照看到憑空而降的莫濃時瞠目結舌,把他帶回家時都感覺像在做夢。莫濃的好青年模樣再一次騙過了舒mama,雖然她的表情僵硬,態度也不算多好,可到底沒有把他趕出去,一家人吃了頓中飯,期間舒mama仔細調查了他的家庭背景,當莫濃說要帶舒照回去見家長時,舒mama先由吃驚轉變為忐忑,最后是種無能為力的任由之。莫濃并沒許下宏愿,發誓說我一定會對舒照好會跟他相扶到老,他只是用他平緩的語氣和沉穩的氣勢透露出對這份感情絕對認真的態度。這份態度讓舒mama勉強默許了他們的關系,送他們去機場的時候,舒mama囑咐舒照一定要有眼力、懂事點兒,“別給人家添麻煩,幫著他照顧照顧他爸,工作不行就請幾天假,最后了,好好陪陪他爸爸。家里不用你cao心了,開春去學點兒東西吧,缺錢跟我說,家里大錢給不了你,小錢還是能幫上點忙?!?/br>舒照眼眶泛紅,想說什么終究沒說出口,以后的時間他會向母親證明:即使他沒能考個狀元出人頭地,但他在平凡中仍舊會做一個優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