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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我的仇人。我同你說的話,自然都是作數的,你也不必每天看犯人一樣的盯著我,教人笑話。你鬧得這樣厲害,若是再被那些小報胡寫一通,豈不是兩家都沒有顏面?”陸少棋看他半晌,小聲的說:“那些小報倒好對付,給些錢就是了?!庇帚恼f道:“這原本就不怪我。你遲遲沒有回來,又不給我掛電話,我四處找你不到,如何不著急?我找那個孟老板,他也吃了一驚,又找汽車公司的人,說等了一下午,你根本就沒上過車。他都急了,我能不急嗎?我怕你又被人綁架了呢!”傅玉聲不料他竟然還找了孟青,心里一時有些亂,卻還是鎮定下來,哄他道:“好好好,我不是沒事嗎?這件事是我的錯,那么我該怎么和你賠不是呢?”陸少棋見他說了軟話,便得意了起來,說:“你既然答應了,那就不著急!我要好好想想,想好了再讓你照辦!”傅玉聲覺得他實在有些孩子氣,可是又想,正是因為他是這個脾氣,所以才會千里迢迢,不顧一切的去天津找自己,心里便有些不忍,突然想多和他說幾句話。傅玉聲勸他道:“我除了公事,那些交際都是無關緊要的,我既然答應了,就不會再同別人談朋友了。你呢,除了這件事,也該多去司令部辦辦公務。你舅舅升了職,怕是許多事情要忙,你幫幫他,他難道不要高興?或許你忙起來了,我還要去接你呢?”陸少棋突然笑了起來,瞇著眼睛看他,說:“你以為我不知道?其實你喜歡我穿軍官服,你上次見我,是不是想著什么壞事?”傅玉聲也忍不住笑了,摸了摸他的眼睛,說:“我想什么壞事,你也知道了?”又說:“你來天津接我們,你知道我想什么呢?”陸少棋得意洋洋的看著他,說:“你看到我時心里怕是高興極了,想要以身相許吧!”傅玉聲笑出了聲,想,他脾氣雖然壞些,但心情好時,也很能讓人高興的。又想,有他陪著,也不算一件太壞的事。于是這一場風波,就這樣不痛不癢的揭過了。傅玉聲有些累了,要歇一歇,陸少棋同他說完,就忍不住要去找陸少瑜。傅玉聲按了鈴,喊杜鑫給他放水洗澡。杜鑫跑上來,見著陸少棋不在,就跟他說葉翠雯打了幾次電話過來。傅玉聲問他是什么事,杜鑫搖搖頭,說:“她沒說,只是聽她聲音慌得很!”傅玉聲眼皮一跳,他隱約的知道葉翠雯也有一些私藏的錢,他想,不會也投到了匯利吧?第155章不過葉翠雯手里能有多少錢呢?想來倒也沒什么要緊,只是怕她一時想不開罷了。傅玉聲想,等等再給她掛個電話就是了,就又問杜鑫道:“我回來的事,孟老板知道了嗎?”杜鑫”啊“了一聲,臉上露出懊惱的神情來,小聲的說道:“我忘記了。您中午沒回來,陸公子鬧得家里人仰馬翻的,哪有功夫告訴他呀?!备涤衤暃]料到他這樣機靈,也有顧不到的時候,就站了起來,想要下去給孟青掛一通電話??墒仟q豫了一下,便邁不開步了。兩個人白日里鬧得那樣僵,這時候撥了電話過去,難道不是自討無趣,惹人厭煩嗎?傅玉聲同杜鑫說:“你去給他掛個電話,就說我已經回來了,安然無事。他原本安排得周到,也有車在外面等著,是我……,總之實在是我對不住他就是了?!毕肓讼?,又說,“你同他說,今天同他生氣,原是我的不是,你代我向他陪個不是吧?!倍碰温牭煤?,不明不白的看著他,傅玉聲也不好在這里同他解釋,便說:“我記得謝媽跟我說過,我原本有一副長命鎖的,你替我找出來包好了。我再寫封信,你明天一起送過去?!泵锨嘣谀暇┤⒘诵℃?,他還不曾送禮,不如這次一并補齊了。杜鑫就去拿紙出來,又問他要用自來水筆還是要用墨。傅玉聲愣了一下,才說:“墨筆吧。鄭重些?!币娝€站在這里,便催促說:“你先去撥電話呀!”杜鑫吐了一下舌頭,一溜煙的跑了下去。傅玉聲也好一陣子不曾用過墨筆了,他看著杜鑫取出來的信箋,突然想起來在南京時的情形來。那時他還興致勃勃的和杜鑫開玩笑,說要畫一張女孟青的圖。結果等杜鑫將筆墨都一一擺好后,他卻被陸家請去了。自那之后,他便有些身不由已了。傅玉聲心里突然難受得厲害,他想,孟青話里將他貶得一文不值,雖是痛恨他對鄭玲麗始亂終棄,也有幾分是怪他在南京的那句好聚好散吧。其實他心里也明白,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是他自己要同孟青一刀兩斷,還斷得那樣讓人難堪,孟青如何待他,其實于他都沒有絲毫虧欠。娶一個小妾又算什么呢?便是再娶三四房小妾,生多少子女,也與他沒有半點干系。即便他心里再不痛快,又能如何?倒是駱紅花,她這樣七竅玲瓏心的一個人,手段是厲害了些,可到底情有可原。他看得出來,她是喜歡孟青的,孟青呢,對她也是有些情意的。他原本以為這兩人不會有什么波瀾,卻不料駱紅花才剛生了女兒,孟青就新娶了一房姨太太。或許孟青是做給他看,教他放心的意思。又或者當真已對他死心,所以才會另娶別人??墒碌饺缃?,這些又有什么要緊?難不成他還要去問嗎?即便問得了結果,又能如何呢?所以這些事情,他原本不愿,也不肯再多想的。可這兩人如今弄成這個樣子,他心里竟然說不出是一種甚么滋味,忍不住要可憐起她來了。還有一件事,也是他萬萬沒有料到的。兩人再見之時,就為了鄭玲麗的事,孟青變得這樣固執,絲毫不講道理。還同他發那樣大的脾氣,簡直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大約還是怪他,又不信他吧。傅玉聲心里苦澀,亂成一片,摒棄滿腹的心思,提起筆來寫信。才寫到一半,陸少棋就拿著一張唱片過來了,要放起來聽。一段唱詞還沒有聽完,突然說:“玉聲,二姐同我說,她想要去德意志念書?!备涤衤暢粤艘惑@,手里的筆一頓,紙上就是一團墨跡。陸少棋嘖了一聲,就說:“怎么不用自來水筆寫?”又站在他身后,要看他寫些什么。傅玉聲把寫廢的那張遞了過去,讓他慢慢的看,自己又取了一張出來寫,說:“稍等片刻,等我寫完再說。你鬧這一通,大家都不安生,總要謝謝人家才是。他之前在南京娶了小妾,我還不曾送過禮呢,這次同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