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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姬美目帶笑,讓侍女接過明珠,置入玉臼細細研磨。又向屈方寧嬌笑道:“你這個哥哥功夫不差,尺寸也不錯,就是魯莽了點兒,我膝蓋現在還疼呢!”屈方寧恭順道:“小人回去好好盯著他用功,下次爭取讓夫人滿意?!?/br>丹姬格格直笑,戳了戳他額頭:“你這孩子真會說俏皮話!”美目流轉,打量了一下他單衣下的挺拔身姿,膩聲道:“下次你來陪我如何?”雪白的胸貼近了他,一陣濃艷的香氣也隨之襲來。屈方寧嚇了一跳,全身僵硬,道:“小人……這個、經驗尚淺,恐怕……”丹姬柳眉一蹙,板起了臉:“你是嫌我不美么?”屈方寧立即道:“夫人之美,足以傾倒整座草原。小人自慚身份,實不敢有非分之想……”丹姬笑得花枝亂顫,擰了他臉頰一把:“小雛兒,看給你嚇得!我要是再年輕個五六歲,沒準就好你這一口了?,F在嘛……”嬌笑一聲,撫摸著自己雪白的脖頸:“比起臉蛋英俊,更看重能不能干。我現在想要的男人嘛……”吐氣如蘭,貼在他耳垂邊,低笑道:“——只有御劍天荒?!?/br>屈方寧陡然從她嘴里聽到這個名字,不禁一怔。丹姬滿面春情,道:“這也沒什么稀奇的,他可是女人共同的夢啊。他下面那桿大槍,跟他百戰百勝的名聲一樣,讓人又憧憬,又崇拜。聽說跟他上過床的女人,一輩子都忘不了那深入靈魂的極樂,從此任憑甚么男人都索然無味。上次他來我們家赴宴,我隔著一張毯子,看著他結實的大腿,健碩的腰,看著他薄薄的褻褲下那一團沉甸甸的物事,恨不得變成一條母狗,匍匐在他腳下,舔遍他全身上下每一寸。紅哥叫我給他倒酒,我走過去,跪在他身邊……他身上的氣息,比麝香還要濃烈,我連骨頭縫都酥了,身上沒有一點兒力氣。他伸手接過酒杯,手上的繭子碰到了我的手指,我像個未經人事的小姑娘一樣,頓時滿臉通紅。我貪婪地注視他手上的骨節和傷痕,想象著被這雙手解開衣服,撫摸雙腿,打開,深入……當場就濕了個通透?!?/br>她雙眼春意盈盈,言語更帶了七分艷色。屈方寧聽在耳中,只覺羞恥萬分。心中說了一句:“其實他的手也什么稀罕的?!贝四钜簧?,更是羞得抬不起頭,耳根都要冒煙了。丹姬咬著嘴唇一角,吃吃笑道:“你是男孩子,不懂這個吧?就跟你們打仗殺人一樣呀!床是女人的戰場,他就是我們最大的戰役,血流成河,戰火紛飛……有生之年只要贏上一次,就算第二天被人殺成一萬片,我也心甘情愿?!蹦樕蛔?,恨恨道:“當年辛然那個賤人嫁給他,把我們嫉妒得呀!一看見那座星光馬車,怒火就充滿了我的胸口,恨不得沖過去燒了它,踩碎它,再把那個賤人從車里拉出來,殺成薄薄的一萬片……”屈方寧頭皮一麻,退了一步,卻又忍不住好奇:“奈王妃……是怎么死的?”丹姬撲哧一笑:“誰知道呢?反正他們辛然跟我們不一樣,妻子在家里的地位是很高的。那賤人又要知心解意,又要從一而終,人家是頂天立地的英雄,哪有閑心理會她那些纏纏綿綿的心思?她最后一病不起,郁郁而終,那也怪不得別人!”屈方寧心道:“原來如此?!奔催凳赘孓o。丹姬懶懶地揮了揮手,又道:“聽說上次大王送的美人,他留下侍寢了?他喜歡豐腴的還是細腰的?喜好哪一種長相妝容?你常在城中走動的,多替我留意留意。少不了你的好處!”屈方寧滿口答應,暗笑一聲:“他喜歡的模樣就在你眼前,只怕你沒本事學得?!泵嗣约篻untang的臉頰,轉身出帳。如此半月有余,風平浪靜。昭云兒滿心期許,要為情郎生一個大胖小子。因而一反常態,斂氣養身,連心愛的鞭子也少有拾起。不料一日一日,胃口愈佳,精神愈旺,喚人一探脈象,竟是不曾有孕。這一下大失所望,砸了無數物事。屈林也大出意料,哄了半天,心中起疑:“我算得清清楚楚,怎會失手?這婆娘八成是故意的?!闭賮砦揍t藥師數名,會診一堂。人人均道郡主身子壯健,絕無不孕之虞,請小王爺放心云云。獨有綽爾濟眼中微露疑色,指她胸口一個葵紋錦囊問道:“請問郡主,此物從何而來?”昭云兒不解道:“天叔送我的,叫我一直帶在身邊?!本b爾濟疑色更重,還待開口,屈方寧牽了牽他的衣衫,低聲喚道:“爺爺,跟我出來一下?!?/br>綽爾濟一見他,笑得牙都快掉了:“哎呀,孫婿……咳咳,小達慕!桑舌天天惦記你呢!”屈方寧笑道:“我明天就去看她?!倍顺鰩?,扯了幾句家常,屈方寧問道:“爺爺,郡主戴的那個,是不是有什么不妥?”綽爾濟兩條花白的眉毛蹙起:“我正奇怪呢!那錦囊內藏有異種冰麝,女子貼身而放,永遠都懷不上小孩?!?/br>屈方寧心中雪亮,道:“想是將軍心疼郡主,不愿她小小年紀就身為人母。爺爺,你萬萬不能說出去,免得他們傷了和氣?!币娋b爾濟應允去了,想到御劍手段之狠辣,不禁出了一身冷汗。距此事不過三五日,雅爾都城一紙書信傳來,信中云:昭云兒外祖父病重不治,危在旦夕。昭云兒父母聞訊,立即收拾行李,攜愛女回城。昭云兒初嘗愛戀,極不情愿與情郎分開。其父忽道:“愛婿何不一同前往,正好見見老祖宗?”昭云兒一聽,正中下懷,立即催人給屈林備車。屈林只得答應,臨行之際,卻見屈方寧捧著那柄“易水寒”,珍重異常地給他系在腰間,低聲道:“主人,早日回來?!鼻譂M腹狐疑,打量他幾眼,登車而去。屈沙爾吾心思深沉,見這一病病得蹊蹺,暗中指派探子,飛馬趕去雅爾都城。探子尚未趕回,屈方寧卻從鬼城截獲一條絕密文書,通篇皆由密文寫成。屈沙爾吾破譯之后,臉色煞白,從座椅中猛然彈起,嘶聲叫道:“速速發兵,相救屈林!”屈林這一次可稱爭氣,不等他老子前來接應,當天夜里便帶著昭云兒輕騎而歸。自稱剛一上路,變故陡生,隨行護衛一步也不許他外出,直如軟禁。他心知不妙,命一名身材與他相近的家奴扮成自己模樣,稱病裝睡;又對昭云兒謊稱坐車氣悶,欲另覓捷徑,以便二人你儂我儂。昭云兒不知是計,歡天喜地,替情郎打了無數遮掩,瞞過隨行耳目,這才快馬加鞭,趕回千葉。父子相見,不及唏噓,立即共商密文大計。屈林愈看愈驚,破口大罵。你道那密文中所載何物?竟是安代王明年即將頒發的一條新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