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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記得今兒是裴澤的生辰吧?”望著飄向不同方向的祈天燈,皇帝問趙康。趙康點頭道:“正是,還是往年那幾個人去了武成王府給武成王慶生?!?/br>皇帝笑著哼了一聲,道:“這可不能是那幾個人給他放的!罷了,念在他這些年也不容易,難得生辰有人給他個驚喜,朕就不計較他這一次要引起多大sao動了。裴澤也是遇上了個敢做的姑娘啊,倒是跟他相配?!?/br>見皇帝高興且不計較,趙康也展顏笑道:“可不是嘛,就是不知道那是哪家的姑娘?!?/br>“恩,等明日問問?!笨磯蛄似硖鞜?,皇帝就轉身回了御書房,安排人四處去看看這祈天燈有沒有引起什么sao亂。這一個尋常的冬夜里,許多人都在不經意間瞄見了在長安城上空飄蕩的祈天燈,許多人都顧不得凜冽的北風硬要出門看上一眼,好事的更是四處打探這祈天燈是哪家放出來的,但這個夜里,也只有府邸與武成王府坐落在同一個坊里的幾個朝廷肱骨能得到最確切的消息,其他人則要將這疑惑留到第二日才能解開,可這也并不妨礙他們根據祈天燈上的只言片語揣測出一段纏綿悱惻的愛情故事,也有不少人被那只言片語勾起了自己的愛情回憶。這一個冬夜因為二十幾盞祈天燈而變得稍稍溫暖了一些。第二日一早,留宿在武成王府的徐離善五人就在武成王府的堂屋里坐了個整齊,就等著裴澤出來給他們個解釋了,只是當看到裴澤出來時還帶著一個蕭言之時,不知情的人就又多了一份疑惑。蜀王是什么時候來的?蕭言之只沖幾個人頷首問候就先一步走出了武成王府。而裴澤一看見這幾個人就蹙起了眉:“不去上朝,都坐在這里做什么?”范安陰陽怪氣地說道:“還不都是有人背著我們做了不少事情,害得我們一整夜都沒睡好,這若不問出個答案來,我今兒都上不了朝?!?/br>裴澤白了范安一眼,不以為意道:“那你別去了,等會兒讓黎安安排馬車送你回府?!?/br>楚信不滿地看著裴澤說道:“裴澤,你這樣做就不厚道了,咱們昨兒晚上可是沒去打擾你花前月下,這么多年的交情,咱們也都是關心你,你好歹透露點兒吧?”裴澤冷眼看著楚信反問道:“確定不是想看熱鬧?”楚信語塞,心虛地摸摸鼻子。怎么說也是存了看熱鬧的心,誰讓裴澤這人待人冷淡,他們都想象不出裴澤與意中人情話綿綿的場景,這不是好奇嘛。馮元沖蕭言之笑了笑,而后突然起身抻了個懶腰,道:“我可不跟你們在這兒耗了,我這一個沒俸祿的人要回去開店做生意給自己賺米糧錢了?!?/br>話音落,馮元抬腿就走,路過裴澤身邊時還拍了拍裴澤的肩膀。裴澤看著馮元笑了笑,低聲道:“謝了?!?/br>馮元笑笑,大搖大擺地離開。裴澤看了看還坐在那兒的四個人,冷淡道:“那么你們隨意,我去上朝了?!?/br>看著裴澤瀟灑地轉身就走,連背影都帶著幾分春風得意,駱毅恨得咬牙切齒:“這人!這人怎么這么不仗義???又不搶他的人,他干嗎這么小氣???!”楚信和范安對視一眼,無奈地起身,道:“得了,裴澤這嘴緊得要命,他若不想說就怎么都不會說。也不知道是個什么樣的天仙美人,竟然捂得這么緊。還是等改日去問馮元吧,帶上點兒酒?!?/br>駱毅撇撇嘴,不情不愿地說道:“那也成?!?/br>等三個人踏出武成王府的大門時,裴澤和蕭言之早就已經離開,連徐離善都是跟在裴澤后頭走的,三個人又將裴澤埋怨一通,這才入宮去上朝。到了兩儀殿門口,蕭言之突然拽了裴澤一把。裴澤轉身,疑惑地看著蕭言之:“怎么了?”蕭言之一臉擔憂地問道:“你說……昨夜那事兒父皇能知道嗎?”裴澤笑道:“一定知道?!?/br>蕭言之搔搔嘴角:“那進去吧?!?/br>應該不會挨罵吧?笑著看著蕭言之從自己身邊走過,裴澤這才跟在蕭言之的身后踏進兩儀殿。徐離善聽不見蕭言之與裴澤之間的低語,只看得見兩人湊在一起說了些什么。狐疑地看著這兩個人,徐離善到底是什么都沒問,沉默地跟著進了兩儀殿。請安之后,裴澤理所當然地被盤問了。“裴澤啊,昨兒的生辰過得還開心嗎?”皇帝今日起得有些早,便有了時間在這個大清早與蕭言之四人坐下來一起喝杯茶。裴澤泰然自若地點頭道:“謝陛下關心,還好?!?/br>“只是還好?”皇帝睨著裴澤,“朕瞧你是要樂壞了吧?那祈天燈,是你放的?”“回陛下的話,不是?!?/br>蕭言之裝作事不關己的樣子,聽著皇帝與裴澤的問答,淡定地喝著茶。皇帝輕笑一聲,道:“想笑就笑,還在朕面前裝什么正經?這么大的事兒,你竟能一直瞞著不說?朕看不僅是朕不知道,就連老二和老三都不知道吧?”徐離謙立刻附和道:“可不是嘛,昨夜聽人說那祈天燈是從義兄府里放出來的,可把兒臣給驚著了。義兄,是哪家姑娘???”徐離謙戲謔地看著裴澤。裴澤眼神一閃,看了皇帝一眼,見皇帝也在等這個回答,便回答道:“只是個尋常人?!?/br>皇帝笑罵道:“渾小子!這若是哪家的千金,人家還能容你把閨女不明不白地藏進府里嗎?就問你是個什么樣兒的尋常人!”裴澤左看看右看看,道:“就一個尋常的尋常人?!?/br>皇帝瞪著裴澤道:“平日里悶不吭聲,這會兒倒是來跟朕兜圈子了?”“臣不敢?!?/br>見從裴澤嘴里問不出什么,皇帝就又問蕭言之道:“言之啊,你這段時日可都是住在武成王府的,你總該知道這事兒吧?”蕭言之笑道:“兒臣是知道一些,但義兄不愿意說,兒臣也不好妄自議論義兄的家事??傊富时M管放心就是了,是個……真心喜歡義兄的人?!?/br>“廢話!”皇帝狠瞪蕭言之一眼,“舉頭三尺有神明,敢用祈天燈向神明稟明心意,自然是真心?!?/br>“那不就得了?”蕭言之聳聳肩,“父皇您這么喜歡刨根問底是會被人討厭的?!?/br>皇帝咋舌:“你這小子!朕有段時日沒收拾你,你又皮癢了是吧?”“兒臣不敢,父皇息怒?!笔捬灾_皇帝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