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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那只手微微掙脫開了一些,景繁生猝不及防又用指腹上的rou又搔了下顏蕭然掌心。青年的反應果然不出他所料的,雖然依舊沒有什么表情,但長長的睫毛卻是在那一瞬間狠狠地抖動了幾下。景繁生哈哈大笑了起來,就覺得自己的手又被握住了,這一次力道還大了一些。撩了一會兒顏蕭然果然就不那么緊張了。這時候,下面擂臺上的石柱上便開始紛紛投射出參賽選手們的不同影像,景繁生找了一會兒,就在一個離他們位置并不遠的石柱上找到了一些白衣纖塵不染的十一。由于傳送陣的特殊設置,被傳送過去的弟子們差不多都是單獨分散到那個世界的各個角落上的,極少有挨得相近的情況。但是小世界里危機四伏,有許多危險是單獨一個凝脈、或者筑基的小弟子所無法應對的。更何況還有可能會出現取得了內膽以后又遭到搶奪的情況,這個時候結盟就顯得很重要了。只不過為了排名能夠靠前,還有許多自恃修為和戰力都能夠令自己單獨應付所有危機的修士,就會選擇自己行動了。為了能拔得頭籌或是取得個好名次,一般大宗門出來的實力強勁的弟子都會單獨行動,若有一人格外突出的,同宗門的其他弟子還會鼎力相助。當年景繁生他們那一批人的比試內容不是取什么異獸的內膽,而是取一種名叫碧蓮果的東西。碧蓮果生在樹上,一般一棵樹只能結一顆,且果實從成熟到落地的時間有限,是以想要采摘到這種果實,除了實力以外更需要運氣。并且碧蓮果雖然是植物,但每一顆碧蓮樹下面都會有一只或幾只妖獸守著,待到碧蓮果成熟之際,那些妖獸便會飛身搶奪。所以想要將碧蓮果完好無損地摘下來,除了要趕上一個好時候,還得有實力在那些妖獸口下奪得。原著里的景繁生就是在半路的時候碰見了男主顏蕭然,隨后二人聯手斬殺妖獸,所奪得的碧蓮果按一人一顆那樣平均分配。然而由于原著里頭的景真人是個不折不扣的白蓮花,明明他的修為遠在顏蕭然之上,卻偏偏接受了男主的建議一起同行。這也便罷了,在兩個人共同獲得第一顆碧蓮果的時候,他竟然義無反顧地將它讓給了男主。然而比試時間結束前他們所得到的最后一顆碧蓮果正好輪到男主揣著,這樣加上男主之前因緣際會比“景繁生”多得的一顆,“顏蕭然”便整整比他多取了兩顆,成了那一屆試煉之征的榜首。作者大概是想要男主年紀輕輕便在修真界稱王稱霸,所以才安排了這個橋段。然而就算如此,身為主角控的景期在看文的時候也難免覺得這金手指開的未免有些太腦殘了——主要是這個白蓮花墊腳石安排地太過腦殘。所以穿過來之后景繁生便依托原著所描寫的路線毅然決然地單獨行動。不僅知道哪兒有即將成熟的碧蓮果,連守在樹下的妖獸的死xue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景繁生那時候還很年輕,并不夠格被稱作景真人。但他一路走下來運氣極好總能碰上即將成熟的果實、且實力確實強勁,經常一個人單槍匹馬地與幾只妖獸混戰也能完好無損的影響眾人都透過影像看了個清清楚楚。一場試煉之征下來,景繁生的成績遠遠超過了所有的參賽弟子,沒有任何爭議地拔得了頭籌。從此他就被世人尊稱為繁生道人,或者景真人了。十一落地以后的表現很是鎮定,并不見一點慌亂。除了本身修為就比較高以外,大概也是因為他自小就是個成熟穩重的性子,是以冷不丁到了一個陌生的環境里,也能鎮定自若從容不迫。透過石柱上的影像看著十一那張嚴肅認真卻哪哪兒都透著俊俏的小臉,景繁生滿懷欣慰。看臺上除了設了紫金顏色的椅子外,另外還設有茶幾小桌。瀟湘宮的一些內門弟子正按個桌子地給配備靈茶和鮮果,以盡地主之誼。只不過景繁生他們這個位子比較獨特,待那些弟子過來還需要一定的時間。景繁生倒也沒介意,何況他已經從蕭然君的乾坤袋里頭掏出了不少靈果異類的吃食。自打蕭然君面不改色地將自己的須彌芥子袋遞給景繁生時開始,旁邊楚蕭南的眼珠子就已經要瞪得脫窗了。他到現在也沒搞明白為什么明明已經好多年都沒碰過面了,明明景繁生這個人應該已經消失、跟他們無量劍再無瓜葛了,怎么突然又跑了出來。而且一回來就不知道用什么詭異的辦法易了容,扮成了一個一點兒氣質也無的江湖散修。雖然現在回憶一下之前在無量山上看試煉之征初試的時候,那黑袍道人說話做事的方式,倒確實是跟景繁生相差不離的……這人倒還真就沒有刻意隱藏身份,完全是本色出演。只不過恢復了本來的面容,這人的任何舉動落在別人眼中,都會從覺得他不正經又沒個正形變成舉手投足都透著風華,倒沒有人會將他與那黑袍道人聯系到一起了。注意到顏蕭然身邊的楚蕭南正鬼鬼祟祟、半看不看地打量著自己,景繁生忍不住輕挑了下眉眼,沖著他呲牙笑了笑,那意思——偷看什么,我早就發現你了。楚蕭南見景繁生明顯已經發現自己,便連忙將眼眸垂了下來。然而復又覺得,自己怕他作甚?于是又氣鼓鼓地重新抬起頭來,光明正大地蹬著景繁生。兩個人隔著蕭然君的偉岸身影互相噔視了一會兒,這個時候本來專心致志地看著下放石柱上影響的顏蕭然忽然扭頭看了楚蕭南一眼。大概是那一眼摻雜了不少極其嚴厲的警告,楚蕭南愣了愣,隨即冷哼了一聲,負氣地扭過了頭去。“宗主?!焙寐牭哪新曧懫?,顏蕭然和景繁生兩個人齊齊地扭頭看起,就將一襲白衣的尋英長老正端著個圖案素雅的托盤立在顏蕭然的邊上。柳尋英說:“我見那些看茶的小弟子一時之間還過不來這邊,便先去給你們取了一些?!?/br>他說著,就將那托盤放在了兩人之間的矮桌上。這一回蕭然君從始至終連一眼都沒賞給他,倒是景繁生的目光閃了閃,忽然開玩笑似的笑了:“還是尋英長老想得周到,真麻煩你了啊?!?/br>柳尋英的表現很明顯地就局促了起來。全無半點之前在祁鄴竹屋里頭身為一個大宗門長老的架勢。斟完了茶他并沒有就此離去,而是站在旁邊微微垂著頭一副有話想說但又欲言又止的樣子,給人的感覺不卑微,倒憑白多出三分惹人心疼和憐愛的感覺。景繁生沒有碰那杯茶,他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