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211
磨絨了。鄙軍幾時是這么苛待將士的?我怎么沒聽說過?”屈方寧襪子也磨破了,對著火光胡亂晃了晃腳趾,道:“新鞋子太硬了,沒有舊的貼腳?!?/br>御劍推起面具,一手握住他裸露出來的腳踝,聞言逗他道:“別人是衣不如新,你是鞋不如舊了?”屈方寧嗯地點了一下頭:“舊的舒服呀!”御劍看著他笑道:“我也是個舊的,你怎么不要?”屈方寧想了想,道:“你的心不好?!?/br>御劍道:“怎么不好了?你掏出來看過?”順勢牽起他的手來,往自己胸口帶了一帶。屈方寧眼底異光一閃,就勢變屈為張,拇指與食指捏環為訣,末尾三指綿力一吐,向他寬厚胸膛下有力鼓動的心臟斜插下去。可惜指端剛剛觸及他軍服外衣,只沾到一縷濕氣,已被御劍單手擎住,跟平日玩鬧一般,將他的手牢牢握在掌心,笑道:“知道你厲害,不鬧了?!?/br>他自知功力相差太遠,只得悻悻抽手,心中暗暗道:“遲早掏了你的?!?/br>卻聽御劍道:“寧寧,你要殺我,平日是沒什么機會的。只有同床共枕之時,趁我神魂顛倒之際,從下往下這么舉手一剖,才能一擊成功。這法子簡便易行,你不如試一試?”他也就是口頭調戲一下,未料屈方寧垂下了眼睛,似乎當真在考慮此法可行與否,繼而抬起眼來:“從前沒問過你,你是不是很喜歡跟我睡覺?”御劍禁欲已久,前幾天夢中才把他按在身下干了一通,進入他身體的甘美感還記憶猶新,聽他問得這么露骨,下腹火燙般一陣燥熱,瞬間就有了反應,口頭卻道:“我說過,更想要你的心?!?/br>屈方寧一動不動地注視他的眼睛:“那你為什么舍得把我送給別人干?”御劍心中一凜,滿腔情欲立即冷卻,冷靜了一下,才低聲道:“以后不會了?!?/br>屈方寧靜靜道:“什么不會了?是不會再把我送到別人床上,還是下次國難臨頭之時,不會犧牲我保全大局?”帳中再次陷入沉寂,只余風聲雪舞、火齒濺起之聲。御劍沉吟一刻,與他目光交投,一字字道:“都不會了?!?/br>屈方寧與他對視良久,忽然輕輕笑了一聲:“本來想讓你發個誓的,轉念一想,你就是眼睜睜看我心死時,也是不屑騙我的?!?/br>自己停了一停,嘴邊仍帶著笑,眼淚已從柔軟的面頰上一線滾落:“其實那時候,我真希望你能騙騙我?!?/br>御劍胸口一陣窒息般劇痛,伸臂攬過他,讓他靠在胸口,吻了吻他頭頂。屈方寧在他懷中吞聲飲泣,竭力咬著下唇:“你其實到現在也沒有明白,對不對?”御劍斟酌了一下用辭,在他鬢邊嘆息了一聲:“是。我至今也沒有明白,可能永遠都不會明白。我做過的事,從不認錯,也不后悔。但只要你開口,我會以你為重,將你置于首位?!?/br>屈方寧給他氣得笑了出來,從他懷中離開,口吻微帶嘲諷:“你就是有辦法,讓人覺得沒道理的都是自己?!?/br>御劍道:“寧寧,你不肯遷就我,我只能遷就你?;ㄑ郧烧Z哄你,才是沒有道理?!?/br>屈方寧舉袖擦了擦眼淚,坐定道:“我哥哥的事,是你告訴車將軍的么?”御劍知道這一問不容小覷,端然道:“紅哥早已發覺丹姬私通之事,本欲暗殺埋尸,以掩家丑。我只是請他尋個適當時機,促成二人之事?!?/br>屈方寧瞥了他一眼:“時機未免也太巧了?!?/br>御劍坦然承認:“我想留下你?!?/br>屈方寧鼻中哼了一聲,問道:“你的弓是不是故意折斷的?”御劍一笑,旋即正色道:“不是。當時你恨我入骨,我豈敢有此奢望?后來聽兀良轉述,知道你擔心憂慮,真是……意外的歡喜?!?/br>屈方寧嗤道:“我又不是你,對別人的死活不聞不問。就是……烏熊那混球走失了,我也是要擔心憂慮的?!?/br>御劍失笑道:“好了,現在連一個普通士兵也比不上了??磥砦以谀阈闹?,地位是越來越低了?”屈方寧贊同道:“一點也不錯。你在這里?!痹诘孛媾牧藘上?,覺得還是高了,又往地下示意一下:“在這下面?!?/br>御劍看著他越比越低,目光愈加溫柔深沉,重新將他腰身攬住,在火光跳躍映襯之下,向他傾身過去。屈方寧猶自往下比著:“……還要往下十尺。不,一丈?!?/br>御劍氣息靠了過來,鼻尖距他只有半寸,聲音也低下來:“我愿意為你下十八層地獄?!?/br>屈方寧背脊一酥,向后輕輕一退,卻沒有躲開。御劍寬厚的手撫摸他后頸,嘴唇貼在他唇邊:“不愿意就說?!?/br>屈方寧紅潤的唇微微一動,合上了眼睛。唇上傳來一陣極其溫柔的觸感,幾乎沒有停留,便撤了開去。他只覺心臟劇烈一振,仿佛給一張無形的網束了起來,一股不甘之意憑空而生,便想粗聲粗氣地說兩句煞風景的話。舉目之間,但覺御劍深邃熾熱的目光籠罩他全身,接著整個人給他摟得生疼,耳邊也響起他夢寐般的言語:“寧寧,別再飛走了?!?/br>春日營第九小隊交遞巡視牌之際,隊長卻遲遲不至。額爾古二話不說,頂起皮帽就要出門尋找?;夭性陂T邊搖了搖手,意味深長地看了門外風雪一眼,比劃道:“該回來的時候,自然就回來了?!庇值攘税雮€時辰,才見兩人一騎從河岸方向篤然而來。白雪中瞧得分明,那一身犀皮鐵鎧、毛色純黑的神駿,正是越影。豈有敢上前接駕的,立即躲進大帳,七手八腳地把帳簾打了下來。耳聽隊長在馬上呵斥道:“一個個的往哪兒跑!烏熊,給我拿雙靴子過來!”過了好一會兒,才見烏熊愁眉苦臉地溜出營帳,將一雙毛茸茸的軟底棉靴飛快地放在營柵前,向御劍匆匆行了一禮,點頭哈腰地又溜進門去,將帳門緊緊地捏住了。屈方寧怒從心起,提聲罵道:“都給我滾出……”忽然反應過來,急忙改口:“……老實呆著,一個也不許動!等老子進來,挨個捏死你們?!?/br>御劍從身后攬著他,見他色厲內荏,搖頭一笑,馬鞭一卷,卷起那雙棉靴,勾到他手里。鼻中果然聞到一陣酒氣,笑意愈深。趁他輪流穿上時,在他耳邊道:“將士們執勤辛苦,回來怯怯濕寒,隊長別這么兇?!?/br>屈方寧瞪他一眼,怪道:“沒見過教唆士兵喝酒的?!币还葱O,飛身落地。御劍道:“我只想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