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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和這家做生意,出了狀況。那位修士被直接關在華山了,這家也被華山找了兩趟,可都沒什么結果。那修士家里老母親覺得自家兒子不可能做這種事情,就直接找上門來了,這家覺得是那修士的錯,兩方已經僵持了有兩天了?!?/br>“有兩天了?”喬永浩眉頭微蹙。余澤立刻從圍觀人群中擠了進去。到看到門口那端坐的老太他才停下。老太是上了年紀了,但看上去精神氣質都極好。她穿著普通的麻布衫,頭發打理得一絲不茍,精巧盤在腦上。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憂慮和焦急,但總體來講,還是保持著平穩的講理狀態。小板凳也不知道是自己帶來的,還是誰給備上的。她就是這樣安安分分坐著,也不吵鬧,也不喧嘩。面前有一幅字,上書:公道自在人心。余澤一看就明白了為什么這老太被呂齊豎起拇指夸耀了。人一旦面對自己的親人問題,大多反應都極為極端。像老太這樣冷靜的還真是少有。聽耳邊傳來的消息,這老太靜坐的主要目的,就是希望在華山自查的情況下,交易行也能夠好好自查,給她一個合法的說法。她兒子在華山認定自己沒犯錯,那她就只能來交易行想辦法。老太坐得位置既沒有擋著大門口進進出出的人,又沒有破壞公共物品,也沒有大喊大叫擾亂秩序,這讓交易行的人頗為敬佩也頗為頭疼。喬永浩也擠進來,看到老太后,他高聲贊了一句:“好一個公道自在人心。走,我們進去看看?!?/br>老太聽到這話,朝著他倆看了眼,又靜靜坐著,不說話。余澤想起喬永浩評價中的慕容檜。這個世界上有好,有壞,而人見了太多的好,才會總想要對這個世界更善意一點吧。余澤在進去之前朝著老太頷首打了招呼,才跟著喬永浩進門。作者有話要說: 人性本惡,見了善,才會想要善一點吧?!覀€人這么想的☆、進一步信息這交易行最大的一家,名叫金悅交易行。也就是案子的另一個當事方。這案件最矛盾的地方就在雙方都覺得自己沒有錯,雙方都覺得自己很無辜,雙方形成了一個僵局。白曉曉覺得自己簽字的時候,除去見證人當時不在場,其它沒有任何問題。交易行覺得自己這方是沒有任何問題的。而這個僵局以當下的情況如果判決,華山最后必然將錯歸于了白曉曉。因為交易行無損失,而華山有損失,損失還是白曉曉沒有查清狀況,沒有保證見證人在場。余澤走進門,就注意到屋內招待的侍者都是有點武功底子的。每位侍者如今都精神高度緊張,繃著一張張的臉。見有人進門,立馬就有侍者迎了上來,客氣詢問要買什么東西。喬永浩揮了揮自己手中的扇子,輕佻問道:“我這也是第一次來你們這里,對了,這門口是怎么回事?你們就這么做生意的——”這話音故意拉長,惹得店內的侍者都朝他們看過來,暗自揣測著喬永浩到底是來買東西的還是來踢館子的。趁你病,要你命,這句話在商場上可不是開玩笑的。越是好的資源,越是稀缺,越是稀缺的資源,越是被壟斷在了固定的地方。如今要是金悅開不下去了,它的對手估計晚上都要笑出聲來。以后華山的單子,還有別的那些大大小小門派的單子,十有□□是會外落到別人家手中的。單子沒了,金悅在陸地上占據的那些寶地自然也會被搶,大家一攤,何樂不為。同樣雖然也有想要幫著金悅的,可這幫……這回可不一定能幫上忙,最后保不準沒好處還惹得一身腥。侍者帶著滿滿警惕打量起喬永浩和余澤,總覺得兩人不懷好意。“這話說得可是誅心??!”一位修士從內里出來,向喬永浩拱手,“在下傅云,是這家店的負責人。這位修士,對外面這老太不了解吧?!?/br>喬永浩挑眉:“哦?你倒是說說?!?/br>傅云和氣笑笑:“門外那是華山白修士的母親。最近白修士與我金悅簽訂的契約出了點小狀況,白修士被華山關著,他母親就想來我們這里探聽點消息。我們能講的都講了,她待在家里總擔心也不是個事情,干脆就來我們店門口坐著,希望能拿到第一手的消息?!?/br>喬永浩莞爾:“拿第一手消息不去華山候著,來你們這里候著?”傅云嘆了口氣:“華山那都是山,除了幾個城鎮外風險都大。來這里總比去華山好,畢竟華山一出消息,總是會通知我們的?!?/br>華山因為門派要保持陣法和靈氣,下面近距離的一段路程是不允許人居住的。傅云這話說得也是個道理。余澤忽然開口:“你邀請她的?!笔强隙ň?。傅云本來順暢的打太極忽悠著人,猛地卡殼,驚訝看向余澤:“……你怎么知道?”噢……瞎蒙的,隨口一說沒想到說對了……余澤閉口不言,只是在內心將這件事各種可能的情況都捋了一遍。喬永浩斜瞥了眼余澤,也沒發問,反而掏出一個信物,然后晃悠悠就跟著傅云去了貴客專用的房間。走前還嫌棄的將余澤打發走了,表面上說的原因是:“你不怎么說話的根本沒用,還是愛去哪里玩去哪里玩吧?!?/br>于是余澤毫無心理負擔的就跑去玩……哦不,就出門了。然后站在了那個老太身旁。夏州很少有雪天,偶有雨季,總體來講艷陽高照的日子頗多。夏州的夏季因為四周山巒疊嶂的緣故,總帶著微微涼意,也因為山的阻攔,此地不會受到可怕的狂風侵襲。今天又是一個艷陽天,太陽在云層附近晃悠悠,時不時躲到云里休憩,顯得很是愜意。老太曬著大太陽,渾身骨頭都能嘆一聲的舒暢。她被圍觀也不覺得難堪,反而坦坦蕩蕩的,顯得外圍的人怪沒意思的。圍著的人來來往往,內層的人無趣了離開,外層又有新的人好奇來張望??偸切碌囊蝗河忠蝗旱拿婵?,但也沒人敢大聲說點什么。許是余澤看上去比老太還要坦然,時間一久到是讓老太忍不住轉頭打量起他:“小兄弟,你在這里陪我么?”余澤聽到老太講話,欠了下身子,微微頷首后又挺直在旁邊站著。老太不理解,她覺得自己現在能理解圍觀她的那群人的心態了,因為她對余澤現在的行為就很好奇。可余澤不說話,她接著問了兩句,余澤不是點點頭就是搖搖頭,客氣歸客氣,什么消息都沒透露的。老太最后閑著也是閑著,干脆對著余澤嘮嗑起來:“我那個蠢兒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