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慌亂,這慌亂已經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而在見到舒照之后,這個慌亂升級了。具體表現為心跳加快,思維遲鈍,手腳僵硬,并伴有間歇性激動引發的哆嗦。這一系列身體反常使他作出了一個沖動的舉動——莫濃走進他的辦公室時舒照正在換衣服,這具瘦弱干癟的身體在昏暗的光線下散發著鬼魅的光感,他胸口兩粒嫣紅艷麗的茱萸為那具身體添了幾分yin|靡。莫濃呆滯的望著他,令舒照皺起眉,他抽出衣柜里的襯衫關上柜門,鐵門在靜默中發出一聲沙啞的聲響,“干嘛?什么事兒?”莫濃的目光滑過他數得清肋骨的身體,落在他過于單薄的腰腹上。“嚇傻了?”舒照套上襯衫走到門后的鏡子前,一邊系扣子一邊說:“我有那么嚇人么?不就是瘦了點兒,你怎么跟見了鬼似的?”扣子系到一半,他轉過身用眼梢不屑地瞥著莫濃,“沒見過瘦子?”話一說完,舒照突然皺起眉,他覺得莫濃的眼神有點兒奇怪。“舒照,”莫濃把手里的咖啡放到桌上,神色凝重的對他說:“我覺得……我好像是喜歡上你了?!?/br>舒照跟他對視了幾秒鐘,就像聽他說晚飯吃雞腿一樣稀松平常,低下頭繼續系扣子,“哦?!?/br>☆、第十八章這大概是個幻覺?舒照心里想到。但這當然不可能是幻覺,舒照并沒逃避現實,語氣平靜,“你想怎么辦?”莫濃往前走了一步:“我想確定這個‘好像是’到底是‘像’,還是‘是’?!?/br>舒照終于把扣子都系完了,他抬起頭,兩人的態度和表情仿佛是在研究一件極為嚴肅認真的大事,總之是沒有告白時該有的甜蜜和酸澀。“你想怎么確定?”莫濃又往前走了一步,他定定地盯著舒照的眼睛,在那雙眼睛里只有平靜,既不是審視也不是凝望,他只是看著他,就像看著任何一件微不足道可有可無的死物,不含任何感情。莫濃慢慢低下頭,在那雙眼睛的注視下碰了碰他的嘴唇。他沒有拒絕,這讓莫濃的膽子大了些,他吻了上去,先是親他的嘴角,然后含住他的上唇,頭部移動間兩人的鼻尖互相摩擦。莫濃看到舒照漸漸閉上眼,就用手掌覆住他的腦后,極其克制的加深了這個吻。舒照不知道莫濃的吻技是怎么練的,總之令人尾椎發癢頭皮發麻,他一會兒輕輕|吮|吸,一會兒慢慢碾磨,只停留在嘴唇上,就是不再進一步。伸伸舌頭什么的,這種的確不能一上來就伸,感覺還沒被挑起來呢,就直接伸舌頭,要是兩人真心喜歡也還罷,要是關系一般直接伸舌頭多惡心。得把握好時機??!這個看起來只停留在表面的吻似乎純潔,可他的技巧太過挑逗,舒照陡然在他下嘴唇上咬了一下,跟著又好像撫慰似的把他的下嘴唇抵在齒間,用舌頭在他咬過的地方舔了下。他這個回應讓莫濃的身體有很明顯的顫抖,鼻息瞬間就變得濃重,他摟著舒照向后倒去,把他壓在墻壁和柜子形成的旮旯里。然后重重的、著魔一般吻他。氣氛漸入佳境,就在這時,舒照在桌子上的手機爆發出一陣歡快熱鬧的歌聲:“老司機帶帶我我要上昆明誒,老司機帶帶我我要去省城~阿里里阿里里阿里阿里里~”莫濃:“……”礙于這首歌營造出歡脫粗俗的背景,這個吻肯定是無法進行下去了。莫濃結束這個吻,發出一聲哭笑不得的嘆息:“你是不是應該換個鈴聲?”舒照睜開眼看他,眼梢略微泛紅,雙唇也染上艷色,“我覺得挺好?!?/br>莫濃忍不住又在他嘴唇上親了下,親一下就看他一眼,于是一下、兩下、三下……舒照別過頭:“你有完沒完?把你的爪子從我身上拿走,讓開?!?/br>莫濃聽話的收回爪子,但沒讓地方。他此刻心緒激動,眼神復雜,這個吻讓他知道他確實是喜歡舒照,但是喜歡到什么程度,喜歡上之后該怎么辦,他都沒想明白。“我……”熱吻的余味還未完全散去,現實的迷茫便浮上心頭,“我確實喜歡上你了?!?/br>他頗為失魂落魄,整個人好像受了莫大的打擊,似悲似痛地看了眼舒照,然后就踩著虛弱的步伐離開了辦公室。喜歡上一個男人,這讓莫濃很痛苦。此刻他才驚覺自相識以來他對舒照過分的關注是不正常的,所謂的好奇,所有的耐心,其實都是以錯誤的出發點展開了一條扭曲的道路。因為從一開始他就不懷好意。舒照先是以他妖孽的外表引起了他的注意,又以他變幻莫測的行事作風勾起了他的好奇心。他把他當成朋友,當成一個典型的社會案例來分析,但原因呢?目的呢?老話說得好,好奇害死貓。舒照也挺憂愁,好好一個人,怎么不打聲招呼就彎了?說他對莫濃完全沒感覺,那是騙鬼呢,沒感覺還那么聊得來?可他不可能跟莫濃在一起,其一是他不搞直男,直男一彎要么純渣,要么就太認真,這是一種危險生物;其二莫濃這人很不錯,掰彎他他心里有愧。還有一點,那就是他清楚地知道二人不會有好結果。他希望莫濃也能想明白這些并主動知難而退。但莫濃似乎魔怔了,他機械化的給大姨太她們化完妝,期間人家跟他說話他完全沒聽見。怎么辦?怎么辦?要追?追完以后在一起?可同志之間的戀情是很痛苦的,一旦跟舒照在一起,那么以后他就很難再做回正常人了。他對舒照喜歡的程度,能夠強大到讓他摒棄一切,只為了這個人么?莫濃渾渾噩噩的來到酒吧,樂隊正在熱場,駐唱歌手在卡座上獐頭鼠目地抽著一根煙,然后門口傳來一聲喊:“關青來啦!”那歌手迅速掐滅煙頭毀尸滅跡,掏出口噴狂噴好幾下,又灌了一滿扎啤酒,這才放心的松了口氣,調整好表情摟住那個叫關青的青年。但是那個青年明顯沒那么好糊弄,他揪住那個人高馬大的歌手的衣襟,仔細聞了聞,露出很不滿的表情。但那歌手顯然也習慣了,看著有些死皮賴臉地摟著他在他耳邊說了什么,惹來青年一記拐肘,他立即捂著肚子趴在桌上哀嚎。最后他握著青年的手親了親他的手背,便又恢復神氣,到臺上去唱歌了。這對同志在他們這里很有名,那歌手相貌堂堂,唱起歌來十分爺們兒,那個青年卻有些普通,有時每天都來,有時很長時間見不到人。但只要他們兩個湊到一起,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