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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你回來了???回來得可真早啊,今兒有點兒陰天,大哥的腿疼嗎?”蕭言之額角的青筋一跳,咬牙啟齒道:“不要叫我大哥!有事兒說事兒,沒事兒滾蛋!”柳寒青這混蛋,自從他答應了這樁婚事之后,柳寒青就成天在他面前晃,還總是春風滿面志得意滿的樣子,看著叫人生氣。“有有有!”柳寒青跟在裴澤身邊,對蕭言之說道,“那個聘禮什么的都準備好了,你看什么時候送去武成王府好?”蕭言之冷眼睨了柳寒青一眼,怎么想都覺得不順心,于是故意說道:“一年以后吧?!?/br>“???”一聽這話,柳寒青懵了,“為什么要一年以后?”蕭言之揚起嘴角給了柳寒青一個皮笑rou不笑,而后毫不愧疚地說道:“實在是不好意思,國喪期間似乎不能辦喜事?!?/br>柳寒青一怔,而后猛一拍腦門。他倒是把這事兒給忘了!“可……可我什么都準備好了啊?!绷嘁荒樏H坏乜粗捬灾?。蕭言之無辜地聳聳肩,道:“既然準備好了,那就擱在那兒吧,這樣一年之后就不需要再準備了?!?/br>“蕭言之!”縱使是柳寒青也有些生氣了。死的是蕭言之的親生父親,國喪這事兒他能忘,蕭言之怎么可能會忘?這人就是故意耍他吧?!“叫我干嗎?”蕭言之不以為意地瞄了柳寒青一眼。柳寒青咬咬牙,只得放軟了態度,道:“你是蜀王,君夢又是武成王名義上的義妹,何況先帝還沒下葬,這事兒……還能再商量商量吧?”蕭言之道:“若你把君夢當成是我的meimei、武成王的義妹,那她興許該隨我們兩個一起守孝三年?!?/br>“三……”柳寒青瞪圓了眼睛,“言之啊,你是我親哥誒……就幫我想想辦法吧!而且……而且這事兒讓君夢知道了,君夢也該不高興了吧?”“君夢怎么會不高興?”被裴澤放在堂屋的椅子上,蕭言之笑道,“別看君夢脾氣倔,卻十分懂事,何況君夢唯一的擔憂就是怕我不答應你們的婚事,如今我都應下了,君夢絕不會介意這婚事到底是現在辦還是一年以后再辦?!?/br>“我介意……”柳寒青簡直是要哭了。一年啊,那可是一年??!天知道這一年之中會發生什么,若君夢再看上別人怎么辦?若蕭言之再鬧幺蛾子折騰他怎么辦?不把人娶回家他不放心??!你說他怎么就這么倒霉??!見柳寒青也是怪可憐的,裴澤偏頭,湊到蕭言之耳邊低語幾句。蕭言之聽后卻瞪了裴澤一眼。見蕭言之一臉不高興地要把身子歪向另一邊,裴澤長臂一伸就勾住了蕭言之的脖子將蕭言之拉住,又湊到蕭言之耳邊低語幾句。蕭言之咋舌,瞪著裴澤道:“你到底是站在哪邊兒的?”裴澤聳聳肩。他站在哪邊不重要,君夢現在可是站在柳寒青那邊的,言之這樣為難柳寒青,到頭來還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蕭言之又轉頭看向柳寒青,見柳寒青一副看到了希望的表情,蕭言之就心情不爽,惡意滿滿地說道:“你可以滾了?!?/br>“???”柳寒青再次變得一臉茫然。武成王不是給蕭言之出了主意嘛,蕭言之真的不采用一下?“啊什么啊,還不快滾!”柳寒青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撤退。一臉惆悵地踏出武成王府的大門,柳寒青卻在瞧見蕭春月正躲在門前的石獅子旁。見蕭春月沖他招手,柳寒青扭頭望了望武成王府里面,而后便走向蕭春月:“jiejie找我?”蕭春月笑著問道:“你是來找言之商量婚事的?言之怎么說?”一聽這話,柳寒青就一臉郁悶道:“國喪期間不得婚嫁?!?/br>蕭春月一怔,而后掩嘴輕笑,道:“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得罪言之了,可難得見他這樣為難一個人?!?/br>柳寒青搖頭苦笑道:“我可沒得罪他,是他不滿我搶走了他的meimei?!?/br>“女兒要嫁人,當爹的都是這個反應,越是疼愛女兒,就越是看女婿不順眼,你可千萬別怪他?!?/br>柳寒青笑道:“jiejie放心,我知道?!?/br>若不是心里清楚,他豈還能處處讓著言之?蕭春月點點頭,而后又道:“你且回去與君夢好好說說吧?!?/br>君夢大婚要準備的東西、要辦的事情言之其實都弄得差不多了,這段時日言之的心情雖然一直不太好,可唯獨這件事情他是絕不會疏忽。只是言之看柳寒青不順眼,那定是不會給柳寒青好臉色看,柳寒青若想跟言之商量個什么事兒,還得由君夢來說,但凡是君夢說出口的決定,言之八成不會反對,若君夢執意今年要嫁,別說是國喪,就算是他們家誰死了要守孝三年,言之也必然有辦法把這親事給辦了,只看他愿不愿意罷了。“jiejie的意思是……”柳寒青狐疑地看著蕭春月。蕭春月卻只笑了笑,微微一福身便越過柳寒青回了武成王府。柳寒青搔搔頭,站在武成王府門前思索一陣,而后便去了燕府。不管君夢如何決定,這事兒他得先跟君夢說一聲。武成王府里,裴澤和蕭言之還坐在堂屋里說話,看那樣子似乎是裴澤正說著什么逗蕭言之,而蕭言之裝作生氣的樣子,可眼中的笑意卻遮掩不住。見蕭春月從外面進來,蕭言之細細一想便知道甚少出府的蕭春月是出去做什么了。撇撇嘴,蕭言之不滿道:“怎么你們都向著柳寒青?”蕭春月笑著剜了蕭言之一眼,道:“你啊,別那么孩子氣地捉弄柳寒青,當心君夢真的生你的氣?!?/br>“我又沒做什么過分的事情?!笔捬灾P起腿坐在椅子上,低著頭盯著手上的茶碗。蕭春月輕笑道:“君夢早晚都是要嫁過去的,你又不會攔著,真想不通你為什么要跟柳寒青結下梁子?!?/br>蕭言之悶聲道:“就是知道寒青不會介意才整他的,若連這個都要介意,我才不會把君夢嫁給他!”男人得有氣度!而且他也是想看看柳寒青到底能為君夢忍耐多少,若連他給的這點兒委屈都受不了,日后他如何在柳家護君夢周全?蕭春月好笑地看著生悶氣的蕭言之,道:“得了吧你,君夢也不小了,再耽擱幾年,看君夢怨不怨你?!?/br>“反正都有柳寒青要她?!笔捬灾異灺曕洁斓?。蕭春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