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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確定會去哪個峰的人,不管。慕容檜見余澤直朝著自己落下,無奈只好運氣開始在身邊形成緩沖氣流,省得等下自己被人直接給砸到土里去。為了方便接人,底下的眾人,人人踩著自己的寶劍。就算上頭這三個人飛歪到百米開外,眾人也能秒速上前去接人。同時,也因為踩著飛劍,可以離地面有一小段距離,就算遇上像余澤這種撞下來的情況,兩人也能有個緩沖。煉氣期的人若是沒有御風訣,這般直直落下,中途不小心扭脖子跪了都是可能的,所以余澤為了保護自己脆弱的身板,姿勢全程屬于“大”字張開狀態。而慕容檜第一次接人,在原地擺了一會兒姿勢,總覺得哪個姿勢都無法正常接到人??傻搅擞酀烧娴臎_到自己面前了,他卻很順手就攬上了余澤的腰,兩人向下落了幾米距離后才停下。余澤順勢抱上了上去,心神動蕩。他盯著慕容檜的臉看了好一會兒。近距離看他才發現慕容檜的眼角上挑,只是慕容檜時常笑彎眼,讓人沒注意到他眼睛其實不笑時帶著魅惑。看著看著,余澤的眼神就飄向了慕容檜的唇。慕容檜將雙手放開:“還不下來?!?/br>余澤松開手,內心嘆惋踏上了地。只顧著看,忘記做點什么意外的事情。慣性之下,什么什么不小心意外的事情都是可能發生的。可惜只想著下面有人接著他的余澤,現在只能在內心暗暗懊悔。顧白安和屈瑾長沒過一會兒也被人接了下來。屈瑾長不知道根骨是不是變異了,突破起來簡直沒有任何瓶頸,輕松就成為了這批新人中第一個筑基的。眾人正在圍觀屈瑾長,倒是沒有人注意到余澤和慕容檜之間氣氛的詭異。不常說話的余澤,此刻也知道該說什么打破這一絲靜默。他看慕容檜神色淡淡,總覺得對方這是生氣了。為什么生氣?余澤張了張嘴,說一聲抱歉。慕容檜的表現,卻像是什么事情都沒發生,他又將自己的笑容擺上:“你有什么需要抱歉的?好了,恭喜你考核成功?!?/br>溫和的人不代表不會生氣。余澤眼神一沉,片刻間內心惶惶,甚至無措。“你——”慕容檜搖頭:“你想得太多了?!?/br>余澤抿唇:“你在想什么?”慕容檜剛又想要表示自己真的沒事,就聽余澤說了一大段話。“我不太會說話,做事也直接。你要是惱我就告訴我。沒人教我怎么和人相處,我不懂?!庇酀芍敝笨粗饺輽u。余澤鮮少開口,那純粹的黑眸里印著的只有慕容檜一個人的身影。兩人間的距離近的讓慕容檜心神一震。“與人相處很簡單,只是你剛來門派就傳出八卦,不好。在前輩那邊留下印象不好,與人結交上,常人會下意識避而遠之。不是……這么說不對……我沒怪你接近我……”慕容檜解釋起來,卻莫名越說越結巴。他沒想到余澤會如此坦直,攪得他都不會說話了,越解釋反而越曖昧。余澤一想卻也是明白了,自己的行為給慕容檜和他自己都帶來了一點麻煩。慕容檜必然早就知道周邊人說過什么,特意避開了他十八天,現在覺得自己白費勁了才暗自生氣。他微抬下顎,這回真的真誠表達了歉意:“我明白了,抱歉?!?/br>…………我叫余澤,今天我要告訴大家,追人要隱晦一點。滿城風雨只會適得其反。啊,今天也是高興得想多嗑兩顆丹藥。☆、正式入華山“本次新徒招收,共計內門弟子三人,外門二十三人。參考個人意愿后,本門將各弟子分入各峰。屈瑾長入符禺山,顧白安入南山,余澤入嶓冢山,楊溢入皋涂山,許雙霜入翠山……“本批新徒因在收徒時間仍在五十年內,依舊為第三十七代弟子。各峰將人帶回后,凡有特殊情況收為三十六代以及以上的,務必需來主峰報備?,F,行入門禮?!?/br>二十六人對著太華山頂端巨大的玉牌,行三叩首之禮。嶓冢山、天帝山、皋涂山歸屬一系,容青叁歸屬于嶓冢山,慕容檜歸屬于皋涂山。如此分類的最主要原因便是每座山的資源不同。入門后,容青叁便將余澤帶上了嶓冢山。這次二十六人當中,唯獨他一個是被動選擇了嶓冢山的。他的第一意愿本來是皋涂山……然而這并沒有什么用,負責皋涂山的慕容檜笑著直接把他扔給了容青叁。嶓冢山上多為竹林,風景極好,時常還有禽鳥吵鬧飛過,一片生機盎然,一點不像小華、太華那般寒冷。由于這回沒有了慕容檜,很多事情不得不由容青叁親自來跟余澤講:“十年收一次徒,五十年換一代,如今是第二個十年,嶓冢山第三十七代中只有你我二人?!?/br>見余澤在聽,他便繼續講下去:“每月初一、十五集體授課,上小華山。第一年必去,后幾年便自主修行,可去可不去?!?/br>“小三,來來來,快讓我見見我們峰小四?!比诉€沒到,這聲倒是先傳了過來。來人也是一身月白長袍,青色鑲嵌,腰帶和容青叁是同一款、同一色調的臧紅色,青皮胡須沒顯頹廢,反而使看上去沉穩得很:“我把他的衣服也帶來了!”容青叁不知發什么瘋,抽出自己劍就朝著來人狠狠砍去,沒有留絲毫情面。來人將一個小錦囊往余澤那邊一甩,抽出一條竹枝,就接下了容青叁的劍:“哎,我說小三兒啊,你是不是覺得小四這名字不吉利。那小五?小六?隨便挑嘛!我一點也不介意?!?/br>很介意的余澤抓住了錦囊,眼睛一眨不眨,死盯著兩人打斗的姿勢。他那么多天下來,還是第一次見面對面過招的。容青叁的劍法刁鉆犀利,招招都朝著來人的死xue而去。而來人那條竹枝如同金石鍛造的一般,每接下一招,就亮上一分。“呵呵——”余澤猛然往邊上一跳,警惕看向突然出現在自己身旁的男修。男修容貌艷麗,眉眼如畫,還帶著一絲女氣。他朝余澤善意一笑:“讓小家伙你見笑了?!?/br>小家伙……“想想六十年前進門派,感覺就在昨天……”男修感嘆幾番,“啊,這都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叫沈傾逸,那位叫鐘則耳,我們兩位便是嶓冢山唯二兩位第三十六代的內門弟子。你可以拜在我門下,也可以拜在鐘則耳門下?!?/br>一個六十年讓余澤不得不接下了“小家伙”這個稱呼。“小四?”余澤問。“咳?!鄙騼A逸笑著表示,“我和小耳的名字是個巧合,至于小三兒,他本來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