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8
眼角眉梢具是譏諷,“你是不是想喝酒???麻煩您讓我輸兩把唄,我也想喝酒?!?/br>莫濃氣憤地齜牙,“裝逼遭雷劈,等會兒輸了別說我沒讓著你?!?/br>“我求您了,”舒照趾高氣昂,按個小尾巴都能翹上天去,“您千萬別讓著我!”他還是輸,輸得一敗涂地。莫濃知道自己今天有些不對勁,他以前玩骰子很有一套,叫點數其實也算是心理戰,虛虛實實真真假假,無非是等著對方咬鉤上當。可他每次喊出莫須有的點數,就會被舒照一眼看穿。偶爾舒照順著他叫的點數往上加,他卻分不清真假,總感覺舒照在騙他,卻又沒信心不敢拆穿。這導致他后面每次叫點數時總猶豫不決,一猶豫,舒照鉤子似的眼睛就閃現出吃透他的精光。莫濃感覺認識這么久,從未被舒照這般專注地凝視過。過于陰暗的光線里,舒照的眼睛就像兩簇螢火,似鬼魅勾魂攝魄偏又捉摸不定。以前他有頭發也就是高冷但還有人氣兒,現在他把頭發剃沒了,那點人氣兒似乎也被剃沒了。他這般興趣盎然地盯著莫濃,活脫脫一道行高深的妖魔,美艷的皮子里裹著個吞心噬骨的魂魄,好像不管他開不開心,都能隨時把他的靈與rou一齊吃掉。莫濃的心跳得亂七八糟,他隨意叫了個點數:“七個六?!?/br>舒照被他這陰晴不定的模樣搞得很迷惑,掀開他的骰盅一看頓時撇嘴,“大哥你這是順子??!叫這么起勁逗我玩兒呢?輸傻了?”舒照無奈的笑了下,攥著酒瓶跟他碰了碰,“這局算平手,我干了,你隨意?!?/br>莫濃喝完酒馬上站起身:“我去個洗手間?!?/br>他有點兒暈,七八瓶啤酒對他來說不算多,往常也就是微醺,但這回醺得有點兒厲害,他在鏡子里發現自己是一副臉紅脖子粗的蠢樣,心跳仍舊慌亂,好像隨時能暈倒。他打算撤,結果洗了把臉出來看到舒照正摟著許餑餑唱歌,瞬間就不走了。莫濃坐回沙發上,只能看到舒照的側臉和背影,他酒紅色的襯衫柔軟地隨著他的搖晃流轉,音響里傳來童年時耳熟能詳的旋律,斷腸崖上小龍女和楊過在夕陽里衣袂飄飄。“完全遺忘自己,竟可相許生與死,來日誰來問起,天高風急雙雙遠飛。愛是微笑是狂笑是傻笑是玩笑或是為著害怕寂寥,愛是何價是何故在何世又何以對這世界雪中送火……”舒照這口粵語挺標準,調子也準,讓莫濃這個聽眾很舒服。唱到中途,舒照摟著許餑餑說了句什么,惹得許餑餑一陣粗噶的笑聲透過話筒在包廂里溢開。舒照轉過身,挺深情地面對著沙發上的三位聽眾,他沉醉的閉上眼倚靠著許餑餑矮胖的身體。可在莫濃的眼中許餑餑卻憑空消失了,他仿佛瞧見舒照的目光遠遠遞過來,嘴唇開合間似有挑逗的笑意,而那纖細的指尖指著他,在他胸口留下一陣瘙癢;他感覺舒照越走越近,在他面前微笑,而后俯下身與他親吻。莫濃就在這番桃色幻想里腳步虛浮的走過去,著了魔似的直勾勾盯著舒照,接著他就在眾人訝異的眼神中越過許餑餑——摟住了舒照。舒照先是呆楞,轉瞬眉頭死死皺起,他克制著沒去推開莫濃,盡量讓自己的反應不那么過激。“你喝多了?醒醒,看看你摟的是誰?!?/br>當莫濃摟住舒照的那瞬間他就清醒了,但這個突兀的舉動已經難以挽救,為了不讓自己太丟人,只好裝醉,他趴在舒照肩膀上:“兄弟,我心里苦??!”說完兩腿一軟,貼著舒照軟趴趴的倒下了。☆、第十章據科學依據,身高體重跟酒量多少有點兒關系,按說以莫濃這身材,不至于幾瓶啤酒就能撂倒他。但舒照瞧他從臉紅到脖子根,又不太像裝醉。他找了少爺給莫濃送回家,打定主意離他遠點兒,萬一掰彎了,他可負不起責任。且說莫濃醉醺醺地進了家門,等人一走門一關,立馬恢復常態。腳不飄身不晃地走到廚房,脫了衣服從冰箱里拿出瓶冰水,咕咚咕咚灌了大半瓶,身上的燥熱也退了。他余光瞥到那面照片墻,陡然驚覺這一個月的心思竟然全在舒照身上:我他媽怎么就跟個媽似的風雨無阻地給他做了一個月的飯?我有??!一個大小伙子,借酒裝瘋去抱了另一個小伙子,我他媽真是有??!莫濃憤慨的把那些照片和字條一張張撕下來,毫不憐惜的全扔進垃圾桶。他站在花灑下沖著涼水,擠了一大坨沐浴液抹在身上,他一手抹著自己的胸口和肩膀,這姿勢仿佛在擁抱著什么人。將舒照擁在懷里的感覺滋味猶存,硌手的肩膀,干癟的胸膛,還有鍛料襯衫冰涼柔軟的觸感,特別滑!他于幻想中瞧見舒照解開扣子,那件襯衫大概會自動從他肩頭滑落,露出瓷釉般白膩的皮膚和身體,舒照的眉毛,舒照的眼睛,舒照的鼻子,舒照的……莫濃關上花灑,在水汽氤氳中眉頭緊鎖——cao,我他媽真是有??!當晚等莫濃躺上床,他拼命告訴自己:不要想他不要想他,妖孽妖孽妖孽,罪過罪過罪過,有病有病有病,男人女人男人。他成功自我催眠,當晚做夢還真沒夢到舒照。他夢見了一件紅襯衫,在他面前飄啊飄,那件襯衫從半空掉落,出現一具白皙豐滿的酮|體,酮|體的主人有雙滿含春水的杏仁眼,但是這雙眼睛一會兒是杏仁眼一會兒是桃花眼,這張臉他從沒見過。忽而,這具酮體在他身上動了起來,他難耐的哼著,興奮的去瞧自己跟她的交|合之處。陡然間那豐滿的屁股卻變成個紫黑色的大球,把他的小兄弟碾磨得血rou模糊,他驚懼地去瞧那個女人,卻看到一個眼珠吊在下巴、披頭散發、齙牙兔唇的女僵尸。女僵尸一邊上下前后的移動,一邊用吊在半空的眼珠滴溜溜看著他,舌頭像條大蛇般伸向自己,嘿嘿嘿嘿地笑起來。“??!”莫濃滿頭大汗的從夢中驚醒,房間里一片漆黑,趕忙伸手去擰床頭燈,掀開被子瞧自己的兄弟,見它完好如初,才松了口大氣倒回床上。舒照!莫濃痛心疾首地想起他給他看的鬼片,“回頭別有陰影??!”小王八?。?!第二天舒照路過化妝間,就看到莫濃倚在門框時直勾勾地盯著他,“怎么?昨晚喝多了?”莫濃:“我昨晚做了個夢?!?/br>舒照心想不會夢到我吧?“什么夢?春夢???”莫濃一夜沒睡好,頂著倆黑眼圈陰森道:“夢到一姑娘,我們正做著開心,突然她就變成僵尸,眼珠子吊在眼眶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