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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鑫似乎有話想說,不過還是搖了搖頭,只說:“少爺,他怎么會在司令部?誰想到會在那種地方見著他,簡直嚇死我了!”傅玉聲說:“他爹是中央執行委員,把他送到司令部里,也不過是閑話一句的事?!?/br>杜鑫便難得的啞巴了,傅玉聲看他兩眼,就說:“你也別想太多,這件事原本也不怪你,他……”他想到孟青也在,就臨時改口,低聲的問他:“你同你那個表親,沒什么來往吧?”杜鑫吱唔了兩聲,看了孟青一眼,傅玉聲就說:“這些事情孟老板都知道,你不用擔心?!倍碰芜@才小聲的說:“在上海的時候,我見過他兩面?!?/br>傅玉聲吃驚不已,瞪著他看了好一陣子,杜鑫惴惴不安的解釋說:“我那時候不知道他是為了這個才躲起來的呀?!?/br>傅玉聲一時無語,想,幸好把他帶回來了,又問他:“這件事你同別人講了么?”杜鑫連忙搖頭,說:“他們一問我,我就覺出不對了,什么也沒說,就說一直跟著少爺,別的事情都不知道?!?/br>三個人都沒說話,這無言的沉默簡直壓得人心里發慌,孟青見他心情沉重,就說:“我看他們不會順著這條線再查下去的,陸公子總要給三爺一個面子的。要為了這個拖累了三爺,他又何苦呢?”傅玉聲看了他一眼,苦笑了一聲,說:“希望如此吧?!毙睦飬s并不抱期望。因為有杜鑫在,兩人不似來時的路上那樣多話。若是杜鑫不開口,三人之間便幾近沉默。傅玉聲心想,我同他說了那些做朋友,做兄弟的話,他便不好待我太過親熱了,心中十分的失落,卻又無可奈何。第80章等到了上海時,孟青一路送他回到傅公館,因為時間已晚,連杯茶也不肯留下來喝,同他道別之后,就這樣匆匆的走了。兩人分別之后,傅玉聲便有好一陣子不曾見他。傅玉聲回到上海,手頭有許多事情忙得他焦頭爛額。先是碼頭倉庫的庫管跟他說,貨物都被扣住了,無論如何不肯放出。傅玉聲四處拜訪,又去見了駱紅花兩次,駱紅花笑吟吟的見他,卻無論如何都不肯收他的禮,只說怕是有什么誤會,請他放心回去等待,必定給他一個交代。正所謂強龍難壓地頭蛇,他在上海又沒什么勢力,也不肯為了這種事情就去找孟青,只好依著駱紅花的話,無可奈何的等她回信。還有利華公司的事。傅玉聲其實不大愿意在利華里做事,他一直在南京,突然到利華來,雖說是幫大哥做事,但總是束手束腳,不如在南京自在。之前和劉子民說起糖廠的事情,他一直記掛在心,如今也想好好籌劃一番。司令部的事,他也細細的盤問過杜鑫,才知道前后始末。原來陸少棋疑心丟錢一事是杜鑫與紗廠的那位田副經理兩個人里應外合所為,所以才有搜查一事。哪里想到反倒搜出杜鑫通共的證據來。陸少棋索性把他和田副經理都弄進了司令部,挨個拷問一番,也虧了杜鑫會說話,滴水不漏,只是哭,又說他跟了少爺很多年,少爺這樣照顧他,如今錢從他手里丟了,他簡直是死有余辜,只求陸公子快些把錢找回來,他九泉之下于心也安。陸少棋見他不像是說謊,后來便沒再審他了。杜鑫想想便后怕不已,說:“乖乖,少爺啊不是我說,這個陸公子怪嚇人的,簡直得罪不起呀?!?/br>傅玉聲想起陸少棋說要來上海的事,不免頭痛不已。陸少棋原話是這么說的,“你也不必太想我。等我去了上海,我們兩個來日方長,不愁不能在一起?!?/br>那時傅玉聲身上的衣裳已經穿得差不多了,正在系襯衣的扣子,聽他這么說,便回頭看他,笑著說:“只怕我還沒在上海見著你,你就已經先把我給忘了?!?/br>他那時并不信陸正忻肯放人,所以才有此一說。哪里想到陸少棋聽他這么說,便愈發的得意,摟著他的腰,往他胯下摸去,聲音就有些啞,低聲的說:“這么舍不得我,那你夜里就別回去了,在這里陪著我?!?/br>傅玉聲沒想到他竟然還沒夠,也不知這人什么時候才會厭,便說:“眼下你說這話,只怕你明天爬不起來的時候,又要拿槍對著我了?!?/br>陸少棋惱羞成怒,說:“是你自己沒用干不動,別什么都往我頭上推!”傅玉聲頓了頓,看他一眼,說:“你這樣說,難道不怕我以后見著你都不舉?”陸少棋瞇起眼睛來,傅玉聲見他神色不對,只好又哄他兩句:“我也有正經事要做,哪里能夠天天陪你?也是如今我身在南京,我們兩個才有這半日悠閑。若是你真到了上海,我爹和我大哥兩雙眼睛在那里看著,你以為還同南京一般?”陸少棋的氣這才消下去些,說,“管那些老古董做什么!”又抱著他狠命的親了好半天,這才放他走。傅玉聲如今已經想開了。陸少棋被他爹驕縱慣了,從來都說一不二,哪里有人違逆過他。說要同他好,也不過是圖個一時新鮮罷了。他當初不情愿,左推右拒,惹惱了這個小霸王。若是早想明白,同他好一場,只怕這人膩煩之后,早就同他散了。這些事情倒也算了。葉瀚文在南京時聽他說貨物已經在碼頭上了,心里大喜,便通過人放出消息來,于是不時有人來找他買低價外棉,又要約時間看貨,又要交付訂金,忙得他團團轉,夜里回家也不時的有人掛電話過來。他只好瞞里瞞外,心里覺得駱紅花做事情實在是不地道,他包的紅包不敢說多,但也絕對不少,也不知她這樣卡著他的貨,究竟是怎么個意思。若是有難處,索性說出來給他知道,他也不是死心眼的人,難道還會不講道理不成?他有些疑心駱紅花眼看著棉價高漲,想要吞他的貨,心里便很是窩火,想著若是實在不成,再去見一下路五爺。有一晚上最是莫名其妙,王媽同他發牢sao,說有個人腦筋有問題,打了好幾次電話,拿起來了問他他又不講,仍舊掛掉,害她跑了好幾趟。傅玉聲知道她看不慣杜鑫躺在家里少爺一樣,便安撫她,說:“我用不慣外面的人,等過些日子杜鑫好了,這些事情仍舊他做。這個月就先委屈你,杜鑫又沒有做事,他的月錢就給你?!蓖鯆屵@才面露喜色,嘴里卻仍舊推脫,說并不是為了這個。這樣忙忙碌碌的又過了幾日,駱紅花突然派人送口信過來,說是事情辦妥了。碼頭的人還將信將疑,去了之后將貨物都運出,才算是信了。傅玉聲終于松了口氣,這件事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