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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詭異。韓子月不由覺得頭皮發麻,心中忐忑不安,唇角微微抽搐幾下,看向身邊的邢紀威,“紀威,我帶十個人先進陣查看一下,你帶著其余的人守在外面!”“大哥,我和你一起進去吧!”邢紀威擔憂地說道。韓子月一臉嚴肅地看著邢紀威,“我們不能全進去,總要有作接應的,萬一出點什么事好有個照應!”“那大哥,你小心點!”“嗯!……你們十個人跟我進陣,其余的留下守在陣外!”韓子月用手指了指身后的十名兵勇,低聲說道。韓子月帶著十個人縱馬走進林中,突然間這四周的氛圍驟然改變,安靜的十分詭異,沒有鳥叫,沒有蟲鳴,死一般的寂靜,就仿佛所有活著的東西都死去了一般。陣陣陰冷的林風吹過,讓人汗毛直立,就連沙沙的樹葉聲都帶著陰森的氣氛。詭異的氣氛,讓馬上所有人都緊緊攥住手中的韁繩,眼睛不停地在四周掃視。韓子月緊咬住下唇,警惕地注視著周圍的情況,本能地感覺到這里極不安全。帶馬繼續前行,每走一步都十分小心,對于這個‘天魔陣’韓子月是一頭的霧水,領兵打仗是自己的強項,然說到奇門盾術,自己真是一竅不通。慢慢的面前漸漸朦朧起來,層層白霧將整個林子包圍住,韓子月心下一驚,低喝一聲,“快撤!”可當他帶馬轉身之際,卻發現自己身后空空如野,隨行的十名兵勇不知何時不見了蹤影,身后一片白霧,根本看不到來時的路。韓子月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冷戰,‘不好,中計了!’,目光在四周掃視,霧蒙蒙的一片,猶如仙境。憑著直覺,韓子月帶馬朝反方向前行,希望能僥幸走出這片白霧。然越向前走,白霧越重,而且此時空氣之中摻入了一股奇怪的氣味,有點像花香,極淡卻纏繞在鼻息間久久不去。漸漸地,韓子月覺得頭越來越沉,眼前的景物有點模糊,抬手揉了揉眼睛,眼睛又酸又澀!“啊……啊……”就在韓子月覺得意識快要消失之時,遠處傳來一陣慘叫聲將他驚醒。抬手在自己的頭上狠狠地捶了幾下,這霧氣竟能使人昏睡,韓子月不由眉心緊蹙,沖著聲音傳來的方向低喊道:“你們在哪?出了什么事情?”。頃刻間四周又恢復了死一樣的寂靜,韓子月的手心上早已覆上一層冷汗,四周的白霧讓人覺的沉悶窒息,還有夾雜在其中的淡淡的花香,更是讓人頭痛欲裂,五臟翻滾。“我看你還往哪跑!”隨著一聲低吼,一柄鋼刀夾雜著呼呼的風聲,直刺向韓子月的下腹。韓子月頓時驚出一身冷汗,足下輕點,一個縱身從馬上躍下,險險地躲過了這一刀。然當他看清面前之人時,不由一驚,竟是隨他一同進陣的兵勇,此時面前之人混身是血,猩紅的雙眼,惡狠狠地直直盯著韓子月。“發生了什么事情?清醒點!”韓子月一邊躲閃著,一邊低聲喊道,可無論他如何努力,面前之人仿佛聽不到一般,仍是刀刀致命。韓子月開始還刻意躲避,可到最后白霧越來越重,韓子月只覺得呼吸都已經困難,手中的劍也有些顫抖,可面前之人卻沒有絲毫的倦怠,仍是不遺余力砍殺自己。就在韓子月覺得精疲力竭之時,一根銀色長箭直直射入發狂兵勇的脊背,頃刻間便倒地不起。韓子月將手中寶劍拄在地上,大口地喘著粗氣,額間早已是冷汗連連,烏黑的發絲粘連在頰側,帶著一絲嫵媚。“上馬,我帶你出陣!”一個冰冷的聲音在頭頂響起。韓子月緩緩抬起頭,瞇緊雙眼看向來人,喘息地問道:“請問閣下是?”“走還是不走?”男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甚至連看都不看韓子月一眼,只是將左手伸出遞到韓子月的面前。此刻也來不及多想,韓子月將右手伸出拽住男人的手,縱身騎到馬背之上。渾身綿軟無力,頭劇烈地疼痛著,喉嚨如火燒一般,漸漸地意識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馬從林中疾馳而過,風在耳邊呼呼作響,男人用余光瞥了眼身后的韓子月,眼中閃過一絲憂慮!第五十九章邢紀威帶馬在陣外來回踱步,焦急之情溢于言表,黝黑的大臉之上粗黑的眉毛擰成一團,抬頭看看天色,‘大哥已經進去了快一個時辰,怎么還沒出來?會不會遇到埋伏了?’想到這里,邢紀威掌心直拍向大腿,看向身邊的士兵,“你們幾個和我一起進陣看看,其他人留在原地待命!”“可是韓將軍讓我們在此作接應,若是韓將軍回來找不到大人你,我們如何交待?”站在最前面的士兵一臉擔憂地說道。“現在我說了算,有事我擔著!你們怕個鳥?”說罷,邢紀威一勒手中的韁繩,縱馬帶著幾名士兵便走進了樹林。被留下的士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都是無奈地搖了搖頭。林中此時的白霧已全部散去,只是依然靜的可怕,邢紀威雖是個大老粗,對什么事情都咋咋呼呼不在意,可是當他踏進這林子的時候,他就感到從頭頂往外冒著涼氣,一種莫名的恐懼直沖進大腦。“真他娘的森人!”邢紀威低罵一聲,繼而在林中收索著韓子月的身影,“大哥,大哥你在哪?”然多次的呼喊卻沒有得到回應。邢紀威的頭上不由冒出一層冷汗,自己就不該讓大哥一個人進陣,‘大哥不會是真的遇到了埋伏吧?’“??!……啊……”身后傳來一陣慘叫聲,邢紀威急忙轉過身,只見從周圍粗壯的大樹中紛紛射出一只只弓箭,直直射進身后士兵的身體,跟隨邢紀威進陣的幾人紛紛墜馬身亡。“這是什么鬼陣!”邢紀威抽出大刀,將面前射來的弓箭擋開,雙腿用力一夾,帶馬逃出剛剛的箭陣。收緊手中的韁繩,邢紀威抬手將頭上的冷汗擦掉,可還未等他喘息過來,從右側地面之上便射出幾只飛鏢,直奔邢紀威而來?;艁y中,邢紀威足下輕點,縱身躍起飛下馬背,躲過了那幾只飛鏢,然當腳剛剛挨到地面,身子便瞬間下沉。“不好,是陷阱!”邢紀威低喊一聲,便從地面上消失不見,隨即傳來一陣慘叫聲并夾雜著呼呼的風聲。******一陣微風拂過,吹的樹上的葉子沙沙作響,參天的古樹猶如一柄巨傘將陽光遮了個嚴嚴實實。樹陰之下,一名男子躺在搖椅上,雙目微閉,手中的折扇輕輕搖擺著。“啟稟國師,韓子月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