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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裴澤還傻站在原地,茫然地望著蕭言之的背影。一路狂奔到了兩儀殿,蕭言之腳下一個急轉就沖進了殿門,卻在下臺階時腳下打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愣愣地坐了一會兒,蕭言之突然臉色漲紅。他都趁亂做了什么??!抱就抱了,他怎么就親了上去呢?怎么一激動就忘了分寸了呢?他真沒那個打算的……又沒喝酒,他要怎么跟裴澤解釋???兩儀殿里的人就只見蕭言之一陣風似的沖了進來,結果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么,而后突然就面色潮紅。這可把兩儀殿里的人都給嚇壞了。“殿下?殿下您沒事兒吧?趙大人!快去找趙大人來!”“來了來了!怎么了怎么了?”趙康一聽見有人喊殿下就從屋里沖了出來,一見蕭言之坐在地上登時也是給嚇了個六神無主,“哎呦我的殿下誒!您這是怎么了?怎么坐地上了?扶起來!快給扶起來??!”眾人立刻七手八腳地將蕭言之扶起來。趙康這才看清蕭言之通紅的臉色:“殿下,您說句話???這臉怎么這么紅???該不會是發熱了吧?老奴冒犯了?!?/br>說著,趙康就伸手去摸蕭言之的額頭。“怎么回事?”皇帝原本是在書房里等著趙康將蕭言之帶進去,結果沒等到蕭言之進門,卻聽見外面越來越吵?;实勐犞@聲音不妙,就趕忙出來看看。“父皇……”蕭言之已經冷靜了一些,聽見皇帝的聲音便轉頭望著皇帝,眨巴眨巴眼,頗為委屈地說道,“父皇,他們給兒臣使絆子!”皇帝一琢磨,就瞪著眼睛問道:“你又做了什么?!”言之去了鴻臚寺,那必然會有人使絆子,若只是這樣,言之不會特地來與他說,他若來了,就指定是做了什么,還一定是件大事兒。蕭言之嘿嘿一笑,道:“父皇,兒臣又替您除了兩個邪佞……興許是三個?!?/br>皇帝一聽這話是氣也不是笑也不是:“給朕滾進來!”“哦?!笔捬灾ιψ旖?,乖乖地跟著皇帝進了書房。“說吧,怎么回事兒?”等趙康將書房的門關好并且守在了書房門外,皇帝才開口問道。蕭言之立刻就把之前在戶部發生的事情給皇帝講了一遍,皇帝聽后是真的很想揍蕭言之一頓。“朕送你去鴻臚寺不是讓你去查案的?!?/br>蕭言之無辜道:“兒臣沒有查案啊,是他們想找兒臣的麻煩啊,兒臣只不過是小小地回擊一下?!?/br>皇帝的嘴角狠狠一抽,又道:“朕記得,朕與你說過,朕在等一個時機?!?/br>蕭言之點頭,道:“恩,兒臣也記得,但父皇又沒告訴兒臣那時機什么時候來,兒臣就……先下手為強了?”“先下手為強?”皇帝給氣笑了,“朕看你是欠揍!禮部沒了個侍郎倒還好,戶部的尚書你上哪兒給朕弄去!”說著,皇帝就抄起手邊兒的靠枕砸向蕭言之。這臭小子的膽子怎么就這么大呢?三省六部的活兒要是誰都能做,他早就把朝堂上那些人給換掉了,還等著他來嗎?!“哎呦!”蕭言之接住抱枕就塞進懷里抱住,道,“戶部尚書不就是算個賬嘛,您讓二皇弟去唄?!?/br>“算賬的?”皇帝咬牙切齒道,“那你去給朕算??!這天下的賬,朕看你能不能算明白!而且你二皇弟的背后是誰你不知道???!”蕭言之撇撇嘴道:“父皇您干嗎這么想不開呢?您養哪一家不都是養?但好歹蔣家是為了二皇弟,可秦家是為了誰?”“老二若是壓得住蔣家朕還用等到現在嗎?!”皇帝氣呼呼地又砸一個抱枕。“誒!”蕭言之趕忙接住這第二個塞進懷里,“父皇您都不給他機會,怎么知道他壓不???就算他壓不住,不是還有裴澤嘛!”皇帝道:“知子莫若父,他們三個都是在朕身邊兒長大的,朕了解他們?!?/br>蕭言之嗤笑一聲,道:“了解什么???父皇您就說您誰都不信就得了,您但凡是有那么一丁點兒覺得他們三個的心是向著您的,您都不會把他們三個架到如今這樣的地位上去,他們每一個都是只有地位,沒有權利,在朝堂上根本就幫不上您什么忙,您這三年全靠自己,還沒吃夠苦頭嗎?”“……朕怎么敢啊?!?/br>朝堂上的血腥可不比戰場上少,稍有不慎,死的可就是他們徐離氏了,老二和老三都與他們母妃的娘家親近,他怎么敢用?看了看皇帝落寞的側臉,蕭言之調笑道:“兒臣這不是來了嗎?父皇您可再也不是一個人了,皇弟他們要是敢不聽話,兒臣替您揍他們!”怎么能只有他一個皇子在皇城里蹦跶?怎么也要再拖一個下水。☆、第39章蕭言之搔搔嘴角,踏進了房間,卻沒關門:“我跟父皇提了二皇弟的事兒,但是父皇什么都沒說,我想著若明日早朝父皇還不表態,我就再去找父皇說一次。這事兒義兄去跟二皇弟說了沒有?”“說了?!迸釢煞畔轮窈?,看著在房間里唯一的圓桌邊兒徘徊的蕭言之。“那二皇弟說什么了嗎?”蕭言之在桌邊磨蹭著沏了一壺茶。“沒說什么?!迸釢勺似饋?。還能說什么?沒想到能管上戶部的事兒,徐離善可是高興壞了,只是高興之余卻有些懷疑蕭言之的用意。戶部管錢,那在誰眼里都是個聚財的風水寶地,蕭言之怎么會輕易拱手讓人?但在他看來,蕭言之只是順手做個人情罷了,蕭言之大概是怕只有他自己入朝掌權引得徐離善不滿,這才給徐離善也找了點兒事情做。可為什么偏偏是戶部呢?他覺得這只是個巧合。只不過蕭言之剛好進了鴻臚寺,剛好鴻臚寺要用錢,這才剛好被蕭言之發現賬目上的不對勁兒,從戶部偷個折子再給崔承設個陷阱對蕭言之來說似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就好比徐離善只要在戰場上碰到敵人就知道該用何種戰略一樣。料理了貪官,蕭言之卻不愿意接下戶部這個“重擔”,于是最好的選擇就是將戶部送給徐離善。聽了裴澤的話,蕭言之就瞄了裴澤一眼。沒說什么?徐離善怎么會沒說什么?就沒興奮得手舞足蹈?就沒懷疑他居心叵測?只怕是說了什么不好告訴他的話吧?蕭言之又道:“那義兄轉告二皇弟,這事兒一定給他辦成?!?/br>白了蕭言之一眼,裴澤不滿道:“我不是專門給